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闪过耳房,悄然伏到正房门口,隔着门缝已能看清里面的情景。只是看了一眼朱珠顿时惊喜交加,他看到里面椅子上坐着三人,一个是钟离修,一个是欧阳飞,另一个却是幽若梦,却不知他们何时汇聚在了一起。再过去却被一件花架挡住了,此时隐隐听到女子辱骂声,还有一个男子的调笑声,钟离修,欧阳飞,皆是怒视着那边,显得睚眦俱裂,将那绑住他们的青铜锁链绷的笔直。可是他们却挣脱不了那些锁链,只能心里发怒。幽若梦却是用手遮住双眼,口中骂什么“流氓”“败类”的话语。
朱珠猛然想到什么,顿时怒气横生,一脚踹开了木门冲了进去。身影一闪,朱珠立时看到眼前的一幕,东方月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胸口长袍被撕开。她珠泪纵横,羞愤难道,口中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卓清流却是一脸淫笑,一副放荡的神色。朱珠怒道:“你这个畜生!”手起刀落劈了过去。卓清流酒意沉沉,朱珠突然出现吓得差点连魂也没了,那酒自是清醒了大半,慌忙间向后急退,可是已经迟了,那条手臂来不及抽回,顿时被青铜长刀砍了下来,顿时鲜血狂喷。
卓清流哀嚎一声,此时心胆俱裂,只顾着逃命,就连背后长刀也忘记拔出来了。他一脚踹开花架,向外疾奔。“砰”的一声花盆粉碎,花架也变成数片。朱珠紧追而上,又劈出一刀。只听“嗤”的一声,卓清流背后衣衫碎裂,鲜血直流。青铜长刀乃是卓然的星纹兵器,朱珠不能激荡出元气,此时离得又远,恰似钝刀砍在牛身上并没有多大威能。卓清流却借着长刀冲击之力撞门而出,摔在了院中。朱珠还未来得及出门卓清流已然跃出院墙逃得不知所踪。
绑缚着钟离修几人的青铜锁链并不坚固,朱珠长刀飞起,立时被纷纷斩断。一经解开钟离修顿时变得生龙活虎,说道:“待我杀了那个狗贼。”原来这青铜锁链刺入手足脉络之中,有阻断元力汇聚之能,以致元力不能凝聚,难以施展。
东方月此时泪如雨下,见到钟离修如此更觉羞愤,拔出长剑要自刎而尽。幸得幽若梦在侧挡住了长剑才留下了性命。
朱珠劝道:“这里甚是危险,还是先走为妙,若是卓一峰回来我们一个也走不了。”几人出了正屋,忽见梁芳从另一侧耳房出来。梁芳一脸惊慌,用刀指着朱珠几人厉声喝道:“你……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其实她看到朱珠早该想到原因,只是见到朱珠五个人皆拿着兵器,而且神色凶狠,加之朱珠手中长刀还留着卓清流的血迹不由得紧张害怕,可是又想着卓清流,温如玉的安危,心里仿佛乱麻一样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并没有做什么,放了她吧!”幽若梦忽然说道。欧阳飞,钟离修刚刚举起的长剑立时又缓了下来。“你走吧!”幽若梦淡淡的说道。梁芳怔了一下,立时反应过来,但还是不忘卓清流和温如玉,问道:“我师兄呢?”“已经被我们杀了。”欧阳飞冰冷的神色让的梁芳心中一凛。看着朱珠手中长刀上的血迹她已经猜到卓清流两人一定凶多吉少,眼中竟是升腾起仇恨的光芒,可是她还没有动手泪水已经在眼边打转,踟躇半刻最终跃身出院墙而去。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我看她眼中隐然有仇恨之意,以后定然是个祸患。”欧阳飞不解的问。“你何必滥杀无辜?”东方月忽然张口问。欧阳飞没想到东方月会说话,想到东方月之前被凌辱此时定是生了同情之心也登时坦然,说道:“我只是担心她会出去送消息。”东方月默然,她自然知道此时大家都身处在危险之中,任何疏漏都可能要了大家性命。
朱珠忽然想起温如玉来,推开房门进去却见其依然沉醉不醒,朱珠手起刀落,温如玉立时身首异处。临走时看到桌上瓦罐之中俨然是大块的熟肉,辘辘饥肠却又响起来,伸手将瓦罐也提了与几人慌忙跃墙出来。
朱珠低声说道:“这里已成是非之地,我们先去碧蟾宫。”钟离修几人点头,听说要去碧蟾宫几人心里皆有一丝兴奋。钟离修几人之前便是被卓一峰擒住,知道他修为高深,他们中难有敌手。辨明了方向,寻一条小道一路狂奔,不敢稍留。
直到日落黄昏看到一道山梁,几人顿时喜上眉梢,钟离修说:“翻过这道山梁便出了麒麟峡谷,他们便是想追上我们也难了。”此时几人都已感到疲累,便在山梁上找了一处硬石坐下来修习。朱珠拿过瓦罐,见里面的汤水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大块的肉此时也像是风干了一样,可惜道:“定然没有之前好吃了。”
此时疲累已极,见到这大块的肉顿时感到腹中饥饿,欧阳飞伸手拿了一块便先吃起来,高兴的说道:“好吃!”。钟离修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肉,便说好吃?”“管它什么肉,先填饱了肚子再说。”欧阳飞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钟离修看着欧阳飞大快朵颐终是忍耐不住也拿了一块开始吃。
东方月却是一脸的嫌恶,看到这瓦罐,这肉便像是看到卓清流一般,心里全是愤恨,只想将这瓦罐摔得稀碎。
朱珠仿佛看懂了她的心思,劝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吃他们的东西。可是这一路之上少不了恶战,至少让大家吃饱了才有精神。”东方月没有回答,静静的走了开去。众人知道卓清流当着众人的面对她进行羞辱那一幕已成为她心里一道深深的伤疤,这个心结很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