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想到醒来那日,南宫月对她所说的话,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想当初她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不曾想是她杞人忧天,她的女儿比起她来,是个有福气的,,遇到一个专情重情的男人。
她对宁无双和南宫月笑着说道:“鲁嬷嬷已经将你们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一直在等着你们一起来。”
宁无双和南宫月先俱是一愣,但随即,南宫月心中一阵狂喜,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拉着宁无双跪在戴氏的面前,神色恭敬,仿佛这一刻他不是那万人之上的宣王,只是一个向岳母感激生下他心爱女人的普通男人。
戴氏为什么要等他们一起来,自然是承认了他和宁无双的婚事。
“岳母!”南宫月再认真不过的说道:“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无双,一辈子不离不弃的。”
宁无双也明白了过来,瞥了南宫月一眼,脸上透过一抹羞红:岳母?谁准许他这般叫的,真是厚脸皮!
戴氏面上的笑容渐渐的收敛,正色的盯着南宫月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有个女儿,姓宁名无双,虽然顽劣,却心性纯良,许你为妻,你可愿意一辈子敬着她,爱着她?”
“愿意!”南宫月一副生怕戴氏反悔的模样,急切而认真的大声说道:“我愿意,一辈子敬着她,爱着她,护着她!”
真是的!
这么急作什么,她还能跑掉不成?
宁无双的脸像火烧的一样,饶是她脸皮够厚,此时也只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
戴氏浅浅一笑,示意鲁嬷嬷,不一会儿,鲁嬷嬷拿着一张大红的婚书出来,她颤抖的递给南宫月:“上面是双儿的生辰八字,现在交给你!”
南宫月重重地给了戴氏磕头,双手恭敬的接了过来,然后告罪了一声,也不让鲁嬷嬷准备笔墨,直接咬破自个儿的手指,在宁无双的生辰八字后面写下自个儿的生辰八字,又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宁无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边掏出帕子为他裹了起来,边埋怨道:“你这是做什么?让鲁嬷嬷准备笔墨不就是了!”
南宫月却只是看着她笑,一言不发。
戴氏却是满目的欣慰,细细的看了婚书上他朱色透着血腥之气的生辰八字,重新递给南宫月:“收好了,这是你们结为夫妻的凭证!”
“是!”南宫月恭恭敬敬的应下,将婚书小心翼翼的贴身收藏,宁无双却又是满眼泪珠的依偎进戴氏的怀里,轻轻的叫道:“娘……”
“傻孩子!”戴氏轻摸着宁无双发,柔柔的说道:“当初你出生的时候,就有高僧说你是个有福气的,果然不假。阿月是个好孩子,日后有他照顾你,娘也就放心了。”
宁无双闻言,却是眉头一皱:“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娘这话听着要分离的模样。
戴氏轻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我……于宁家已经是已死之人,而我也不想再回宁家去,我打算过些日子就去边城找你大姨。”
她的女儿很快会成为身份尊贵的宣王妃,她留下来难免不会被人察觉,到时候就是大大的拖累了双儿,这绝不是她想看见的。
“娘,你又没做错什么,干什么避走边城?你就留在京城,宁家的那个戴氏已经死了,与你什么关系?”宁无双目光冰凉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与戴氏面目相似,与我一见如故,被我认为义母的女子罢了!”
她们母女历经两世才见面,她可舍不得戴氏再离开,即使原本的打算也是送戴氏去边城,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了,当时她孤立无援,势单力薄,而现在身边有了南宫月,宁无双从不喜欢欠别人的,但对南宫月,嗯,或许欠的太多,反而习惯了。
宁无双边说边看了南宫月一样,他心领神会,含笑道:“岳母,阿月虽然无能,但护您周全还是能做到的,过几天咱们过个明路,直接将无双拜你为义母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我再爱屋及乌,将您接近府中,日后咱们一家人住在一起,看谁还敢嚼舌头根子?真要不长眼的,我拔了她舌头!”
说道最后,身上的那种暴戾阴寒之气就显露了出来。
嗯,这模样倒是有几分传闻中嚣张跋扈了。
过明路?
宁无双双目一亮,似有感触,忍不住佩服南宫月的那脑子,紧紧的拉着戴氏的手:“对,娘,咱们过明路!”
只要正大光明的将戴氏介绍给众人,最好当着宁家人和张氏的面,到时候就不用担心宁家和张家耍幺蛾子了。
“怎么过明路?”戴氏有些意动,却又觉得这计划是不是太大胆了?她可不是默默无闻的女人,曾经戴家的千金小姐,后来的宁侯府的侯夫人,哪一个都曾时常出现在众人的眼球中,这样怎么过明路?
戴氏脑子清醒了,与女儿相逢自然也不想分开,刚刚那般想,也不过是不想给宁无双添麻烦,若是能在一起自然最好不过。
尤其是南宫月说什么接她会宣王府,那岂不是日后天天儿和无双在一起了?这个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是啊,怎么过明路?
宁无双一时没想到好法子,倒是南宫月缓缓地的开口:“不如就让岳母先入慕容家,慕容家家族庞大,好多远房亲戚在外地一辈子都没见过面,岳母入慕容家也不怕人认出来。到时候就说容貌相像,谁还敢说什么。”
“什么?慕容家……”宁无双瞪大眼睛,看着南宫月,倏然响起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