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小猫神情严肃:“这个谷确实蹊跷。那箱子不像是后来人放的恶作剧,里面那两句话也是闻所未闻。到时找到了出口,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先冲出去。”
“先冲出去,就没事了吗?”万一有陷阱什么的。
“这就一个出口,就在天坑,我们当时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蛊王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独独谷就是蛊盘,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早逃离这里。”小猫道。
“对了,你们说……”路有归本想问天坑石壁上的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提示。
却听李信的大嗓门:“徐大哥,徐阳大哥!”
他回来了,后面跟着弟弟李义,可是却不见胡娟舒步齐。
树丛中悉悉簌簌一阵响,是徐阳,他听到了李信的声音,道:
“那夫妻二人呢?”
李信径直走到火堆旁,他和李义小弟弟衣服都有点湿,身上有些哆嗦。
“你们怎么还弄湿了衣服?发生什么了?”徐阳继续问。
“大哥,舒、舒步齐死了。“李信一脸惶然,徐阳示意他继续说。
只听他叹了口气,道:
“我追上了胡娟,劝她不要想不开。那蟾蜍的黑水也确实恶臭,她跑了那么一阵,本来气消了些,加上对着那臭水,想想也就放弃了。
我们走到半路,却听到舒步齐的惨叫。赶过去的时候,他前胸被划了一大道口子,已经没气了。
胡娟现在埋他的尸体呢。我想还是先回来跟你说一声。“李信手上比划出伤口的大小,足足有成人的半臂长。
已经有人死了。
路有归看看学长,他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对视,彼此眼中都是深深的忧虑。
“是什么武器,看得出来吗?“徐阳不愧是老江湖,在这种时候依然保持冷静,并且很快分析情况。
李信摇摇头:“伤口太大太深,具体什么武器看不出来。但应该是刀剑一类的。“
刀剑……李家兄弟一直两手空空,似乎没有带武器,胡娟使毒,徐阳在箱子里倒是差点掷出匕首,但那种飞刀一样的小兵刃,会划出那么大的伤口吗?
这里也没有其他人……红衣女子!
天啊,红衣女子之前消失了,而她的武器是大刀!
只是她身形瘦削,看起来并不强力,又一直与大家保持距离,让人联想不到她身上去。
她也没什么动机啊。舒步齐已经是半个废人,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难道,蛊王的诅咒会控制人的心智?
路有归看向周围这些高手,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只要略略一动手,自己就尸骨无存。
天,真冷。
“徐大哥,我们要过去吗?“李信问他,有一丝小心翼翼。
徐阳定定地看着他,许久,才道:
“先休息吧。“
一夜无他话……
周围突然变得亮堂,一扫之前的阴沉。
身下的土地渐渐远去。
回过神来时,路有归已乘在一柄长剑上,在云雾间倏忽而过。
看到前方的结界微光,微降剑头,人剑一齐向山谷中飞去,穿过一个几米宽的瀑布。
真是好风景!闲云点点,百草离离,落花流水,还可听到风中浅吟。她收起宝剑,剑上杀气太重,可别误了这大好春光。
不远处有个水潭,其上云雾缭绕,白色莲花若隐若现。她略略走近,只见这水很清,能看到深处银光点点。
一名青衫男子从背后过来,路有归看着他那用紫金草线勾了虎纹的一角衣袖,心上涌起一种熟悉的安定感。他很高,下巴的曲线利落干净。
“你又迟了。”
这声音,却不似他外表清清淡淡,磁性中分明带着一分魅惑,她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男子环住她腰,略一发力,就往潭水中跳下……
……
啊!潭水沁进毛孔,好凉。
睁开眼的时候,周围还是死一样的晦暗。原来,是梦。
只是她头顶有一个蛇形的脑袋,血盆大口已经张开,森森白牙离自己不到一米远,还能闻到一股鱼腥气。
路有归恨不得把自己敲晕回到梦境。
两三米高的蛇形水怪定在她正上方,水怪身上抖落的水淅淅沥沥地淋下来,四目对视,是野兽捕食前锁定目标的眼神。
路有归瘫在地上,只觉得一片凉凉,动弹不得。
每次做梦的时候,闹钟都叫不醒。这回要付出代价了。
就在怪物要咬下来时,一道金属亮光闪过,怪物扭头躲过,长长的身体却因为惯性偏离了一寸,哗啦一下飞刀在它身上一道口子,插入不远处的树干,直没到刀柄。
“啊!!!!!!”
看着怪物缩回湖里,她这才瑟瑟发抖地找回声音。
“别怕,没事了。”张朔唐一脸沉静,只是身体上迅速反应,立马脱下外套盖过来。
被这股温暖的男性气息笼住,路有归突然觉得很安心。
一个身影奔到树干前,拔下那柄飞刀。
是胡娟。
“哼。“她检查完飞刀后,冷哼一声,把刀往后一掷,徐阳跃起,右手两指一出,接住。
那是徐阳的飞刀,刚刚,是徐阳救了自己呢。
他神色有些疲倦,盯了一眼胡娟,道:
“你丈夫是不是我杀的,直接问我不就好了,何必绕这样一个圈子惹怒水蜥蜴?刚刚如果我晚了一步,她的脑袋就会被咬下来。“
是啊,如果徐阳晚了一步,掉脑袋的就是她,路有归。
其实,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