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胡定和这子墨站在这城墙之上时,却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胡定以前不是没有登上过古城墙,可是此刻站在这青砖铺就的城墙上,看着这城外的汹涌的人群,却还是惊呆了,这外边的人,不是鞑子,而是这地方的百姓,而在他们不远处,几个鞑子骑着马,不是用箭支射中几个百姓,驱赶他们朝着这府城围了过来。
胡定从他站着的地方这么看去,这城门口,却是熙熙攘攘尽是黑压压的人头。看见这情况,胡定心中却是不由的忐忑起来,这鞑子驱赶这么多的百姓,不知道杨家镇有没有收到鞑子的劫掠?
这时候,只听啪的一声,接着胡定感到自己的肩膀一痛,他回过身子看去,只见他背后几个穿着明军红胖鸳鸯袄的士兵,正恶狠狠的看着他,手里的长枪枪杆,正狠狠的杵在他的肩膀之上。他看见胡定向他看来,却是粗声喝道:
“愣着作甚?还不过去帮着抬东西,我看你这球囊子,就是欠抽!在耽搁下来,仔细你的性命”
胡定手一紧,却是一个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接着那子墨的声音响起“差爷休恼,我们这就去,这就去”说罢,他拉着胡定向着旁边走去。
这时胡定才发现,原来让他们上来,却是帮着城上的守军,搬运守城的武器,比如现在胡定他们搬运的这个叫做毒火球的玩意,据旁边的兵士讲,这玩意就是大明守城第一利器,在守城排名上,甚至还在现在所用的红衣大炮之上。
“攻城了,攻城了,”城墙上的人叫嚷了起来,接着几个小旗军官,挥动刀鞘,赶着许多面带菜色的士兵来到了这城墙之处。
胡定看了看周围的民壮,又看了看这些所谓的卫所兵,不由的吐了吐舌头,特么的这还叫做士兵么?没有这些民壮身体好也就罢了,就是这守城的意志,看起来也是脆弱的很,这些鞑子别说攻上城池,就是一顿箭雨,估计这士兵就得溃散。
之所以他们这些士兵没有四散而逃,估摸还是城墙上那些穿着武器精良的士兵弹压,估计这就是古代军队最最独特的亲兵了。
“知府大人,大人,您何必冒险来此?古人曾说,君子不立围墙之下,现如今鞑子就要攻城,这箭矢无眼,您来这里太危险啊。”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青色官府的官员,正跟在胡定曾经见过的于知府背后,小步的跟着。
“荒谬,如今这府城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不来,让众将士如何看我?作为顺德知府,我守土有责,无论如何,我都得在这里看着。”于知府看着这青袍官员说道。
那青袍官员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是,是下官疏忽了。请大人责罚”
这于知府皱眉看了一眼这官员,“邢台县,你好歹也是一方父母,文人需得有骨气,如此模样,怎么对得起你这身官衣?”
那青袍官员却是暗暗叫苦,有骨气,谁特么的让着顺德府县同城,他这邢台县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可是碰见这知府大人在这地方,他这知县大人,怎么可能有骨气?有骨气的官,在这官场之上,绝大部分都丢了性命了。
于知府听着这城下喧闹的声音,却是迈步走了过去,看着这知府的模样,胡定皱紧了眉头,这人还真是胆大,竟然不怕鞑子的箭支。
只听着这城下的喧哗声更加的大了,只见一架架木质的梯子,靠在了这城墙之上,而这梯子的顶端,则挂着镰刀模样的挂钩,此刻搭在这城墙上,却是死死的将这梯子挂到了这城墙之上。这时候旁边的士兵,用手中的推杆,想要将这木梯从这城墙上推开,可是这用力之下,这木梯根本就不动弹。
“快,快用檑木”边上的军官看着这汹涌而上的士兵,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他站在旁边的胡定,尖叫着喊道,
胡定和旁边的子墨,显然也知道,这是这做城市最危急的时刻,只要这些城池破了,这些鞑子一进城,就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这座城市会在这片地方除名。
所以,胡定和子墨两个人吃力的将这滚木抬到了这城墙边,用力的将这滚木顺着这木梯就给扔了下了去,这时候只听着城下传来了一阵惨叫,接着那木梯却是断裂开来。
周围的杀声震天响动,可是这个时候的士兵却是不用人来监督,个个奋勇杀敌。因为他们清楚,这城破了,城门后的那些家庭也都面临死亡之灾。
是以,虽然这这些士兵都吓得双腿发软,可是却没有几个人不用心防备的,但是这座周长十三里还多的府城城墙上,这府城的兵丁扔到这上边,却是变得稀疏的看不见。一旦这些木梯搭在城头,被这下边的人登上城头,这城池的破开,那就基本上已经被下了定局。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站在后边到民壮,却是从旁边到木箱当中,取出了一颗颗圆滚滚到球形物体。
“毒火球,放!”随着这军官到一声大喝,只见这圆滚滚的东西,被点燃上边到引线,接着被这军士,用力到抛向远方。
胡定到手中,正拿着一颗圆球,他仔细打量起来,这是一个泥瓦所制的圆球,旁边缀着一根药捻,这圆球上,布满了几个小孔,看样子,杀伤力是来自这密密麻麻到小孔了。
这时旁边到子墨将这毒火球点燃,胡定看着手中的毒火球到药捻,慢慢到燃烧起来,在这一刻,他的心中竟然有种过年放炮仗的感觉。不过这玩意太过危险,
圆滚滚到毒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