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明白后,沈迎禾却觉着很悲伤。
“每次你在和司董事说夫妻之间怎么相处的时候,你知道我多难过吗?”沈迎禾索性把心里头的想法说给他听,“你说如果真的打算在一起了,是要给对方一个计划,也要给她一点信心;你说婚姻这种事不是儿戏,如果真的有这种想法,那当然要浪漫到底,要求婚,要让她知道,是爱她的……”
“你和他说的都很好,可是你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做。”沈迎禾有些失落的望了眼窗外,窗外忽然间刮起一阵大风,卷起无数沙尘,就像她的心那样,一下子变成了散沙,“我还年轻,再被你睡个几年估计也不会腻,而且我听话,我还有把柄被捏在你手上,我不敢乱跑,所以几句甜言蜜语哄着我就能乖乖的待你身边……”
沈迎禾从包里取出沈昊松的钱夹,搁回到他的手上。
她想听沈昊松说点什么,但他一言不的将钱夹放回了口袋中。
沈迎禾终于忍不住那汹涌的眼泪,头也不回的朝着后门跑去。
沈昊松目光冷沉,却并没有再拦住沈迎禾,就在她刚才和他吼着说要结婚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松开。
沈昊松回头看见司振玄静静的站在那里,他失笑了声,“自诩为爱情达人,结果被自己的小丫头给骂成狗了。”
司振玄想了想,回答,“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她。”
沈昊松不答反问,“那你呢,到底喜欢不喜欢顾安童?”
说完沈昊松面色冷寒的越过司振玄往外走,他是真的没想到,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自己和司振玄说的那些话,都被沈迎禾给听了进去。
小丫头心思重,表面上却从来没有过任何表示,如果不是她今天说,沈昊松永远不会想到她心里头是这样想的。
沈昊松开了车,拉着司振玄一路回了自己的别墅,原本温润气场的男人忽然间好似浑身裹了冰寒,与身边总是不言不语的司振玄赫然间气质接近起来,他直接入了卧室,用钥匙打开保险柜的门,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
盒子很小,酒红色的丝绒外包装,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克拉数看起来就挺大的钻戒,他攥在手心里好半天,嘴角噙出一丝冷笑,“你不相信我,那这也就没有给你的必要。”
说完,他将钻戒又放回到原处,面色也恢复如常。
沈昊松推门出去,司振玄正挂了电话,“你没事了?”
沈昊松摇头,“不过是个小丫头,走了就走了,还以为我真惦记着?”
司振玄点点头,忽然间说:“轻盈,约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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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轻盈主动给司振玄打电话,其实是个意外,不管是司振玄还是沈昊松又或者是杜云森,都觉着这件事不寻常。
杜唯真是怎样的人,他如果把任轻盈当做一个棋子,恐怕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用任轻盈牵制他们的行动,好做谈判工具;第二种,则会将任轻盈好好的管制起来,毕竟任轻盈是他的砝码。
但任轻盈居然主动约司振玄见面,这种举动绝对不正常。
“我会去。”司振玄直截了当的说:“我已经答应她了,约定好了时间。”
杜云森没说话,在这件事上,他能表的言论不多,至于沈昊松,却也忽然间沉默了。
司振玄对任轻盈是有愧疚的,这种愧疚自从他决定和顾安童重新开始,已经越的浓重,任轻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与司振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要约见司振玄,恐怕这次就算是刀山火海,司振玄也会去。
答应了救她,就一定要救出来。
这是司振玄的人生准则之一,轻易不许诺,但一旦许诺,便会终生执行。
司振玄和任轻盈约的地方就是她住的那个别墅。
因为要陪顾安童,司振玄基本上改成一周过来看望一次任轻盈,而自从杜云森与杜唯真冲突之后,他暂时是没有来过这里。
别墅里很安静,于妈不在,整个屋子透着一股阴森的诡异。
司振玄进了客厅,又上了楼,在楼上的卧室里看见静静的坐在窗户边上面色苍白的任轻盈。
任轻盈轻声说:“如果我不约你,你恐怕再也不会来看看我了对不对。”
“不会。”司振玄轻声回答,似乎在这样的屋子里,也没办法抬声说话,“唯真呢。”
“我让他先出去了,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单独说说话。”任轻盈把“单独”两个字咬的很紧,然后她才抬起脸来看向他,“你还没有回答我,如果不
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会不会就永远不来了。”
任轻盈的圆桌前方,还有一张凳子,司振玄坐下以后,才温和的回答:“不会,我答应过你,会照顾你一辈子。”
“照顾。”任轻盈忽然间失笑,“只是照顾吗?你明明曾经答应过我,你甚至于自己奋斗了那么久不就是想给我个未来吗?为什么当我回来以后,一切都变了。我真的看不出来,那个不懂世事的富家小姐有什么好,你居然为了她,决定放弃我。”
司振玄微微蹙眉,“轻盈,当年我们都太年轻,经历过,也错过很多。我一直觉着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我们的事情我认为你应该已经想通了。何况你现在已经有唯真,不是么?”
任轻盈的双眸波澜不惊,却仿若隔着一层平波秋湖,内里却是漩涡万丈,只差一刻便可喷薄而出,她垂下头来拨弄着自己的手,“唯真还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