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彪想起上次狗蛋中毒的事情,惊呼道:“邓家发难道也中了蛇毒?”
张小京笑着道:“蝎子毒。”
张进彪邹着眉头道:“怎么回事,快说说。”
于是,张小京将自己是如何发现邓家发病因的前后经过跟父亲简短的说了一下。
张进彪默默地听着,偶尔点一下头。
沉默良久,张进彪忽然道:“小京,你能察觉出邓家发的脉象,继而又能根据脉象找出病因,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张小京谦虚的笑了笑,“爹,这可能是偶然吧。”
张进彪摇了摇头,“上回你能察觉出狗蛋还有脉搏,这回又发现邓家发脉象的异常,这绝不是偶然。”
张小京讪讪的笑了笑。
“看来爹已经老了,得退休了。”张进彪感叹道,“小京,张家医术的复兴,以后就全靠你了。”
从父亲感叹的言语里,张小京听出了一丝落寞,安慰道:“爹,你别这样说,我还年轻,还有很多地方要向你学习。”
“爹能教你的,都已经教给你了。”张进彪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里蒙上一层雾水,“你能有这样的成就,爹为你感到高兴。但有一句话,你要永远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中医博大精深,学无止境,希望你不要满足于现状。”
张小京眼睛也湿润了,动情道:“爹,我会记住的。”
“好,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我去炒几个菜,今晚我们爷儿两好好的喝两盅。”
张小京连忙起身,道:“爹,我去吧。”
“你累了一天了,还是我去吧,你躺着,好好休息一下。”张进彪丢下几句话,便自行进了屋。
晚上,张小京喝得微醺醺的,躺在门前的大樟树下乘凉。看着满天的繁星,蔡美玉和邓素素两人的身影不时交错出现在他的眼前。
“小京叔,小京叔……”
黑暗中,一道亮光不断晃动着,朝张小京这边奔来。
张小京连忙坐起,听声音好像是云崽。
云崽是刘香兰的儿子,今年才四岁。
不一会儿的功夫,云崽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他的跟前。
张小京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道:“云崽,有事吗?”
云崽忽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张小京愕然道:“云崽,怎么啦?”
云崽边哭边奶声道:“小京叔,我娘脚崴了,你去帮我娘看看吧。”
张小京诧异道:“天黑前我还看到你娘在河边洗衣,怎么就脚崴了?”
云崽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娘洗完衣服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崴了。”
张小京暗自腹诽,还真是让桂花婶那张破嘴给说对了。
“那你怎么这时才来找我啊?”
云崽抽泣道:“我是偷偷来的,娘不让我来。”
他摸了摸云崽的头,安慰道:“云崽乖,别哭了,我去帮你娘看病。”
云崽这才止住了哭声,奶声道:“小京叔,那我先走了。”
张小京纳闷道:“为什么?”
云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偷偷跑来的,我娘知道了,会骂我的。”
“小兔崽子,还挺机灵的。”张小京摸着他的头,笑着骂道,“好吧,你先回去,我等一下再来。”
云崽笑着“嗯”了一声,飞着跑了。
“慢点,别摔倒了。”张小京叮嘱道。
张小京起身回屋,来到院子里,用吊桶吊了一桶井水,开始冲凉。
邓素素虽然把他身上的衣服洗干净了,但今天来回赶了几十里山路,出了一声臭汗,黏糊糊的,浑身难受。
夏天用井水冲凉最舒服,张小京顿时神清气爽,浑身透着凉。
跟已经入睡的父亲打了声招呼,张小京背起医药箱出了门。生于斯,长于斯,熟门熟路,用不着手电筒。
夜深人静,乡间的夜晚,凉风习习,蛙声一片。
“嗯嗯……”
黑夜中,忽然传来一阵貌似岛国动作片才有的女人舒爽的低吟声,格外的美妙、动听,令人想入非非。
张小京一愣,这是哪家男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目光遁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张小京再次愣住了。
丽琴嫂?
她老公蔡立升不是到海南打工去了吗?这是耐不住寂寞偷汉子,还是立升哥回来团聚了?
张小京的好奇心顿时来了,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下面,静心聆听。
啪、啪、啪……
生猛的撞击声,让张小京听得心惊肉跳。
“快点……啊……”丽琴嫂的娇呼声。
“啊……真爽,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哟……我要不行了啊……”
张小京一惊,张有源的声音!
狗娘的,放着家里的女人不用,在外面采野花,难怪桂花婶虚火那么旺!
紧接着是一阵男女的喘息声。
这么快就完事了?张有源的本事也不咋的嘛。张小京遗憾的坏笑了一下,正想离去时,忽然听到丽琴嫂的声音,脚步又顿住了。
“村长,我已经答应你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呢?”
“嗯,我知……知道。”张有源迷迷糊糊的答道。
“死人,要睡回家去睡……”
权色交易?
还想再继续听下去的时候,传来一阵隆隆的鼾声。
张小京带着遗憾离开了。
刘香兰家是座四合院式的老房子,东厢房,西厢房,北厢房,中间一间是客堂。只见西厢房里还亮着灯。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