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随即拨通了赌二丫的电话,刚一接通,小姑娘一看是水寒的号码,立时急吼吼的叫道:“是师傅啊!师傅有什么吩咐?”
“帮我作点事,钱从我的帐号上出,我需要一座单独居住的别墅,离学校的距离不能太远,要辆车,不光能代步,最好还能装点货,另外房子买好后派人到……来,运走一批虫子,另外,雇两个保姆来,许思远这个肮脏鬼,一个估计不够用。”
水寒这么打着电话,开始时许思远还有些莫名所以,怎么水寒突然在他门口,当着他的面谈起什么房子车子什么的,可越听越不对劲,再加最后直接提到了他的名字……难不cd是给我买的!?
“水寒!大哥!你这是……这,这,这也太破费了!我怎能……”许思远一时间语无仑次,简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怎么?为你花钱你不高兴?”水寒一脸戏谑的笑道。
“不,不是,我是说,我们才刚认识,怎么能?这……”许思远着实有些无法理解,一时也难以接受。
要说起来,许思远本来绝对不是一个贪财好利之人,也绝对没有爱慕虚荣的心思,然而以他这么一个租屋的高中生的身份,骤然听到什么别墅汽车这么大的厚礼,还是给他的,凭他再怎么淡泊名利的人,也难免受宠若惊。
“有什么能不能的?我问你,你想不想和我当朋友?”水寒正色问道,许思远立时答道:“当然想,我太喜欢你了。”
人和人的关系有时就是如此,有些人相处多年,仍然冷若路人,有的人平生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成了至交,世人只知道男女会一见钟情,又岂知道生死兄弟有时也是如此,许思远对水寒的追随,却比赌成天来的更快。
要知道许思远是个非常孤独的人,因为在他的生活中,没人能理解他,包括亲生父母,然而今天遇到水寒,却是一个能主动帮他捉虫的人,还能一口就道破了那种小虫的样子,并且对他的善意和理解,也胜于他的父母。
何况水寒帮他捉住那只虫子所用的手法,他可也是看在眼里的,当时他急于处理虫子没顾的上,回头想想,却越想越觉神奇无比。
如果不是许思远,当时若换一个在生活,交际上奇精似鬼的人在一旁,恐怕想都不会想到水寒那动作中还有什么特别,然而许思远是一个科学家,科学家在逻辑推理方面,在各种超自然事物的敏感度方面,却非常人可及。
当然水寒那动作与许思远主修的昆虫学之类的并无关系,然而他作为一个科学家,又岂会只对虫子感兴趣,现代的科学家往往都是只专心研究一项,所谓术业有专攻,但那是因为科学的范畴太大,没人有精力研究的太多,许思远研究的昆虫学这学科都嫌太大了呢,正常情况下,一个绝世天才一生也只能研究昆虫纲下面的某科某属,甚至仅仅某一种昆虫呢。
所以说许思远既是一个科学家,对任何事物的好奇心和钻研yù_wàng也是极高的,既已看到了水寒神奇的招式,又岂能放弃,两人相处时间虽短,他已越来越不想失去水寒这个朋友了。
“好,既然想,那我就跟你挑明了说,我讨厌你这个肮脏鬼,你要是不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把你住的地方装饰成豪华别墅,那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跟人说是我朋友。”水寒答道。
话说的听来似乎有点无礼,但谁又能听不出好歹来呢,许思远张大了嘴呆立几秒,最后终于没有娇情,他这时也意识到,自己今天遇到水寒,可能真是一生的幸运了。
“好的,大哥,全听你的,今后就跟着你了。”许思远答道,他答的很脆,这时倘若换了正常人,尤其是擅长钻营,又精于礼节的人,只怕要想到很多,一要怀疑水寒是不是真有钱,二来真有钱又凭什么给自己用,三来就算相信他有大笔的钱,并且还可以用到自己身上,随之也要说出很多光明堂皇的,高档次的客气话。
殊不知你要跟水寒打这种交道,你就得简单爽快,在生活上,或者在官场上都聪明极了的人,在水寒面前,稍有算计,你就会错失一生的机遇了。
但从水寒的角度来说,他看的出许思远是个可以给予巨大好处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施予一般来说都不能太过份,否则得到你好处的人会认为那是应该的。
你每月白给人一百块钱,倘若某月开始你一月只给他五十,他就会怀恨在心,却并不会感激你长期的善待,就是一次性的赏赐,也绝对不能太多,古人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就是此理。
这本是人之常情,世上只有极少数,也许百万人之中都难挑出一个的那种特别重义,特别懂得感恩的人,才会在无论你给他多少的时候,他都会感你的恩德,许思远看似就是这类的人,所以水寒会那么大方,当然也因为确实不喜欢他以前的风格,可要想改造他,那是需要大把的金钱喂的。
“喂,喂……”忽然间,水寒听到手机里传来赌二丫的声音,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抓着手机没挂电话,小丫头还在那边等着自己回话呢,而且这事找赌二丫帮忙也是无可奈何,直接把钱给许思远,怕这个傻瓜根本用不好,说不定还被人骗,可自己初到地球没几天,恐怕一样不行。
至于其他朋友,黄毅辰吗,他也未必精于这类事啊,至少买房买车什么的他肯定不行,所以想到的只有自己这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