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传出话去,隔了片刻,一个人五花大绑,被两名骁骑营军校押了进来。\ 同步更 新百*度搜黑*岩*谷;那人一见申屠杰,便大声唤道,“王子殿下!”
申屠杰惊的双目圆睁,上前一步,喝道,“平辉,当真是你?”猛的抬头,盯着秦鹏冷笑,咬牙道,“武义将军,你要栽赃嫁祸?”
皇帝凝目向下望去,但见那人依稀是常常随在申屠杰身边之人,不由将脸一沉,冷冷道,“七王子稍安勿噪,秦鹏,你说说,你是如何擒获此人?”
“回皇上!”秦鹏向上拱手,大声道,“微臣奉命赴城外骁骑营驻地整兵,昨晚丑时三刻,臣带领一队兵马巡营,便见此人自兵器库中偷偷摸摸出来。因近日不动刀兵,微臣便心中起疑,带人上去查问,哪知走到近处,却见是七王子亲随。”
皇帝点头,说道,“你又为何说七王子私通叛军?”
秦鹏道,“如今虽说两国修好,我大邺也送公主和亲,但是军营重地,此人入营,微臣竟丝毫不知,心中便有些起疑,哪知上前喝问,此人见了微臣非但不停,还拔步飞逃,微臣便下令将其擒获。在身上一搜,竟然搜到我军的布防图!”说着,自怀中摸出一个图卷,双手奉上。
“布防图!”朝上朝下,又是一片哗然。自己国家的布防图落在敌方手中,可以说是将自己性命交到旁人手中。
皇帝虽神色不动,心中也是震惊莫名,待小太监将图取上,展开一瞧,但见是帝京城郊布防,前锋营、神策营、骁骑营三营驻地尽在其中,另有近卫军军营,竟然何处粮草、何处兵器标注详细。
皇帝越看越惊,问道,“秦鹏,只凭此图,你如何断定,七王子与叛军有所勾结?”
秦鹏答道,“皇上,请看那图纸右下角!”
皇帝垂目,但见两张图纸的右下角,竟然均有一个图腾的印记,竟然就是大邺太子的信物。
秦鹏大声道,“皇上,当日太子轻易控制整个帝京,微臣率兵突围,其间也几次遇上伏兵,而京郊城外的几营兵马,竟然无一人前来接应,当时臣不得其解,直到今日才恍然大悟!”
皇帝脸色大变,劈手将图掷到申屠杰脚下,冷笑道,“七王子入帝京数月,平日四处游玩,却原来竟然藏有祸心!”
申屠杰俯身拾起,也是暗暗心惊,抬头望向平辉,喝道,“平辉,这图是怎么回事?”这图他分明命人收好,以备日后使用,平辉怎么会带在身上,还被人逮个正着?
平辉抬头向他瞧了一瞬,突然一咬牙,大声道,“此图不是小人之物,是武义将军栽赃嫁祸!”
“嫁祸?”秦鹏冷笑,问道,“你私入我骁骑营也是我秦鹏嫁祸?”
平辉哑然。皇帝见他不语,也是挑眉问道,“你是昔久国武士,为何私入我朝军营?”
平辉向申屠杰望去一眼,见他也是满脸不解,定定凝神向他望来,略略一思,大声道,“小人奉七王子之命,回城外亲兵营传令准备回朝之事,只是路途不熟,走错了道路!”
“路途不熟?”秦鹏笑起,说道,“我骁骑营扎在城西,而你昔久国出使亲兵扎在城南,纵然路途不熟,怕也错的太过离谱!再则,我骁骑营营门三道守卫,竟为何不知阁下进营?难不成阁下进自个儿兵马驻地,也是越过守兵,偷偷而入?”
一番话,说的平辉哑口无言,只是又向申屠杰望去。
申屠杰脸色铁青,冷声道,“武义将军,你有何证据,说平辉是在你营中被擒,又如何证明此图是从他身上搜出?或是你半路将他截擒,又取了此图嫁祸!”
此话一出,大邺群臣闻这主从二人前言不搭后语,又是一片哗然,便有人大声道,“七王子,方才贵下才说走错了路,你又说是半路截擒,这反来复去,是何道理?”
“不错,七王子,众人面前,岂可胡言乱语?”
秦鹏却是淡然一笑,大声道,“微臣率人擒获此人,众目睽睽之下搜出此图,曾当着众人之面打开来瞧,我骁骑营满营将士皆可作证!”
“骁骑营将士皆你布署,自然会听命于你!”申屠杰大声反驳,转身向皇帝一施礼,说道,“皇上,若只凭武义将军一面之辞便定我申屠杰之罪,本王不服!”
“皇上!”秦鹏接口,大声道,“七王子来我大邺数月,成日出入宫禁皇城,他的住所必不止只有这两张图纸,臣请皇上下令搜查,免使我大邺机密流于异域!”
“搜查?”申屠杰大怒,喝道,“秦鹏,你当我申屠杰是何人,任你说搜便搜?”
秦鹏昂首,大声道,“我秦鹏乃大邺之臣,七王子为昔久王子,若两国交好,七王子自然是座上之宾,若七王子心怀叵测,便是我秦鹏之敌!”
“你……”申屠杰咬牙,狠狠道,“若本王不答应呢?”
“那便是做贼心虚!”
申屠杰怒目圆睁,狠狠向秦鹏瞪视,一字一字自齿缝迸出,咬牙道,“本王竟然不知,武义将军口齿如此好使!”
“七王子过奖!”秦鹏冷然。
“好了!”皇帝在上摆手,止住秦鹏,转向申屠杰道,“七王子,如今你既无法证明清白,倒不如令人驿馆一搜!”
申屠杰脸色微变,冷笑道,“皇上,若是搜不出什么,又当如何?”
皇帝扬眉,说道,“若果然搜不出,朕当命武义将军给七王子磕头赔罪!”
“赔罪?”申屠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