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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气愤地破口大骂:“江帆,你混蛋!”
江帆没想到丁一反应如此强烈,而且火气如此之大,他愣住了,看着她,。
“我是什么?让你们让来让去?江帆,你把我们的感情完全否定了……”说道这里,丁一泣不成声。
看到丁一在他面前哭泣,他的心里也很难受,内心也是隐隐作痛。
丁一流着眼泪继续说道:“我们在那样一种情况下相爱,你该能掂量出这份感情的分量,不能这么轻易否定它——”
江帆的眼睛也湿润了,他说道:“我怎么能否定我们的感情呢?我太知道这份感情在我心中的分量了,这个你不要怀疑我。”
听他这么说,丁一更加伤心。
江帆不忍看到她哭泣,就说道“给我时间,我会解决好我们的问题的。只是,我现在要回单位,年底这段工作比较紧张,我这两天可能不回家住了,工作忙在办公室住也说得过去。另外,我不希望你在我走后回家去,那样,就会让家人跟着我们不安。”
江帆说着,就握住了她的手,他感到她的手好凉,而且还是颤抖的。他们从相恋以来,丁一流的所有的泪水,受的所有的委屈,都是他造成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今天丁一伤心的泪水,仍然跟他有关。江帆也很痛苦。
江帆这一握,就像打开了丁一泪水的闸门,眼泪汹涌澎湃地流了出来。
江帆也极力地眨着眼睛,给她擦着眼泪,又说了一句:“我这段会很忙,给我时间,好吗?”
丁一点点头,透过泪眼,看着江帆痛苦的表情,她的心里也是一阵剧痛,眼泪流得更欢了。
江帆勉强冲她笑了笑,不停地眨着眼睛,说:“我该走了,司机肯定早就在下边等我了,今晚我约了财政局和统计局两位局长。”他看了看餐桌,说道:“这些,就麻烦你收拾一下吧。”
丁一默默地点点头,
江帆站了起来,他看到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说真的,也是很心疼,他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而是狠狠心,走了出去。
随着两道门的关门声响后,顷刻间,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丁一茫然地望着偌大的空间,突然感到自己是那样的孤独无助,她不知该怎样向江帆解释日记的事,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懊悔自己太大意了,怎么能让他去给自己收拾那些东西?她这样做的时候,真的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日记……少女时那青涩的记忆,却燃起了他们感情危机的导火索,她懊恼不已。
丁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顿中了,她不知道该怎样证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跟江帆解释,更不知道他们今后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
这段时间对于江帆来说也是心力交瘁,一方面各项工作进入紧张的总结阶段,他跟丁一一样,同样忍受着精神的折磨,人,明显地消瘦了下去。
丁一更是如此,一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袁茵给她打电话,跟她开玩笑说道:“小丁,最近是不是江市长虐待你了?我从电视上看你怎么这么瘦了?”
丁一说:“没有瘦,分量没见轻。”
袁茵说:“雅娟来了,请你出来吃饭,我们好好给你补补,女人,尤其是你这样知名的电视主持人,更要学会善待自己,保养自己,即便不为你自己,也要我们广大的电视观众朋友们。”
丁一笑了,说道:“不行啊袁姐,我今天要出直播。”
袁茵说:“你昨天不是上的直播吗?”
丁一说:“是的,今天我替翁宁,她今天请假没来。”
这时,就听雅娟在旁边说:“她要是上直播就出不来了。”
袁茵说:“你等等,邢丫头跟你说话。”
话筒里传来雅娟的声音:“小丁,是我,如果上直播的话就算了,改天我回来后咱们再聚。”
丁一说:“雅娟姐,正好有个事我还想跟你说呢,你托我办的事,一直没有合适的孩子,恐怕你还要耐心地等上一段时间了。”
丁一指的是雅娟曾经让她帮助在福利院找个健康的小女孩领养这件事。
雅娟说:“我听丫丫姐跟我说了,没关系,这个可遇不可求,慢慢来,碰运气。”
晚上,丁一下了直播后,没有早离开,跟翁宁搭档的男主持说:“小丁,你今晚要是没事的话盯一会,我要先一步离开,我的小孩这两天有点发烧,我不放心。”
丁一知道这位男主播不久前刚做了父亲,她说道:“好的,你回吧。”
丁一最近下了直播很少早回了,因为她知道,她早回了,也没人在家等他,她的孕子计划也取消了。
九点,丁一披星戴月从电视台的高台阶下来,抬头望了一眼寂寥的清空,将脖子上的围巾往高处抬了抬,便快步向大门口走去。
她走出大门口,尽管她知道在这寒冷的夜晚,已经不可能有人开车接他了,但她每次出来的时候,还是习惯地往门口西侧望了望,这次,仍然是失望地转过头。
丁一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汪军开着车出来了,他降下车窗,说道:“小丁,我送你。”
不得不说汪军是个敬业的台长,他没有特殊情况都会等直播后才离开台里。有几次丁一都是搭乘他的车回的家。
丁一想了想,还是坐上了汪军的车,她说道:“不好意思,总是辛苦你送我。”
汪军说:“我在为江市长分担困难,江市长日理万机,作为他的臣民,能为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