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就算水寒真的还是个差生,这回全是作弊,那也构不成任何行政处罚的依据,就算同时水寒还完全是个没背景的学生,这事争到教育局,怕都难善了,更何况现在的水寒已经不一般了,现在还有赵晓蝶帮他顶着,自己这些人,怕都很难讨好啊。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犯的事并不大,大不了判个七八年吧?对了,我都忘了,你只是从犯,校长才是主谋,你估计最多判三年有期徒刑,又没多大事。”赵晓蝶说这话时笑的如花一般,但对面的几人个个只觉浑身打着冷战。
赵晓蝶的话是有夸张之处,然而学校给学生滥开处罚,确实是有可能负刑事责任的,而且他们还猛然想起,好像传说中水寒跟柳正钢还有交情啊。想到这儿,几人个个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开始后悔怎么该跟着方渊甫胡来的。
可是这时想退也难,赵晓蝶就是要设法一点点的把他们套进去,说真的有人这么对付水寒,让她非常生气,心中暗想着,不把你们这些看风使舵的小人一个个整的很难看,怎么对的起你们这么蹦挞。
这时周围各个教室中的某些老师学生也围了过来,其中包括蔡国语和何秋枫,这时何秋枫上前道:“水寒绝对没有作弊,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他的语文考试是我监考的,考试过程中没有任何人接近,如果说作弊,唯一可能性就是本班同学帮助他,但你们觉得那可能吗?对了,他语文卷上的作文,那要不是他自己写的,你们说是高三三班谁写的?”
何秋枫接着说道:“他的英语试卷我认真看了,英语也有篇作文,我得说水寒的英语书写练的不错,可比以前漂亮多了,但那绝对是他的字迹,这我难道还能认不出?所有的事情都显示,水寒这次考试,都是他自己作的,绝对不是作弊。”
何秋枫已经站到水寒一边,这时当然是要为他说话的,那也不必多说了,只是蔡国语听到“字迹”二字,心中一动,急忙跑出去,一路狂奔到方渊甫那儿,一开口就想要回水寒的语文试卷,这事也没啥可疑,方渊甫就还了他。
随即他找到了水寒以前的作业和试卷,开始对比笔迹,这才渐渐发现,那篇作文,确实是水寒写的。
一个人写含了许多复杂的因素,有些还关系到个人天生的某些难以言喻的东西。当某人长期辛勤练字之后,确实可能从很难看很丑陋的字体,变的很漂亮,但有些本质的东西,却并不会变的。
如果蔡国语是一个字迹学或符号学的大师,这篇作文他只要看一眼,就会知道确实是水寒写的,可惜他不是,所以之前就没看出来。
但他到底是个教了一辈子语文,写了一辈子字的人,他也看过太多人写的文字,终是有些水平,这时一对之下,还是明白了。
不管水寒这学习成绩的奇迹是如何发生的,蔡国语现在也知道,这确实是发生了,他终于也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而且随之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头脑发热,把“坏学生”水寒作弊的事上报给校长,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了。
一时间痛悔无已,想要赶紧阻止,可惜,一切都晚了,教室里的争吵告一段落之后,水寒和赵晓蝶等人已经前去教导处了,更何况这事情在今天上午时,就已经很难挽回了。
“是水寒啊,你这次考试作弊,情节严重,因此受到记大过的处罚,你可服吗?”方渊甫一看到水寒出现在他面前,立时觉得这是水寒屈服了,毕竟他人来了吗,校长的架子随之便端了起来。
水寒淡然答道:“我有什么作弊行为?可以请校长说明吗?顺便问一下,区区一个校内考试的作弊,就是真的,情节能严重到哪去,需要记大过那么狠的处罚吗?”
穿越至今也有些时日了,水寒已经渐渐知道了华夏的现代制度,这所谓记大过,他也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哼!我是校长,给你什么样的处分,那是我决定的,由不得你狡辩,你的作弊行为,那也是经过全校领导成员一致商讨并认可的,我们说是,那就是,也不需要和你这种垃圾学生交代!你只要老实接受就可以了!
想不到你这种无可救药的坏学生,明明已经犯了大错,还没有一点点认错的觉悟,态度如此不端正,就凭你这样的态度,我就可以再给你一个行政记大过!”
方渊甫满嘴喷着口水的说道,这时旁边一人补充道:“水寒,你态度端正一点,好好认错,不要惹校长生气,这次虽然记大过,但对你将来的就业和人生,影响并不是很大,你要是再这么强硬下去,对你并没有好处。”
水寒答道:“你们这些道理,关着门自己在自己家里说,倒也罢了,要是说出去……”
这只是他想说的话,同时间赵晓蝶却悄悄在他身上掐了一下,水寒知道她是个沉稳冷静之人,不会随便作无意义的事,结果本来想说的话,只说了“你们”二字就停下来了。
“我们怎样?我是校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你有错你就有错,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你还想反了啊!”方渊甫听到这两字,看水寒仿佛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当水寒害怕了,更加猖狂了起来,他却忘了,一个随便挥挥手,就能把他吓的自己摔伤的人,岂能那么胆小,更何况水寒现在的名声他也听过一些的。
这时赵晓蝶使传音入密与水寒说话,水寒才明白她真正的意思:“水寒,别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