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顺着原路返回,又来到岔路口,直接踏上右手第二条路。他以七色气剑探路,走过一条长长的青砖甬道。
一路无事,奇才却不敢放松戒备。刚转过一处墙角,忽听身后轰地一声,一块巨石落下,将后路封得严严实实。
奇才吓了一跳,回身去推,怎奈那石块巨大无比,任他如何用力,都是纹丝不动。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落石的机关,这机关虽不精巧,却十分有效,如今自己是有进无退,若是找不到出口,便只能为后唐末帝殉葬了。
前面十几丈远,忽地没有了青砖铺路,上下左右全是黄土,一跺脚,头顶黄土便簌簌落下。
地上散落着青砖,东一块西一块,好像是仓促之间,未来得及修好这一段甬道。
土路只延续了十几丈远,前面是一个阔大的山洞,这个洞比前面的蝙蝠洞要大上数倍,奇才仔细地勘探了一番,大致摸清了洞里情景。
洞是圆的,便连洞顶都呈圆弧状,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像是一顶硕大的军帐,却无人在内,也像是一座高大的坟头,却不知棺椁在埋在何处。
洞的四周并没有出口,后路已被巨石遮断,怎么看这都是一处死地。但奇才必须找到出口,否则只能闷死在这大山腹中。
眼下他不能确定这是否是藏宝地点,但如今他对于宝藏并没有太多好奇,只想着能快些出去,重见天日。
进洞以来,不知已过去了多久,奇才不眠不休不食,只喝了些水,眼下已感觉头痛欲裂,身体疲累异常,心却一直吊在半空,不敢放松片刻。
奇才在洞里走着,用剑反复刺着墙面、地面和屋顶,黄土落得他满身满脸都是,直走了两遍,并没有找到出口。
他停了下来,心中有些绝望,若是再一寸一寸地寻找,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自己的体力还能不能顶得住?
他隐隐地觉得,藏宝点和出口之间有某种联系,与其没头苍蝇似地乱找出口,不如在藏宝点上下功夫。
奇才盘膝坐地休息,脑海中不断闪现藏宝图的画面,那些线条纵横交错,中间一条粗大的曲线,连通着最终的藏宝地点,终点处用大圆套着小圆标注。
虽则藏宝图中的一块被血迹模糊,想来想去,奇才还是觉得,此处的位置极可能就是藏宝地点,这个圆圆的山洞就似是外面的大圆,那么里面的小圆呢?
他霍地站起,用步子丈量着,寻找到山洞的中心位置,用七色气剑划了一个圆圈,就地开始挖掘,直挖了一个一人深的大坑,却什么都没有。
奇才跌坐在坑里,垂头丧气,他强按下心中涌起的阵阵绝望,努力使自己头脑清明。
宝藏在哪儿?那个大圆中间的小圆,为什么遍寻不到?难道自己又走错了路?
奇才将身子向后一仰,躺倒在土坑之内,身体张成个大大的“大”字,他疲累交加,困意潮水般涌来,将全身淹没其中。
他的眼皮渐渐沉重,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期待着休息。
眼看奇才要被睡意击倒,意识模糊之际,脑海中忽地一闪念,他用最后的力气撑开双眼,茫然盯着黑洞洞的头顶。
奇才忽然一跃而起,好似春风骤起,睡意如残冬的积雪瞬间无影无踪。
他提气上纵,一剑刺向黑乎乎的洞顶,哗啦啦,头顶黄土落下一片,奇才不管不顾,只是不断地跃起上刺,直到地上堆积出一人高的土堆。
“叮”地一声脆响,七色气剑触到坚硬之处,奇才心中振奋,愈加用力去刺,耳边”噗噗““叮当”声乱响,似是触到什么木材及金属之物。
奇才运足气力,一剑横扫过去,头顶浮土尽去,露出一块木板表面,底端已被剑刃刺透。
奇才手中剑不停挥,又足足扫了几十剑,一个三尺长的木箱清晰地显现出来,在木箱顶端,清晰的显现出一条粗大的铁链,原来这木箱是先行悬吊在空中,再以黄土封之。
奇才用雄珠照着,清去了表面的浮土,见一侧的木板上有刀刻的痕迹,细看却是几行小字,“清泰三年葬大行皇帝于此,内有皇帝骨殖、衣冠及随葬之黄金匣。”
字迹歪歪扭扭,似是临时刻上去的,木箱比之寻常棺材要小上几倍,但毫无疑问,这就是后唐末帝李从珂的棺椁!
棺材乃是悬棺,以铁索吊于洞顶,奇才无处立足,又不敢攀扯上面的铁链,生怕有什么机关,只好纵跃着一点点地观看。他心中暗念,“皇帝老子,今日要得罪你了,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好不容易来到此处,要开了你的棺探个究竟,请你见谅一二。”
一边用剑将一侧的木板劈开,跃身探手,自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精巧木匣,这木匣只有一尺见方,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奇才打开看时,见里面全是骨殖,便又将木匣合上。
棺内有一顶皇冠,上面的珠宝在暗黑的洞里发着光,顿时让周围亮了几分。除去皇冠之外,还有一袭龙袍,只是布料早失去了往日的新鲜,已有些腐烂了。
最后奇才自里面掏出一个金属的匣子,也是一尺见方,盒子表面发出金黄色的光,想必这就是外界传言的黄金匣,内有所谓的天下至宝了。
外面传言非虚,这盒子确像是黄金所制,不管里面的珠宝,只算这匣子本身,便已是价值不菲。
在匣子的一侧,有一个明显的锁孔,奇才用七色气剑刺入,撬弄了一番,却始终无法开启盒子,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