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阵”发动起来,威力无比,若无强一流高手在场很难攻破。当时韩奇一拳重伤魏直,掌门人生死不明,魏家一时乱了阵脚。公义门趁这混乱之机,在黑夜掩护下大举杀入,公义门众既多,中原群雄也不少,敌我拥在一起,魏家弟子一时被冲散,未能结成阵式,混战中死伤无数,此时战事过半,众人分散开来,魏家弟子都是几人十几人一队,到处寻找同门。冯师兄带的正是其中一队,开始时只是几人,边打边捡,壮大到十几人,这些弟子平时训练有素,虽然有些人未历过生死,经此一夜恶战,也仿佛一下子成长起来,都变成了战场上的老兵,此时骤遇强敌,这些弟子却没有乱,结出阵来有模有样。公义门众虽轮番冲击,却丝毫不能动摇阵脚,只是丢下了七八具尸体。
太行门的人却也没有跑,一个个背靠背与敌人苦斗。这院子里乃是公义门汝州堂的人,足足有七八十人,本来以为对方是二十来个人的小队,可以轻松吃掉,没想到魏家弟子竟如此悍勇,几十个人围攻不止,竟一时拿不下来。
李堂主最近屡立大功,阻击方家、灭金枪门都很是轻松,可此时倚多打少却久战不下,不禁怒火冲天,提着两柄短斧,亲自冲杀上来。
公义门众看堂主亲自上阵,哪敢不并力向前,发狠之下,魏家弟子和太行门弟子顶不住了,龙虎阵死了两人,再无人能补上。余下七个人威力减弱,更加抵挡不住,眼看便要被全歼。
冯师兄叫道:“云龙快走!兄弟们跟我杀进去!”不退反进,直向人多处撞去,为了掩护同伴后撤,竟是存了求死之志。
奇才和二牛就在后面观战,两人本不想与公义门为敌,因此一直未出手。此时二牛忍不住道:“牛哥打架从来没落在人后过,我可见不得兄弟去死!”此时冯师兄等人为了护着他们死战不退,即便以前并不相识,也在这一瞬间成了兄弟。
奇才也道:“奇才哥也从来没用别人拼死保护过!”解下腰带,将魏云龙紧紧缚在身上。
两人拔出兵刃,也不招呼,一齐冲上。奇才虽然身负一人,身法还是灵活异常,他左右腿怪异地一踢,已自两柄刀中间钻了进去,身子滴溜溜一转,短剑顿时划出一道彩虹,在身周连着绕了两圈,他周围五六个人顿时哎哟连声,全都丢掉兵刃,捂着手腕呼痛。
这还是他手下留情,未下杀手,只是卸掉了对方的兵刃,但也让几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二牛连声大喝,刀风霍霍,公义门众不能上前。这两人一加入战团,魏家这一方形势立时改观,冯师兄叫道:“两位兄弟好功夫啊!哥几个并肩上啊!”两派剩余的十几名弟子士气大振,竟是越战越勇。
一个公义门众道:“堂主,点子太扎手,呼叫援兵吧!”话音刚落,脸上早挨了一个大耳刮子。李堂主道:“放你娘的屁!拿不下这几个,老子要你们的命!”虽然一声呼哨便能召来援兵,可李堂主丢不起这个人,以多打少还拿不下,传出去汝州堂怎么能在门中抬得起头来?
李堂主后退一步,叫道:“众人退后,上暗招!”手下人道:“堂主,不行啊,现在放暗招会误伤自己的兄弟。”李堂主二话不说,回手一刀将说话之人劈成两半,又高声叫道:“放暗招!违令者斩!”
手下人见了,都吓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废话?二十余人围着双方的战团,手中暗器不要钱似地撒了出去。
那些公义门众听得招呼,都拼命地向后退去,对方却咬住不放,双方混战在一起,哪里能分得清楚?无数的暗器飞到,众人躲闪不及,立时躺倒一片,其中倒有一半是公义门人。
大战之前,公义门众的暗器上大多喂毒,见血封喉。虽说门众身上多有解药,但一般来不及服用,便已一命呜呼。其余门众见自己同伴一个个被误伤致死,脸色都是煞白,但
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
奇才一边向前猛冲,一边叫道:“暗器有毒,快走!”余下几人掉头就跑,公义门众却也不敢再追,只怕吃了自己人的暗算。
奇才腾挪躲闪,手中气剑舞得风雨不透,向施放暗器的众人直撞过来,公义门众只见一个七彩的人形光团忽东忽西,好似一个球蹦跳而来,让人完全摸不准方向,先看着还远,却瞬间到了眼前,光团所到之处,有人不断地倒下,呼痛声不绝。众人惊骇不已,一时都把暗器向他身上招呼过来。倒顾不得其余人了,魏家和太行派诸人趁此机会,四散退去。
奇才这一招“光怪陆离”,出自色色神功,奇诡异常。本是与强手周旋的自保之招,经他稍加改变,配合“鬼步十三绝”神妙步法,到处乱撞,以护体剑芒伤人,竟至收到奇效。
而他冲进人群中之后,众人再不敢施放暗器,只舞着刀剑上前夹击,想将他围在当中,那时即便他有天大的本领,要想一人应付几十人,也是难上加难。
不料奇才油滑异常,指东打西,到处游走,公义门众竟困不住他。李堂主见状愈发恼怒,纵身上前,一斧向光团上劈去,他不求一斧能杀伤对方,只要将他护体剑芒劈开,其余门众便能一拥而上,将其困住。
眼看这一斧要劈上,那光团却倏地拐了个弯,好像流水遇到岩石般绕了过去,瞬间到了李堂主身后。这身法已妙到毫巅,若是他用力过猛,便会像急浪冲到岩石之上一般水花四溅,而奇才举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