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听到爆喝,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衣黑甲人面羽发的人,脚下踏着一对长长的乌钩御空飞来。漆黑的乌钩尤如一双乌黑的滑雪冰刀,在蓝色的天空中飞速滑过,激起了一道道白色的云气。
“你也是一只黑羽妖鹫?”马青河暗声冷问。看这形象就是这三只黑羽妖鹫的同伍。
“我是天族的秃鹫将军!你们杀了我的弟兄,我要你们以血换血,以命偿命!”对方恶狠狠地说。
万青叶朗声道:“我说秃鹫将军,你也和这三个妖鹫一样、不分清红皂白上来就要撕杀?”
秃鹫将军爆声道:“费话少说,杀了我的弟兄,就休想活着离开这儿!”
说罢,举起手中长长的乌钩就朝对面的万青叶挥来,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从空中劈来。
“万大哥小心!”旁边的孟姜姑娘急忙喊了一声。
“你以为我怕你吗?”万青叶吼道,拔出长剑就疾步迎了上去,犹如白虹贯日,一道白光飞射而出。
但见白虹般的剑光与乌钩的黑弧轰然相撞,发出一道雷鸣般的烈响,黑气与白光急剧地相撞,整个峰顶地动山摇。
就在这爆响的一刹那,一团灰蒙蒙的云雾腾然爆起,瞬间将两人囊括而尽,双方众人皆愕然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静寂无声,都在焦急地等待着雷雾散去后的结果。
顷刻之后,灰色的雷雾倏然散尽,但见两人一动不动地凝立在原地,各自保持着挥剑奋钩时的姿态,犹如两尊金铸刀刻的人体雕像一般。
“万大哥!你怎么了!”
孟姜高喊着冲到万青叶身旁,用手一推,一动不动,如千钧立地。但万青叶好像是被她这声关切的娇喊唤醒了,悠悠睁开了眼睛,轻轻喘了一口气,眼皮动了动,显示他还活着。
“万大哥,你感觉怎么样?”她急切地问。
“没事。”他摇了摇头,轻轻地说,“只是被剑钩交击的雷光暗弧给击懵了,给禁锢了。让六师兄用咱凤鸣峰上七种鲜花酿炼的‘七蜜醇’撒在我身上,即可解锢。”
话没说完,马青河已从自己的乾坤囊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瓶,倒出半蛊“七蜜醇
”于手心,以中指醮取,一点一点地弹向万青叶的身体。仅仅弹撒了几下,便如雨露滋润,春风化枯,万青叶就“活”转了过来。
那一边,两个黑羽妖鹫围住疆持不动的秃鹫将军,一个吹气,一个拍震,却是毫无反应;一会儿,一个又祭出一种什么妖羽法器以异光相照,另一个掏出异宝喷液吐气,忙活了半天,秃鹫将军只能眨眼喘气,以示生命尚存,却再也没有更佳的效果。
“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马青河道。
花青楼急忙问:“五师兄和十四师姐呢?”
“在这儿呢!”孟姜望着旁边一株火红的杜鹃花,两只蝴蝶正偷偷地附在上面相互抖动着触须、拍打着翅膀,宛若在交流心底的感觉和情绪。
“五师兄!十四师姐!别缠绵了,该走了!”花青楼走到杜鹃花前,对着他们俩笑着说。两只蝴蝶遂轻轻地飞落到他的双肩上。
四人回望了一眼身后那四个有死有活和半死不活的妖鹫异人,正要往前疾去,却见前面又飞来了一只黑羽妖鹫,背上乘坐着一个一身苍青长袍的老者。
黑羽妖鹫眨眼就飞到了眼前,鹫背上的老者也变得格外清晰,却显得格外的妖异。
只见这个老者面色银白,淡眉圆目,头顶长着一朵鸡冠似的又红又厚的肉角,下巴上胡须淡淡若有若无,两只耳朵却是又圆又小,两只手臂上盘环着两条褐纹斑斑的小蛇,只有那一脸纵横的折皱显示出他应该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者。
黑羽妖鹫落在了眼前,妖异的老者两道昏浊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缓缓道:“四个娃娃,侵入了我的园,打死了我的鹫,打残了我的将,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万青叶朗声道:“这是我大华朝的山水,怎么就变成了你的园?那三只黑羽妖鹫、率先冲过来攻击了我们,才在击战中被击杀。那个什么秃鹫将军,又是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才被我们打伤了。”
“那我不管这些,我失了两员鹫将,你们就得赔我两个人,这个女娃挺适合我的修炼法门,就把她赔付给我吧!另外你们三人再赔过来一个,今天的事就一了百了了。”
马青河道:“我看您老也
是一位得道真尊,怎么如此不问原委、不按理断事呢?”
老者道:“不论原委如何?最后还得看结果?结果是我失了两员鹫将,那你们就得赔我两人啊!”
花青楼年轻气盛,忍不了他这歪言强理,于是愠声道:“您老是不是刚刚睁开睡眼,心思犹在梦中呢?”
老者也不恼怒,只是缓缓道:“小娃娃,你敢转着弯骂我说梦话,那另一偿还者就是你了。以后,你就跟那个女娃跟我一起学艺。”
马青河一看这么论理的老者,于是试探着改换话题道:“请问老人家高寿啊?有何尊称圣号啊?”
老者道:“高寿不高,花开花谢五百载了吧。尊号圣称的,天族的人都称我是无涯龙老。”
花青楼插言道:“无涯龙老?没听说过啊?无名无声,你把我们要过去能传授我们什么技艺啊?纯粹是误人子弟。”
老者道:“孺子虽有些修炼的天赋,但是太无知了。你知道天族大刑国的掌天长老人面蛇纹的契窳和通天长老人面双翼无臂的须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