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之际男人看见眼前篝火闪烁,一个黑袍短发的男子正从火堆上方的锅里盛了些东西递了过来。
“你醒了?喝些粥罢,暖和些。”黑衣人的语气十分柔和。
黄汉森茫然的接过粥,他的记忆断断续续,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我,,,,这是在哪?”
“深山老林。”封白喝着粥慢悠悠道。
“你又是谁?”
“困乏旅人。”
“我为什么会在这?”
听到这话,封白撇了他一眼
“这话该我问你吧?”
“。。。。。。”
“我。。。。不知道。”
黄汉森以手覆面,狠狠的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封白见状便不在管他。
喝了粥,洗了碗,铺了层布在地上,然后才盘膝而坐开始调息。
两手横放相合,掌中的震木珠受到他手中气的牵引旋转不停。
细若毫毛的电丝正从空气中身体里慢慢的进入震木珠中。
他的掌心雷仅是小成,用来对敌极为勉强,但此时作为给震木珠充能的引子却算是物尽其用?
这些细微电丝虽然渺小,但数量众多,它们环绕在珠子的周身旁,竟也将周围映射的蹭亮。
这对于封白这些修行者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黄汉森这些“凡夫俗子”来说这可真算是神迹了。
毕竟正常人谁能手招雷电。
捧着碗,黄汉森就这么呆愣愣的注视着封白。
良久之后,封白收工。
这时黄汉森弱弱的声音也响起了
。
“神仙?”
“道士。”
“没想到还真的有你这种奇人异士存在。。。。”
“能流传几千年的东西,当然会有他存在的理由。”
“不知道长高姓?”又顿了片刻黄汉森问道。
“高姓不敢当,在下姓封名白,你便叫我永白道长吧。”封白现在有化神的修为,叫声道长并不为过。
“黄汉森多谢道长救命之恩。”黄汉森像是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于是对封白抱拳谢道。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封白摆摆手毫不在意道。
“倒是你,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当然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当我没问。”封白好奇问道。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黄汉森闻言似乎是想起了伤心事,脸上一副失落的表情,但很快便又止住了这股情感转变成了释然。
“我本是广西梧水上栖水渡的护勇,这次和几个伙伴一同回来探亲。路上有个叫鬼眼梁的不但看不起我,还大言不惭。我当时没忍住,便与他比试了一番。谁知那家伙就是个花架子,两招就被我放倒了。这事过后我也没多想,就当这事过去了。”
“几天后他还请我喝酒,我看他那姿态还真当以为他他是诚心来赔礼道歉的呢。”黄汉森回忆到了这里脸上不由的出现了痛苦的神色,显然后面的事情对于有深刻的“教育意义”。
“酒桌上,他不停的劝酒。我当时还真以为他是诚心的故而尽数都给喝了下去,也就是趁我喝迷糊的时候,这家伙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刻意贴近我然后开了枪。”
“也是这一枪把我给打清醒了,我本能的想把他手里的枪抢过来,但并没有费多大功夫枪就到了我的手里,但也就在我准备开枪反击的时候,听到枪声的人也都赶了过来,,,,就仿佛是算计好的一样,过来的人看到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的鬼眼梁,竟然还以为是我打算杀了他。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围了上来,在混乱里我被打落到河里,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了。”说完,黄汉森长出了一口气,叹道。
“现在我在想想,那酒局是假的,那殷勤是假的,一切怕都是算计好的。”黄汉森摇头苦笑一声。
“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找他,报不报仇都另说,我的名声可不能就这样被搞臭了,不然等我回去,怕是要被我爹打死。”
“对了道长,你打算往哪里去?”
聊完了自己,黄汉森开始关心起了封白。
“广州。”
“去广州做甚?”
“玩!”封白这个字说的干脆利落。
“玩?”黄汉森从头到尾再次打量了一下封白。
衣衫整洁,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像是爱玩的样子。
“道长你在开玩笑吧,不想说就算了。”
黄汉森放下茶碗,又正了正充当枕头的石头,然后才重新躺倒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火堆。
“谁在和你开玩笑,人生不过短短几十秋,品尽天下美食,阅尽千古美景才是正理。这广州城作为当世有数的几个城市之一我自然不能错过。”封白脸色严肃的对黄汉森道,仿佛他此刻说的是什么人道正理一般。
黄汉森“。。。。。”
两人又聊了一会,然后才各自睡去。
虽然受伤不轻,但有封白的医治,只歇了一晚,黄汉森就能走路了。。。。废话,又没伤到腿,当然能走路。
虽然受限于体力的缘故走的极为缓慢,但好歹能动弹。
两人一大早出发,快到晌午的时候就到了梧凉渡。
不出意外,和黄汉森一起的几个朋友早上就离开了,顺带把黄汉森醉打好友的故事给穿播了开来。
出乎封白意料的是,虽然风言风语不绝于耳,但黄汉森竟然没有太大的火气,或者说,虽然心底有火,但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