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宁闻言,抬眼看了一眼琼妃。
皇帝问道,“义宁,你这是做什么。”
“父皇,义宁来,是想让您不要再管义宁的事,义宁知道自己不该出尔反尔,也不该浪费父皇一片心意,只是义宁不想嫁给暮天沉了。”
皇帝闻言,心烦闷,“这又是为何?你昨日还是非他不嫁。”
“暮天沉心没有义宁,义宁身为公主,自然不必放下身段,去求他垂怜。”
“朕的女儿美丽可人,日后你们多多相处,他的心里,自然会有你。”
义宁道,“若是他心里没人,义宁还有信心,可是义宁不屑夺人所爱,义宁相信父皇会为义宁做主,日后再给义宁找一个如意郎君。”
皇帝半晌不语,本来他知道这们亲事不合时宜,可是他是想要促成,无论是为了义宁,还是为了制衡谢家,还是作为一个帝王,向世俗的挑战。
这场闹剧终究是要落幕的。
“你说他有心人,是谁?”
义宁抱着一种报复的心态,“谢姊颜。”
皇帝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既然你萌生退意,父皇也不能强人所难,父皇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驸马的。”
“多谢父皇。”
琼妃照例送客,义宁毫不掩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然有我的理由,公主的善意,并不能与之想,所以抱歉了。”
“你还真是坦白,连我母后都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想要羞辱她,要是我母后知道你不是无意,而是有意,你还有好日子过吗?”
琼妃笑笑,不以为意道,“在这之前,皇后娘娘对我的恶意也从未消失过,我有什么好怕的,既然公主知道皇后娘娘的手段,这次还请公主坚定些,不要再改变主意了。”
义宁感觉琼妃好像变了一个人,“琼妃,我很讨厌你。”
“抱歉。”
说完,琼妃便进去了,仿佛丝毫不在意她是否喜欢。
义宁手脚冰凉的走了,回到自己的寝宫,藏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皇后接到消息,心下安定。
七月二十七,楚帝五十岁生辰,楚京下一片欢喜。
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也没有什么赦令颁布,想一想,各大牢狱,有一半都是国贼,罪不可赦。
宫里一早开始准备,大半宫女内侍们都在忙碌,御花园也张灯结彩,戏班子,歌舞,都已经筹备了许久。
皇后一早起来,一条条命令下去,有人鞍前马后的去完成。
帝后穿礼服,祭拜先祖,因为皇帝身体不好,礼仪减省了些,提早完成。
申时起,宫门开,各家命妇入宫见礼。
这次盛世,五品以官员,可入宫贺寿,家眷也可入宫。
因为人多,除了大殿,还有御花园,都摆有席面。
大殿自然是重臣和使臣待的地方。
申时末,谢家众人入宫。
皇后使人叫走姊颜。
“皇后百忙之,还要抽空来见姊颜,不知有何要事?”
皇后也不生气,直接道,“自然是要事,本宫和陵王苦苦相劝,义宁那丫头还是不肯放弃,她去求了陛下,要他赐婚,陛下已经答应,不过二人身份悬殊,想要赐婚必须有个由头,本宫怕自己无力阻止,所以提前告诉你一声,希望谢小姐随机应变。”
姊颜冷笑道,“这是皇后娘娘合作的诚意?要我们随机应变?”
皇后道,“本宫已经做了很多了,至少这个消息还是很有用的,谢小姐还是注意些吧,合作崩了,那本宫也能对付暮天沉,想要阻止这门亲事,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姊颜瞥了她一眼,只道,“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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