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尉洪筹回家总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婳映不掺和他在军营中的事情,可过了三天,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好歹要吃饭啊,你瞧你眼底的青痕,晚上不睡觉,白天怎么会有精神。”
尉洪筹执起她的手放在心口,扯动嘴角,“让你担心了映儿。”
“我们是夫妻,相公,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别藏在心里委屈自己。”婳映太了解这个人了,他总想着给自己最好的,暗自吃了多少苦楚,也不会在自己面前说分毫。
尉洪筹长长地叹了口气,“青菱与南鸢,可能要开战了。”
婳映神情一滞,算算日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大概也就是在七月的样子,南鸢国的皇帝不安于眼前的疆土,硬是破坏订立的和平条约,侵略的第一步就是青菱国边塞,洛河城。
再看看满脸愁思的他,他终究是要去的,他终会因为这一仗,而闻名天下。
“相公在担心什么?”他不是个胆小之人,可他眼底的担忧,“是我和志儿让你担心吗?”
尉洪筹没有言语,只是抱紧她。
过了很久,婳映都以为他不肯说时,“志儿太小,而你,我更加放心不下你。”曾经山中的惬意时光似乎已经不存在了,当时的初衷似乎改变了?
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从跟着你那一天开始,陆婳映就是你的妻子,不是什么陆家女,你去哪儿,我跟孩子便去哪儿,你要保家卫国,我便替你守着这个家。”她从始至终,心意没有变过。
得妻如此,当之他幸,“映儿。”
“相公,你在映儿心中是天,就是大英雄,你现在有你的事情要做,我和志儿都懂,不管你有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怪你。”
“谢谢,谢谢你映儿。”他的身不由己无法说出口,可是他的妻子,能有这般的气量,他这一生都不会辜负她。
“我们是夫妻呀,干什么老说谢谢。”
这时房间内婴儿的啼哭声告诉他们,时间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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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明火划过黑夜长空,银河浩瀚,点点星光,五行八卦,斗转星移。
天空异象,代表着时代的变迁,一个朝代的颠覆。
祭台之上,天师眼观天象,掐指一算,“皇上就是此时。”
一身黑衣在黑夜中很是惊悚,眉目分明,冷冽气息随之相伴,天生的帝王之相,让人无法直视,此人正是南鸢国新登基的七皇子严默。
严默将一直贴身携带的玉佩置于祭台之上,冰冷的刀锋划破指腹,鲜血滴在玉佩之上,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从此他的命数将与南鸢国运相连,国昌他则活,国败他则忘。
“天佑南鸢,踏平八方,复我疆土。”天师手执香火,朝天三拜。
“皇上可以发兵了。”
帝王手持兵符,转身看着底下南鸢过几名重要将领,“骠骑陈将军何在?”
“臣在。”陈尧上前跪下。
“朕封你为西征大元帅,率领十万兵马,领粮草先行,十日内攻破洛河城。”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