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虽常年在是军中,还是不擅饮酒,一坛酒大半被崔捷喝了,叶澜不过陪着喝了一点,脸已经红了大半。
见他喝的高兴,叶澜道,“将军既然高兴,难得出来一次,不如喝的尽兴些,有我在。”
崔捷却道,“都出来了,别叫我将军了,说的我好像是个大胡子老头,没人的时候,叫我阿捷吧,即不会泄露身份,又亲近些,今日我就不喝了,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好吧。”
崔捷却还是看着她。
“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我想听你叫我一声。”
叶澜红着脸道,“我要叫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的,你既然不喝了,就快些吧,咱们再逛逛就得出城回营了,要是晚了,大家要担心了。”
崔捷心知她脸皮薄,不好再逼,笑道,“好,我听你的,只听你一个人的。”
“那你不许再说话了。”
崔捷笑着点头。
二人出了酒楼,崔捷将东西放到马上,拉着叶澜左拐右拐到了一所院子。
变戏法儿似的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这是一所三进的院子,如今正是夏日,满院栀子蔷薇开的正盛,鼻尖传来阵阵与军中不同的香味,叶澜再怎么样,终究是个女子,怎么能不喜欢。
院子虽然不大,也是有山有水,摆放的十分别致,就算不懂园林,也能感觉到一眼望去都是舒适。
崔捷牵着叶澜,穿过花丛,染了一身清香,走过小湖边,过了精致的木桥,踱过上面爬满青萝的回廊,阳光透过重重叶影,斑驳的洒在石板上。
二人一路不语,感受着这不同往日的光景,没有刀剑,没有汗水,只有两颗剧烈跳动的心,和细碎的脚步声。
一颗不高不矮的梨树下,是一架新做的秋千,崔捷牵着她,让她坐在上面,轻轻的推起来。
“喜欢这个院子吗?”
叶澜回过神来,“喜欢,这里很安静,又舒服。”最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叶澜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崔捷看不到她的表情,从她的语气听来,还是很喜欢的。
既而说道,“我让人买了这座院子,亲自设计,前些日子忙碌,心情也努开阔,现在好了,心事也了了,我就想着,亲自带你来看看,一起走过这里每一个地方,你有不喜欢的,我就改改。”
“不用改,我都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还是第一次设计院子。这里是以后我们的住处,等太子表兄大业完成,我们来东州居住,这里的风土人情,气候都不错,又是你的家乡,我们定居在这里,然后我带你四处走走,怎么样?”
叶澜没想到他已经想好两人的未来了,“可是你们家族怎么办?”
“家族有它自己的生存之道,到时候你只需要开开心心做崔捷的妻子,谁也欺负不了你。”
叶澜道,“本来就没人欺负我好不好。”
“好。”
崔捷停住秋千,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等表兄继位,我就三书六礼,用凤冠霞帔娶你回家。”
叶澜不语,安静的靠在崔捷怀里,微风远远送来栀子香味,就想这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把心,捧到自己面前。
商都近日十分热闹,崔戴两家结亲,明明是一场盛事,却蔓延着一种奇怪的气氛,两家马上就要成为亲家,却不知为何,暗中较劲到现在,还有三日婚礼就要开始了,得益于两家的较劲,这次婚礼无论是场面还是花费都十分了得。
有人暗中评定道,这是各大世家斗争的影子,不过是从暗中,转到明面上的比较,斗气,打压罢了,喜庆的红色之下,硝烟弥漫。
太后赐了不少珍宝为戴悦儿添妆,崔家就派人到太子府暗示,希望太子妃,或者太子也压压他们的气焰。
太子妃的肚子,已经有一些显露出来了,听了这个消息,将手中的团扇掼在桌案上,斥道,“府里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太后是什么身份,本妃是她的孙媳,怎能如此逾礼,与太后相争,府里现在已经争的眼睛都红了是吗?你们回去回老爷夫人,若是再不收敛,本妃就让殿下亲自斥责他们了。”
一旁的心腹丫鬟连忙端起解暑甜汤,劝道,“娘娘不要生气,委实是两家都失了理智,娘娘让夫人过府来好好说道说道也就是了,跟府里犯不着生气。”
接过甜汤喝了一口,顺顺气,道,“罢了,你把原话回给老爷夫人,请夫人来太子府一趟,就说本妃想她了。”
“是。”那跪着的人应了,却又犹犹豫豫开口道,“老爷夫人好劝,只是老夫人如今越发固执了,只怕夫人倒是两边难做啊。”
太子妃皱眉想了一会儿,“罢了,本妃明日,亲自会崔府一趟,你回去回话吧。”
那人退下,心腹们正待要劝,只见她疲惫不已,也只是劝着吃了一块点心,只见主子有孕,却食欲不振,都担心着。
丫鬟静静的给她揉着肩。
过了不久,太子来了,太子妃起身相迎,太子见她脸色不好,还颇为疲惫的样子,关心道,“怎么了?累了?”
丫鬟婆子们识相的退了出去。
见太子看了出来,太子妃道,“如今两家那里是结亲啊,明明是结怨,母亲送了些开胃的吃食来,有人就带话说让我也赐些东西,压过太后去,您说说,我不过是一个孙媳,还是太子妃,那里能做这样失礼的事,他们也越发不像话了,我正想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