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帆这个时候又亲自重新提起此事,这次是无法再推脱了,贾诩只得点头答应。
“若是帆输了……”秦帆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便许文和一事。只要文和说得出,帆能办得到,定然满足!”
秦帆知道以贾诩“低调自保”的个性,绝对不会求官求财,就是猜不到这毒士究竟会要求什么。
贾诩沉吟一阵,终是开口,道:“志才(戏忠表字)继子吕蒙,亦是诩之弟子,现已年方十六,正是婚嫁之龄。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当为此劳心。听闻赵大将军妻妹温婉贤淑,愿替子明(吕蒙表字)求之,望主公允准。”
这贾诩,也真是会挑。既避开重臣大将之女,减小结党串联嫌疑,又不至于普通之家,失掉身份不被允许。
蜀国还真没比赵大妻妹更适合的了。
赵大娶妻是秦帆受封梁州牧之时,娶的是沔阳令长女。家世、官爵等皆恰如其分。
这沔阳令出身汉中末等士族,原为安阳县丞,秦帆诛杀苏固后,经考察认可,迁沔阳令。膝下仅有二女,视若珍宝。小女年方十四,待字闺中,正是吕蒙良配。
再者,又有了吕蒙和赵家(赵大)这层关系,贾家(贾诩)在蜀国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好,就依文和之言。”秦帆想透这些关节,自然无所不允。
“多谢主公!”贾诩行礼致谢,又道,“主公若将魏续及其家眷与诩,诩可选这‘臧霸’。”
臧霸?这贾诩是故意让着自己吧。不过,既然他如此有把握,自己也乐得如此,反正自己有把握招降张辽。
至于臧霸、魏续,秦帆有些猜到贾诩的劝降方法。不过,这两人相比,可谓野狗与良驹,如何取舍自然毋庸置疑。
“好,由文和全权处置。”
“如此,诩即刻行事。”
“山君(典韦表字)带张辽前来。”秦帆收回心思,专心劝降张辽之事。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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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
五花大绑地张辽被人押进大厅,秦帆亲自上前替其松绑,并连连向张辽致歉道:“张辽将军,将士们多有得罪。帆在这里替他们向将军赔罪了。”
张辽心中难免感慨。低头汗颜道:“败军之将。何敢当蜀公如此厚礼相待?”
秦帆也不矫情,直接就进入主题道:“帆甚爱将军之才。将军可愿随我一道荡平乱世,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张辽目露复杂之色,低声道:“末将愿降。只是有一桩心事未了。”
秦帆道:“愿闻。”
张辽道:“奉先将军待末将甚厚,今其家眷俱在长安。末将恳请蜀公送还家眷,也算末将还奉先一个人情。若蜀公见允。从此末将自当倾心追随。”
“我允了!”秦帆欣然道,“少顷,置酒宴为文远(张辽表字)洗尘,明日便由魏续护送吕布家眷前往雒阳——”
“多谢!”张辽心里也明白,秦帆这是让魏续见证自己投降事实,可想到扶风以来的境遇,还有现在郧国的处境,除此之外,别无良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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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某处宅院,贾诩一人走了进去。
“先生好胆!”臧霸作色道,“一文弱书生,竟敢独自登门。莫以为我没有兵器,便无所作为么?”
“哈哈哈……”贾诩长笑道。“吕布弑君杀父,宣告(臧霸表字)也要步其后尘?”
“啊……”臧霸浓眉轻蹙,一时语塞。
贾诩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将军愿不愿听?”
臧霸道:“洗耳恭听。”
贾诩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智勇兼备、世所罕有,奈何屈身事贼、助纣为虐?”
臧霸喟然长叹道:“吾岂不知吕布为人,本欲弃之而去,奈何来遇明主。”
贾诩道:“将军何不顺势归顺蜀公?”
“秦帆?”臧霸不以为然道,“擅杀宗室,与吕布何异?”
“将军此言差矣。”贾诩正了正衣冠,肃容道。“蜀公上忧朝廷、下忧黎民,实乃大仁大义之士,胜过沽名钓誉之辈百倍。今闻将军武勇,不忍加害,特谴在下诚心相邀。”
臧霸默然,半晌才说道:“昨夜军中欢宴,可是因为文远(张辽表字)?”
贾诩道:“文远将军弃暗投明,蜀公以为偏将军,独掌一军,劳军三日庆贺。”
臧霸不信,道:“文远绝非贪生怕死之人,定是你等使用手段逼迫。”
“主公承诺送还吕布家眷,除此之外,别无逼迫。”贾诩微微一笑,又道,“且由魏续将军一路护送。魏续将军答应转告吕布,‘送还一事即作断恩之界,从此陌路天涯,生死各安天命。’魏续亲见文远归顺,焉能不信宣高还会固执。”
“你……”臧霸气急,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贾诩肃容道:“诩言尽于此,将军意下如何?”
臧霸沉思半晌,始喟然长叹道:“先生高才。愿降。”
“如此,你我一起面见主公!”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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