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整死卢老头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等到皇帝老爷金口一开,圣令一下,我才追悔莫及,唉,卢植,你这老头真该庆幸多次成为值树节劳模,天意如此,奈何奈何!!!——左丰
距离卢植卢中郎的圣审已经过去了三天了。
这三天左丰觉得他的心情仿若又跌回到了未入宫做太监之前那段活得连猪啊狗啊都不如的日子。
饥寒交迫,吃不饱穿不暖,备受冷眼与屈辱,不,他绝不再过那样绿毛苍蝇都不过的日子了!
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一次次的告诫自己,他左丰之所以入宫当太监,不是来当卑贱奴才的,而是来出人头地的,终有一****会像战国嫪毐与一国太后上床。秦国赵高一样,,让群臣指鹿为马!
卢植老头,竟然敢无视他的颜面,竟然敢不给他送礼,他该死,千刀万剐,万箭穿心,饮尽万毒,受尽百万酷刑都难以泄他心头之怒。
“卢植,你该死,该死,该死!在朝会上竟有如此多老家伙为你这老匹夫求情!圣上竟然只贬了你的官职,将你关入天牢一月反省自身,如此轻的惩罚,怎能抵消我的无尽屈辱?怎能抵消!!!!!!!!”
翌日,陷入癫狂之中的左丰心生一毒计,暗中请来天牢的一名小头目前去吃酒,在包厢之中拿出少量金饼,玉器,并拿出一包毒粉,冷声道:卢植必须死!
结果,三日后,这名无名小头目死了,死状极惨。因为他竟然敢拿了钱不办事,偷偷要跑路,这不作死啊!气的颇有些势力的左丰弄死了他,杀他个鸡警警猴子。
“你以为你是张让,当今圣上尚父嘛?杀谁都是一句话!我,呸,无耻小人!”
小头目临死前留下了一段话。让一向自比天高的左丰心头蒙上了一丝黑压压的阴影,左看右看这繁华的京城,这里的人与事物。竟然有些刺眼。
天上掉下几块南天门的砖头,砸中了洛阳身披官袍之人,就有一小半是御史,一大半是将军,还有剩下的妥妥的皇亲国戚,头上贴着皇家鉴定后的老刘家外戚,内戚的大印。
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玩耍了?
小黄门左丰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恶劣。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些,还没什么,但是一但意识到,左丰便觉得他有必要出外一趟镀镀金。上回有卢植作梗,镀金之事有些波折,没能成功。这一回,他势要镀金顺利,惊起一滩迷人的鸥鹭!!!
于是,先是贿赂服软张让,请其向汉灵帝请命,为此他不惜放下以前高傲的身段,认了张让做义父。这是没办法的事,卢植一事牵扯甚广,亲近卢植的朝廷大臣多对他这个始作俑者态度不满,他若想继续外派,必须得到宦官张让等人的力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张让何许人也?正所谓张让出马,不同凡响。在张让自导自演,外加群众演员亲宦派官员的积极参与中,对汉帝刘宏的滚滚马屁声浪过后,左丰如愿以尝的当上了天使,以圣上心腹的身份奔赴向冀州。
为何是冀州?智珠在握的左丰告诉你: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更何况冀州靠近羌胡,鲜卑,高句丽,是汉朝与外国文化交流的第一站,隔着滔滔江水感受异域文化的熏陶。镀金归来时明显更有说服力嘛!
何况路途遥远了,才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那个既然我是天使,路过你这个地界了,是不是下面的官员得孝敬一番哪?
唉,谁让偏偏路途难走,却连买把遮阳伞的经费都没有呢?
六月甘十二日,左丰正式启程,以皇帝巡查天使的身份前去冀州犒军,同时打探冀州境内与黄巾乱贼的战况,写一份书面报告呈递给皇上。
七月一十八日,左丰经历了将近一个月的痛并快乐着的奔波,终于来到了位于巨鹿城郊区的巨鹿大营。一路之上,共得各处官员孝敬不可计数,珠宝银子不可计数,被的眼花缭乱的左丰连数数都欠奉,他算筹学的不太好!
一代汉之土豪华丽丽的诞生了。
经过了一个月的惨烈大战,张角的黄巾军与董卓的朝廷北路大军都是死伤惨重,往日高大巍峨的巨鹿城墙现今满是断壁残桓的凄惨模样。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境况让得处于守势的黄巾军苦不堪言。
巨鹿城城楼附近的大片民居都被一座座的推倒,被当成了檑木给砸了下去,不过依旧无济于事。
此时的巨鹿城,如同一个快要被剥光衣物的花样少女,随时可能被城外如狼似虎的官兵给撕烂衣裳,上演一出霸王硬上弓。
不过好在那些仅剩的衣裳是用黄金做得,人山人海一样多的黄巾依旧可以依靠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来编织出一副遮住全身重要部位的黄金圣衣,韧性十足。让城外的官兵直欲干瞪眼,却咬不开,捅不破,刺不穿,冲不进
巨鹿大营营门。
“董中郎,杂家不请自来,没耽搁董中郎的出力剿贼吧?”左丰在身配利剑的数十名小太监的护卫下,捏着嗓子问道。
“天使说笑了,天使代表圣意,不远千里迢迢而至,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北路军中有名有姓的朝廷大将,都在在此处恭迎黄天使,一睹尊荣也!”董卓弥勒佛的脸笑的很真诚,很真诚。
左丰一眼望去,但见一排排身着将铠,腰佩锐剑,长的人模人样,阳气十足的将领,此刻却低垂起头,以一种恭迎主人的动作姿态等候着他。
“噢!董中郎有心了,杂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