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思情瞪大眼睛看着莫东手中的瓷瓶,怎么可能呢?她的房里怎么会出现毒药?这不可能的啊!
张氏也是不敢置信,她给思情的不过是一点粉末,怎么会在思情的房间里搜出毒药来?
难道是小贱人的动的手脚?可搜毒药的人是莫东,忠心的人是宁德海,小贱人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他收买的。
但若不是小贱人动的手脚,这毒药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思情自个儿藏的?
张氏的目光落在思情的身上,若有所思:听说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子,手里总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难道……
宁德海脸色黑沉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之时,刚刚还觉得楚楚动人的哭泣,此时落在耳中却是厌恶,他真的没有想到,思情一个柔弱的女子屋子里居然藏着这么一瓶毒药,想到自个儿这几日总是出入她的屋子,若是她生了歹心,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如此一想,宁德海浑身凉气,冷汗一滴一滴的冒出来。
“说,是谁让你毒杀我的?”宁德海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之前有多怜惜,此时就有多痛恨。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所谓的欢情不过是床榻上的梦,梦想了,情自然也断了,此时的思情在宁德海的眼中不过是条美女蛇,有多美,就有多毒。
思情在青楼之中就已经看多了薄情的男子,可宁德海还是让她感到阵阵心寒,刚刚还捧着她的伤脸,温柔细语的轻哄着,一个转身就拳脚相加。
“老爷,奴婢没有毒杀你,真的没有毒杀你,这毒药……毒药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在奴婢的首饰匣子里?”思情急切的解释着:“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
宁无双看着她,冷冷的说道:“未来的思情姨娘,你这话说的就好笑了,你自个儿首饰匣子中的东西,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难不成还会是别人放进去的?就算是别人放进去的,你又怎么会半点不晓得呢?”
她勾了勾唇,轻轻的笑了笑:“若是别的地方,我还能相信未来思情姨娘的话,但是在首饰匣子里就没法子相信了,毕竟女人对首饰的喜爱,根本就不是言语能表达的!尤其是像未来思情姨娘这样美丽的女人。”
思情被宁无双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向张氏求救:“夫人,夫人,您帮帮奴婢说句话吧,奴婢怎么会毒杀老爷呢?奴婢就是借了胆子,也不会这么做的啊!”
然而,张氏却是脸色一变再变,就在思情再度开口之时,她忽然就吐出了一口热血出来,如同九天飞落的瀑布,喷洒而来,落下点点红色,透着妖冶之气的花朵:此时,她算是看清楚,自个儿的一举一动都在小贱人的眼皮子下面,小贱人根本就是设好了圈套等着她们往其中钻!
自己所以为的万无一失的计谋,实际上早就被小贱人勘破,将计就计等着自己一头栽进去。
一旁的宁无雨见张氏吐血,忙过去为她擦拭,又是倒茶又是端水,急的团团转:“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张氏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感觉到胸口那处似是被一只铁手抓住,狠狠的捏了一下,又痛又窒息,连喉咙都像是被捏住了,要竭尽全力的压抑着,才能让自己喘息。
她的心悸发作了!
曾经那个逼疯戴氏的心悸,在她的身上也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张氏的脑子中出现一个十分荒谬的念头:她感觉的自己仿佛在重复戴氏的命运一般!
嫡妻吐血,新欢下毒,宁德海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他到现在都有些无法接受自个儿的枕边人会下毒毒杀他,亏他还挺喜欢思情的,一心一意想要给她一个名分。
他觉得被欺骗玩弄了,恼羞成怒的男人,从来没有理智而言,想都没想,宁德海又给了思情一脚:“贱人!蛇蝎贱人!”
思情被踹的撞在了桌腿上,一下子就撞的半晕了过去,只睁大眼睛看着宁德海:怎么会这样,她以为自个儿从地狱到了天堂,她以为只要她乖乖听主母的话,好好的伺候老爷,她就能得以栖身之地,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
原来大户人家更龌龊,比那青楼更容不下她。
她有什么错,不就是想要有个容身之处,想要干干净净的做人么,为什么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
思情只想着自个儿的委屈,却不曾想想,她若是谋算成功有了容身之处,宁无双会如何?
毒杀嫡母,那是绝无生路的,她这是要宁无双拿命给她安宁幸福的生活铺路啊!
张氏见宁德海一口就定了思情的罪名,想到狗急跳墙的道理,要阻止宁德海的暴行,却被四姨娘劝道:“夫人,思情妹妹心思歹毒,居然藏了那么多的毒,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夫人不怕,妾身可是怕啊,还好今儿个被莫管家给搜出来了,若是没搜出来,若是谁与她不合,她随便下点,岂不是想毒杀谁就毒杀谁啊!”
宁德海听得这话,更是恼怒,又狠狠的踹了思情几脚:太可恶了,就是今儿个她不毒杀自己,若是自个儿日后冷落了她,她岂不是随时随地都能毒杀了自己?
张家果真是没安好心,不管是顾婆子还是思情,送过来的时候都是没存了好意的。
张氏凶狠的瞪着四姨娘,这个狐狸精还跟以前一样的让人讨厌,居然挑唆老爷对张家不满,对她不满。
四姨娘对张氏哪里是不满二字能说的,她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