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你的奇兵团不正需要这样的人才么?”
红衣女子眉头一挑,斜睨了南宫月一眼,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表哥,你何时关心我需要什么人才了?”
“呵呵……”南宫月忽然笑了起来,薄唇微微抿成一抹弧度,笑得清凉淡漠:“阿溪长大了,都学会嘲笑我了。看来是我许久没和你一起练武,让你忘了对我尊敬了……”
慕容溪忽然之间有种腿软的感觉,他特别的同情起路公公来了,也难怪小路子隔三差五就跌的一身青,这位爷笑起来,让人脚底寒气直冒啊。
“表哥,我觉得这位宁三小姐有勇有谋,果敢坚毅,的确是难得的人才,正是奇兵中需要招揽之士……”
“巧言令色!”南宫月眸光冷寒的甩下四个字。
什么叫杀人于一击必杀,伤人于一针见血,这句话显然就是。
慕容溪顿时跳脚,指着南宫月,以控诉的口气,委委屈屈的说道:“表哥……你,你好狠的心,人家……人家……可是你唯一的表妹,你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如此伤我的心……我……我不活了……”
“唰”,一阵寒芒闪过,锐利的匕首飞落在她的脚下:“不想活了,就用这把匕首抹了脖子!”
慕容溪当下哭声一止,白了南宫扬一眼,一脸你退步了的样子:“表哥,你的忍耐性越来越差,以前还能让我重复哭上几遍,现在一遍都不能听完了……”
南宫月摇了摇头,丢下两个字,拂袖而去:“娘腔!”
慕容溪忽然有种磨牙的冲动!
……
宁无云失魂落魄的回府,脚刚刚跨进自个儿的房门,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张氏听到消息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就要冲出院子去看宁无云,还是罗妈妈提点她在禁足的事情。
狠狠地咒骂了老虔婆一顿,立刻招了宁无雨问话才知道凤凰楼发生的一切。
张氏立刻气的半死,狠狠地的咬着指甲,将指甲上的凤仙汁都咬掉了一半。
“该死的小贱人,我饶不了她。”宁无云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牡丹花,注定了要万人瞩目,绝不容任何人毁掉她的光芒。
罗妈妈心头直跳,三小姐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经过凤凰楼这事,不但去了‘草包美人’的名声,还毁了昭王的前程,大小姐的清誉也给搞上了污名,实在是太厉害了,若是知道给戴氏和她下药的主意是她出的……罗妈妈打了一个寒颤,绝不能让三小姐知晓。
“听说戴氏那个贱人,这几日也似有好转……”罗妈妈压低声音道:“夫人,可千万不能让戴氏好转,虽说老爷贬了戴氏为妾,可到底是少年夫妻,也曾恩爱过,若是戴氏清醒过来,奴婢担心……”
张氏冷笑:“戴氏这个贱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我原本想留着她,可如今……让人转告春婆子,给她三天的时间,若是戴氏这个贱人还能喘气,那她就回府替红杏收尸吧!”
罗妈妈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张氏摇头,伸手招了招,示意罗妈妈附耳过来:“让红杏动一动,小贱人和贱人一向母女情深,若是不让她去送贱人一程,岂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太狠心了?”
罗妈妈瞳仁一亮,随即笑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夫人此举,一箭双雕,既除了戴氏,又让宁无双伤心欲绝,更为日后之事,打下伏笔。
……
“跪下!”
宁无双进了宁老夫人的房间,迎接她的就是宁老夫人冷漠冰寒的眸光。
宁无双眸光闪了闪,却不曾依照宁老夫人所说的跪下,而是目光寒凉的看向宁老夫人:“祖母,双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请明示!”
宁老夫人面色一沉,额头青筋冒跳,怒喝:“还敢问我为什么?今日凤凰楼,你做了什么?”
宁无双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平稳冷静的说道:“扬名天下,消‘草包美人’称号,除昭王退婚之耻。祖母,双儿不愿再背负‘草包美人’之名,也不愿听人再说弃妇之称,我何错之有?”
宁老夫人闻言一顿,随即苦口婆心道:“双儿,你知道世家大族的消亡没落,缘由何在?”
“请祖母训示!”
“亡于内因,毁于自家手足相争,一人即便是天分再高,惊才绝艳,也无法支撑起整个家族。”
宁无双心中冷笑一声,宁老夫人现在知道手足不能相争了,怎么当初她被欺凌至死之时,怎么没站出来对她的‘手足们’说上这么一番话?
说来,也不过是因为她没有请示她,就做出了反击,还得罪了昭王,毁了宁无云这可用棋子的名声罢了。
若不是今日,她大大的扬名,怕是宁老夫人就不是简单的训示,而是家法处置了。
“祖母言之有理。”宁无双摆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垂头说道:“祖母,今日的确是双儿考虑不周,当时双儿本没有想牵累大姐姐,只是听说的大姐姐这几日与昭王同进同出,才心中生出了激愤之意。随后,又想到昭王虽然负了双儿,但若是能成为宁家的女婿,也算是宁家的一大助力,大姐姐既然与昭王两情相悦,不如就此定下名分,也省的世人非议,双儿碎玉一举,也是担心此事成了之后,世人非议。不过双儿到底年轻,想的不够周全。”
宁老夫抿茶的动作微微一顿,死死的盯着宁无双:“你是想成全你大姐姐和昭王?这是你的真心话?”
宁无双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