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事情很悲观,是不是觉得一切既然如些不对等,那就没法玩了?”水寒道:“不是这样的,没法玩又怎样?不玩了吗?绝不,只要我们现在还好好的竖在这儿,那就一切都有希望,有希望就不能放弃,不继续好好的活下去,你想怎样?你自杀去?”
“是的,不错。”黄毅辰如梦方醒,只觉一头的冷汗。
水寒随即又道:“再说了,你知道人家是什么目的?你知道是谁在暗中作着什么?你知道躲在暗中的人是两伙还是三伙?你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至少夜间不知如何出手的某个,或某些人或东西,是救了我们,这却是真的,现在我们可还什么都不清楚呢,还不该怎样就怎样,想那么多作啥?”
“是,是,是,是我想歪了,我错了,那我这就高兴起来。”黄毅辰答道,一个人说“我要高兴起来”,说真的这话听起来不要太怪,然而黄毅辰真能作的到,他真的高兴了起来。
荆都市第二中学,当水寒再次走到她的大门口时,感觉好奇怪,昨天下午来上学的时候,这儿还是个陌生的地方,陌生到自己能把一个区区看大门的当成了“山门护法”,可是现在却无形间觉得这儿就是自己的某种故乡一般。
这对水寒来说是很奇怪的,要知道人生漫长的修仙者,很难对某个地方找到认同感,有时在某个宗门中一住数百年都不会把那儿当成归属,但这儿?
或许因为在这儿的某些人吧?因为自己在这儿见识了某些在修仙大世界中永远也见不到的感情,信仰,正直……虽然某些人甚至比修仙大世界中的恶棍更丑陋,但水寒的天性,并不喜欢注意任何事物的阴暗面。
“山门护法”钱歪嘴还在门口的传达室里呆着,这个水寒凭神识就能发现的了,这家伙自吃了昨天的亏之后,今天一到上学的时间就躲在里面,呆在里屋不出来,还拉起了窗帘,实在是不敢出来丢脸,说真的自昨天的事之后,换个人就该辞职走人了,只是这家伙并无什么能力,也并不想丢了这份差使。
倒是那胖乎乎的老妈子还在那儿满脸笑容的看着大门,见到水寒还挺热乎的打了个招呼,仿佛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似的,而且水寒还真的客客气气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不管怎么说,今早水寒来到这儿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和以往每一个早晨那个懦弱的大男孩到这儿的状况,已经截然不同了,那当是真人的名,树的影,有时一切变化的就是那么快。
说来真的是很让人有些感慨,当这学校中的很多人先后听说懦弱的水寒服毒自杀了的时候,无非是有些人鄙夷,有些人可怜而已,那也不过才是昨天上午的事。
然而一切急转直下,转眼间水寒的名声和形象已经随着昨天发生的某些事而与之前完全相反了过来,无论如何,当水寒走进校门,再次走在这校园内的时候,人人看他的目光,大都是有些敬畏的。
当然了,这些敬畏中间,仍然有不少人并没有什么好意思,尤其是那些学习成绩比较好的同学。
想想看,水寒是怎么改变形象的,强势,能打,能跑,有朋友了……所有这些,不一而足,然而这些和学校里最重要的一样主题,学习成绩,都没有直接关系。
因此很多人敬畏的同时,骨子里又很多都有些不屑,这类的敬畏,就像人类畏惧能够杀死人的毒虫猛兽一般,敬畏之中更多的是畏惧,而非尊敬。
这时学校中的同学,对水寒真正最高的评价只有一样,他既然那么能跑,不如当运动员去,以后说不定还能参加奥运会呢。
而且这类想法和说法真是好意,而且并不是没有可行性,尽管现在的水寒已经是一个普通学校的高三学生,不是运动系统的人,但凭这奔跑能力,只要找到相应的部门,把成绩亮出去,还怕当不上运动员啊。
可无论如何,在高中生心中,学校嘛,那就是学习的地方,学生的第一要务,就是学习,学生的价值高低,就是成绩的好坏,其他的,还不都是歪门邪道。
所以现在的水寒,是突然牛b了起来,是没人敢像以前那样欺负了,但看到他时,骨子里也或多或少没什么好眼色。
甚至连黄毅辰都查觉了,不由苦笑了:“你看到这些人的样子了吗?分明开始把你当不良少年了,真是可悲,以前你受了欺负不敢还抗的时候,人人看不起,觉得你是废物,现在好像是挺把你当回事了,可其实还是看不起。”
“怎么?这你还在乎啊?别人对我看的起也好,看不起也好,尊敬也好,不尊敬也好,拿我当回事也好,不当回事也好,又有什么要紧?别人的看法能打你?还是能在你身上挖块肉下来?”水寒淡淡笑道,要是连别人心中怎么想自己都在乎,当年他还是个低等宗门中的年青弟子时,只怕就该自杀了。
黄毅辰点点头,好的,也对,这说的对。然而黄毅辰其实也并不是心理脆弱的人,他很强,很坚定,别人对他自己的看法,几时他又在乎过,只是不知怎的,他却总是很在意他人对水寒的看法。
然而就在水寒刚走到教学楼的楼下时,立时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因为水寒在这儿遇到了赵晓蝶。
那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或者说,根本不是事,赵晓蝶是这儿的学生啊,高三三班的班长,上学的时间,她不在这儿能在哪儿?问题是赵晓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