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
扶泽一时间没想通,爷爷这是在说什么,什么小名?
江筑先一步将他拉到自己身后,语气平缓去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道:“上邪大人既然如此,那就恕晚辈招待不周,您还是小泽的‘爷爷’,我依旧是您的后辈,仅此而已。只是若是您想要插手一试,那晚辈就拭目以待了。”
他这句话的火药味十足,饶是扶泽尚未想通其中的关窍,也被江筑这种语气吓了一跳,他的本心是希望江筑与扶邪和平相处的,就算不能和平相处,也不应该整的像是结了仇似的。
“阿五,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江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懵懂的扶泽,他家小泽还真是单纯,天知道上邪这个人本着什么心思,独独许诺小泽一人唤他的乳名,虽然那时的小泽不过才七八岁,但是,即使是那样,江筑也忍受不了有人在觊觎他的东西。
尤其是自己的心尖。
让江筑更受不了的是,自己竟然还默许小泽叫那个人“邪邪”那么久,这件事想想就觉得心上一阵憋闷和不快。
“上邪大人,晚辈先去旁的地方了。”
说完,江筑便拉着扶泽准备离开。
扶邪有些惊讶有有些开心,实在是因为太久没有人敢这样跟他对着干,倒是有意思的很,这样的人还对小泽有着那样的心思,扶邪怎么会就这样放过他呢?
没等扶邪寻着什么借口留住江筑,原本还算安静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躁动,江筑凛冽的眼神突然扫到门口处一闪而过的身影,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其的难堪,在他有所动作之间,扶泽已经被江筑牢牢地护在身后。
“阿五,怎么了?”
“没什么,小泽你一会安静待在上邪大人身后,别出来!”
说完,江筑投给扶邪一个拜托的眼神,就急急赶了出去,转瞬之间就将空镰唤了出来。
“快看,是云家人!那个……那个是……”
“是空镰!天呐,夏侯归今日究竟请了一些什么人啊!”
“刚才跑出去那个人有些眼熟啊,好像是晰云宗的少宗主。”
“啊?可是空镰不是那个……”
“原来是这样……说不定晰云宗就是我们苦苦寻……”
扶泽没有看清情况,他只隐约见到衣戈身影,还没来得及与江筑说,江筑就已经冲出去了。
扶邪低头道:“那个小子还真是有福气。”
扶泽不解:“爷爷在说阿五吗?”
“自然是他啦,能得到我家小泽这样好的人,真是便宜他了。对了,小泽,你走路的姿势有些怪,你……没事吧?”
听明白扶邪在问什么,扶泽的脸颊瞬间爆红,忍住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爷爷,我……我很好,刚才那个人是谁?爷爷可曾看清了?”
扶邪妖孽的神色顿时变得阴暗起来,刚才那个人影虽然他也只匆匆瞥了一眼,但是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却是有些熟悉的,扶邪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遇到过,但是还是心里有些疑惑。
“小泽放心,云子都不是去看了吗,不会有事的。”
扶泽摇了摇头,他也不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虽然他相信阿五的能力,但是心理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爷爷在此等候,我先去看看。”
“哦,我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良家小女子,小泽放心就是了,担心我还不如担心自己,你可千万要注意自己啊。”
面对扶邪的苦口婆心的教诲,扶泽感恩的一笑,道:“爷爷,我知道了。”说罢,他就转身,朝着江筑方才离去的方向赶了过去。至于扶邪刚才说的话,他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夏侯家用来招呼客人的院落建造的十分大气恢宏,与皇家院落竟不相上下,也不知道訾宿国是怎么忍下他的。扶泽一路疾驰,度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形,只在典雅的园林之间闪过恍惚的影子。
“阿五!”半刻钟后,扶泽在一里开外看见了江筑的身影,只是江筑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是追丢了?
“阿五,你……”
“你快走!别过来啊!”江筑大喊,他不是让上邪看好扶泽的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小泽,你先走,我一会再去找你!快走啊!”
扶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是看着江筑难得凝重的神情,他点了点头,便快的朝着后方急撤开。
“少宗主好眼力,竟然这么快就现了,呵呵。”凉薄的声音倏然响起,江筑寻声望去,便看见了一个身量颀长的人一身玄衣,只在面部用术法遮住了面容。
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江筑冷声问道:“是你?”
“不是。”
扶泽站在远处,看不清二人的表情,尤其是另一个人还用了术法遮掩了面容,但是从身上和尚显年轻的声音来看,那人应该与江筑年岁相仿。他站在此处,依旧能够感受到剑拔弩张的紧张感,那个人是真的危险。
江筑似乎没有料想到他会不承认,还没等他再次问话,对方又接着说道:“若真的是我的阴谋,我自会承认,这次是夏侯归自作主张,我的目的可不会这样的浅显。”
江筑笑了,说道:“你说的有理,若真的是你,我们现在也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虽是笑着说的,江筑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放松,反而比方才更加谨慎。他的目的没有达到,那么接下来会生什么,才是他该头疼的问题。
那人摇了摇头,他身上的玄衣与江筑一身墨衣遥相呼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