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福身向她见过礼,这才笑问,“说我什么?”眸光一扫,但见阮云乐之外,还有一个鹅蛋脸儿,丹凤眼的,竟然是五皇子侍妾沈子涵的堂妹,沈子晴。
阮云欢浅浅笑起,说道,“这位是沈家妹妹罢,围场上见过?”
陈贤妃点头,伸手将沈子晴的手拉了过来,说道,“瞧瞧,齐王妃记得你呢!”语气极为亲密。
沈子晴微微抿唇,欠起身子施下礼去,垂头道,“臣女见过齐王妃!”
水眸中微光一闪而没,阮云欢含笑道,“沈妹妹不必多礼!”
寒喧几句,陈贤妃赐坐,向阮云欢道,“前次在围场,我便瞧着这孩子稳重,如今福宁有孕,沈氏又成日病恹恹的,我便唤她进宫陪侍几日。”
原来如此!
阮云欢点头,含笑道,“有劳沈妹妹!”只是进宫陪侍?恐怕还是因为沈子涵滑胎,沈家怕失了五皇子这个靠山,巴巴的将另一个女儿送进宫来。
想到此处,便侧眸向阮云乐一望,果然见她仰靠在椅中,樱唇微抿,眸底露出些恨怒。
沈子晴微微抿唇,低声道,“臣女不过成日与皇子妃说说话儿罢了,哪里当得起‘有劳’二字!”
陈贤妃笑道,“瞧瞧这张小嘴儿,难得又极谦和。”
阮云欢浅笑点头,说道,“母妃说的是!”
那里阮云乐闻陈贤妃不住夸赞沈子晴,早有些忍耐不住,突然向阮云欢道,“闻说姐姐前几日回过相府,不知母亲如何?”
她倒消息灵通!
阮云欢眉心一跳,说道,“只是回去与祖母坐坐,闻说母亲欢喜清静,便不曾去扰。”
阮云乐点头,眸中露出一抹得色,说道,“过了万寿节,很快便是五殿下生辰,到时方便,我也好回去瞧瞧母亲!”
淳于昌生辰,便是满了十八岁,生辰那日,也就是封王之时……
阮云欢微微抿唇,含笑道,“妹妹孝心,母亲必然知道!”
正在闲话,但闻门外宫女道,“回娘娘,时辰到了!”
陈贤妃一听,当即起身,说道,“旁的嫔妃、夫人、们均已去了御花园,我们也去罢!”
三人应命起身,阮云欢扶着陈贤妃,沈子晴却扶着阮云乐,向殿外而来。
陈贤妃如今主理后宫,自有步辇代步。而阮云乐因有身孕,也请下恩旨,备有一张肩舆。而阮云欢、沈子晴二人并无如此殊荣,只得伴在二人之侧随行。
坐在肩舆上,阮云乐侧头向阮云欢一望,心中满是得意。但觉自从这个丫头回到帝京,自己处处输给她,此时总算胜她一筹,也算扬眉吐气。
而阮云欢对此却并不在意,心中只是默思。沈子晴分明是淳于昌选定的苍辽太子妃人选,为何突然又被陈贤妃传进宫来?难不成,淳于昌会放弃抓住苍辽太子这个强助的机会?还有,秦湘为何又会在凤鸾宫出现?难道,这其中有自己没有想到的关节?
正在思忖,但闻身后沈子晴低声唤道,“王妃!”
阮云欢挑眉,回头向她望来。沈子晴微微咬唇,轻声道,“这几日,臣女在宫里,常听姐姐说起齐王妃。”
“哦?”阮云欢扬眉,含笑道,“说我什么?”
沈子晴抿唇,说道,“说齐王妃性情淳厚,心地良善,极好相处!”
“是吗?”阮云欢淡应,心底好笑。“性情淳厚,心地良善”这八字评语,还是第一次安在她阮云欢的头上。
沈子晴点头,微微一默,叹道,“她说,她对不住王妃,王妃却不念旧恶,本来以为,日后有机会服侍王妃,哪里知道,竟然造化弄人。”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过去的事,又何必介怀?”
沈子晴见她始终淡淡,张了张唇,又将其后的话吞了回去,只是道,“王妃说的是!”
阮云欢实猜不透她究竟想要说什么,但又不愿询问间着了痕迹,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问起沈子涵的身子。
沈子晴叹道,“旁的倒也罢了,只是小日子总不能如常,还有……还有肚子上肌肤松驰,五殿下去了几次,便再也没有了兴致。”说到后来,终究是个没出阁的女儿家,便不禁红了脸。
阮云欢微微挑眉,说道,“我闻说有什么古方可以收紧肌肤,沈妹妹不防寻太医问问。”
沈子晴喜道,“果然有这种方子?闻说王妃身畔的青萍姑娘便精通医理,不知可能配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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