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双与南宫月八字不合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宁侯府,张氏和宁无云听的,心里美的跟喝油一般,果然是天从人愿啊,小贱人身贱骨贱命也贱,宣王妃是何等的尊贵,就凭小贱人也配!
“娘,既然三妹妹与宣王殿下八字不合,您作为母亲可得关心关心,别让人觉得您苛刻了庶女。”宁无云阴冷的笑了起来,小贱人上次搅合了她成太子侧妃的这笔账,正好这次好好的算算,没了宣王庇护的小贱人,还拿什么跟她斗!
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南宫月不会再要一个克自个儿的女人。
“云儿说的是,娘的确该关心关心小贱人了。”张氏柔柔的笑了起来,却充满了嘲讽和恶意:“不如明儿个你陪着她出去散散心如何?”
张氏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似得,轻笑了一声,笑意冷且寒:“若是因此摔断了腿,毁了容,可怪不得别人!”
宁无云吃吃的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呢?贱人贱命怨得了谁呢?”
二人眼中的光芒落在伺候的丫顾婆子眼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夫人和大小姐的目光阴狠的如同恶狼一般,真让人毛骨悚然啊!
当晚,月上柳梢头。
“让思情想个法子去请老爷过来。”张氏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手紧紧的握着,指甲刺进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迹,可却还是从牙缝中蹦出这番话。
宁德海现在已经不进张氏的院子,这些日子几乎是宿在四姨娘那里,偶尔三姨娘和二姨娘也能沾点雨露,所以张氏心里怨恨丛生。
顾婆子看了张氏一眼,明白她心里不好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低低的应着退了下去,到了一边的厢房,推门进去。
“顾嬷嬷!”房中的女子,大概十六七岁,声音妙如黄鹂,肤白柔嫩,青丝如墨眉如黛,身段窈窕,更难得的是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勾人的味道,十分的惹人怜爱。
顾嬷嬷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的开口:“你收拾一下,等一下去书房请老爷过来。你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怎么做?”顿了顿,口气越发的淡漠:“你要记清楚谁是你的主子,这份恩典是夫人给的,夫人也就能收回来,天下的美人也不只你一个,换个更听使唤的对夫人这样的贵人来说,也不过是一件首饰的银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于你,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你可要想明白了。”
思情知道顾嬷嬷这是在敲打她,当下“噗通”一声,跪在顾嬷嬷面前表忠心:“嬷嬷放心,思情感念夫人的恩德,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然以夫人为马首是瞻。”她是张氏花重金从青楼买回来的,做一个男人的玩物总比被多人作践的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个侯爷,而夫人又许她,若是事情办的漂亮,日后还能许她生个孩子,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思情这番话倒也不是敷衍顾嬷嬷。
顾嬷嬷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又换了语气:“夫人是个一口吐沫一个钉的,若是你做的好了,她许你的事情自然不成问题。”
思情千恩万谢,顾嬷嬷只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灯笼塞了过去:“好好打扮打扮,去请老爷过来吧!”
宁德海正准备从书房去四姨娘的院子,却被挡住去路的丫头闪花了眼:家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风情万种的丫头了?
思情盈盈水眸,欲迎还拒的瞟了宁德海一眼,娇声娇气的说道:“奴婢思情给老爷请安!”
“思情?”宁德海被那如水秋眸这么轻轻一瞟,腿肚子有些发软,不自觉的轻轻念了一下美人儿的名字。
“百般不能排解思情,不妨往诗文中寻个消遣处。”思情脆生生的接口。
宁德海诧异的抬眉看她:“你识字?”
思情柔柔一笑,妩媚动人:“奴婢的父亲是个私塾先生,奴婢曾跟随父亲读书习字,也算是会念两句诗文。”
宁德海听她这话说得优雅柔和,可不像是只会念两句诗文这么简单,当下就着眼前的景致和思情吟诗作对起来,思情是青楼中做花魁培养的种子选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几句诗词自然难不倒她,对答如流令宁德海暗暗吃惊,越发觉得佳人明珠暗投,这等才情居然沦落为下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思情觉得火候够了,怯生生的看了宁德海一眼,欲说还休:“原本奴婢被夫人买回来伺候老爷,还心有不甘,可如今却……老爷才高八斗,着实令人仰慕,或许被夫人买回来,是奴婢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
宁德海一愣,没想到美人儿是张氏买回来伺候他的,心里微微有些戒备,可男人就是爱追捧,再加上美人实在太合心意,温柔细语中的娇憨和娇俏,那崇拜仰慕的话说得宁德海十分的舒心,想到这些日子冷落了张氏,她连买美丫头这样示好的举动都做了,自个儿这个做丈夫也不能太过绝情吧!
宁德海看了美人一眼,心动神移,轻咳了一声:“你在前天带路,我去看看夫人。”
思情眉眼含春,柔软的应下,举着灯笼为二人照明,不时的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上一两句令人愉悦的话,让宁德海觉得去往张氏的路从来没这么令人开心过。
二人进了张氏的院子,顾嬷嬷含笑迎了上来,恭敬的说道:“老爷,热汤已经准备好了!”又看了思情一眼:“夫人刚刚睡下,你去伺候老爷洗浴。”
思情红着脸,娇羞万分的应下,宁德海瞧着美人娇羞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