小米心里一沉。如果真有人找到了她所处的地方,出手来营救她的话,那样岂不是很危险?可是,她得怎样才能把这个消息送出去呢?也许,过几天,“游医生”特地为自己配置的药好了,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那样的话可以找个机会把这个消息递给他。又或者
小米着急起来。如果为了救她,连累了别人,那她岂不是成了罪人!可是,她无奈地发现,她却对此束手无策!
小米过了战战兢兢的一夜。一大早就跑到昨天那个地方去晃悠,四周一片平静,看来还好,一夜平安无事。这回没有保安来驱逐她,她很自由自在地游荡了很久,可四处查看,也看不到那些人把防护的监控系统装在哪里。单凭肉眼,那里也就是一片简单普通的礁石。悬崖下也就是一片海。高度最保守估计至少也有十多二十米,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这里易守难攻,又有安防系统做后盾,小米寻思着他们白天也不会开什么伤害人的东西,所以他们也不介意她白天晃到这里来。
看来,天亮了,他们就会把警戒解除,所以由着她到处走。估计他们也是拿准了她绝对没有跳海逃走的勇气和能力,所以也不那么盯着她。
小米叹了口气,发现没人有些庆幸,可同时又有些遗憾。她缓缓坐在礁石上,呆呆地看着远处那茫茫的大海。清晨的海风撩起了她的长发。小米心里一阵沉闷,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脱离开岩憨的掌控,回到自己的正常生活中去呢?
何况,她的小忆
真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跟着他的奶奶,不知道会不会照顾得和她在一样?这么久了,小忆还记得自己吗?
想到酸涩的地方,小米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面前一暗,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视线。小米在脸上抹了一把,擦了擦泪水。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否则她真的会失声尖叫。她的眼睛里满满的惊恐,看着面前那像是从天而降的那个人。
他显然是穿着一套蛙人的衣服,顺着岩壁爬上来的。小米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定睛看着那个人。
居然是龚龙!而且他就这么爬了上来!简直是不可能的!完全不符合逻辑!
她定了定神,发现侧边的岩石上,挂着一个爪子一般的钩子,上面是结实的绳子。那绳子是怎么扔上来的,她居然压根没注意到!而且那么高的高度,龚龙居然能把绳子扔上来!
简直是梦幻一般,让人不敢相信是真的!
“我现在就带你走,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龚龙沉声说到。
“他们有安防系统,很危险!你不用管我,你赶紧走吧!”小米回过神来,赶紧说到。
龚龙非常镇定。压根没有什么压力似的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他们白天会解除。而且我们的人已经切人他们的系统,现在他们对这个地方看不到,也防御不到,你不用担心。”
也许他话语中“我们的人。”说明他不是一个人作战,而且,他话语中的内容也透露出了现在的情形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小米的心安了很多。可看看身着蛙人服装的龚龙,她心里有些打鼓,他打算怎么把她弄离开这个岛?
首先,他打算怎么把她从这礁石上弄走?小米想起那高高的悬崖,小腿哆嗦起来。
龚龙满脸严肃,却带着一种让她很安心的气息。一种似乎只要他在,她就不用担心地气息。似乎他一切都可以处理好。
果然,他从腰上解下几个扣子,用安抚的语调和她说话:“来,先系上安全扣。”
小米发现就算龚龙能让她心安,可自己的嘴唇还是莫名地想哆嗦:“我我有恐高症”
龚龙居然轻笑了声:“没事,你闭上眼睛跟着我就好。记得不要叫”
他的轻描淡写倒是衬托出了小米的惶惑不安。小米脸有些发烧。
他把安全扣小心地环到小米的腰上。小米听到金属扣碰撞的声音,还有他的身子从身后靠近那环绕着自己的气息。她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发现他把她几乎是系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从容地开始往岩边走,两个人叠加在一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和亲近。不过事发紧急,两人似乎都没时间不好意思了。特别是小米紧张得感觉像是要跳楼似的。她惶惑地配合着龚龙,两人倒了岩壁边上。
龚龙一只手拉了拉绳子,一只手一把捂住了小米的嘴,那绳子像是吊威亚一般,晃晃悠悠地往下降落。小米这才注意到。刚才那绳子上居然还有个滑轮装置。两人的下沉,完全是通过滑轮的另一端有人在松绳子。
这种速度不算惊悚。可小米的好奇心一来,往下面一看,那种恐惧感让她差点尖叫。龚龙的手一直没离开她的嘴,此时像是有感应一般好好捂住了,声音沉稳地在她耳边安慰她:“别怕,就当是乘电梯,一会儿就降下去了。”
小米哭笑不得,有见过这样乘电梯的吗?两人拴在一起,还真正应了那句“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这句老话
不过龚龙说的倒是大实话,很快小米的脚感觉到了踏到了实地。原来在那海里还有一个落脚的礁石。那里还站着一个装束和龚龙一样的人。
那人递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