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清楚李侧福晋不可能安宁,因为她是被人诬陷的,不是吗?”兰琴紧紧盯着雀儿道。 。
雀儿脸‘色’一白,强作郑静道:“钮格格说的,奴婢听不明白~~”不知不觉间,雀儿又开始自称起“奴婢”,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说出口了。
耿氏忍不住说道:“刚才本格格不是已经跟你说了,李侧福晋乃是被人陷害诅咒‘玉’格格。雀儿,你作为她的贴身丫鬟,甚至茗烟还要得李氏信任,她那日到底是如何,你不会一无所知吧。”
雀儿‘欲’要回身离开,却被屋子外头的几个丫鬟堵住了。
“我今天是来此献声乐的艺伎,几位格格所说的话,我听不懂。”雀儿想要离开。她本以为耿氏是带她去见福晋的,因为在她离开正院的时候,耿氏明明是正与颜‘玉’示好呢。如今瞧着这样子,耿氏已经跟钮氏和宋氏‘交’好了?
兰琴似乎早预料到她会这般说,微微扬起嘴角道:“倘若福晋知道我已经找过你了?她会如何想?”
雀儿本‘欲’要离开的身子因为这句话只得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内心的震惊让她的思绪几经转圜,她想不到钮氏为何说出这些话,福晋又是如何知道现在她正在南小院的?
不好,这本身是一个圈套~~~
雀儿突然想到,此刻自己不正是在南小院么,如果福晋知道了,还真的会误以为自己已经与兰琴等人密谋什么呢。
“我说的并不是现在,其实你早已经在与我们‘密谋’了~~”兰琴见雀儿身子不动,知道她的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斗争呢。
“你胡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与你密谋什么呀!!”雀儿回过头,狠狠地盯着兰琴说道。
“那你可与陈寿密谋了?”兰琴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丝残忍,但是对于雀儿这样的‘女’子,这样并不算什么。
雀儿一听“陈寿”两个字,顿时如五雷轰顶,嘴巴微微张了张,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脸忽红忽白的神‘色’,兰琴内心还是略略有阵阵内疚,毕竟当初让陈寿去“勾搭”雀儿,可是自己的主意。
“陈寿是你的人?”雀儿硬生生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被自己所钟意的人欺骗实在太过难以承受,幸好雀儿或许并没有真的爱陈寿,所以她在平复了被人欺骗的震惊后,便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是,想必福晋也知道陈寿几乎次次去乐坊,次次都会见翠浓。”兰琴见雀儿果真很快镇静下来,便也知道她果真也没有真的爱陈寿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雀儿果真还是那个雀儿,很快便‘露’出了聪明伶俐且心思深沉的本‘色’来了。
“我们只想你去跟四爷说,是汪氏将那个巫蛊娃娃塞在了李氏的被寝之下的。”宋氏走到兰琴身侧,扶住了她。
“福晋生‘性’多疑,如果让她知道你与兰儿的院子里的陈寿那么亲密,你说她还会信任你么。依照她的‘性’子,怕是你很快便会消失了。”耿氏道。
纠结在雀儿眼里一闪而过,但是多疑和自我令她很快恢复如常,道:“帮助你们打垮福晋?对我有什么好处?”
兰琴笑了,只要她肯说这句话,那有七八分的把握让她去四爷跟前告发了。
“好处很多哟,福晋倒了,你不必担忧自己的安危了。你还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委身于艺馆那种地方了。我可以让爷帮你脱了艺籍。”兰琴心道:恶毒的‘女’子也罢,总归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只要她能改过自新,不再害人,拉一把又有何防。
雀儿沉默了,似乎真的在思考兰琴的那番话的份量。
宋氏见她默默不语,心里着急了,便说道:“现在,只要你肯与我们合作,兰儿立刻想办法让四爷过来。你只需要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后,可以拿着银子,脱了艺籍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雀儿思量着宋氏的话,似乎举棋不定,难以做决定。
兰琴见她不肯答复,咬了咬‘唇’,心道:利‘诱’不成,只能威‘逼’了。哎,什么时候,自己也不得不如此。兰琴压下心底升来的那股不适感,说道:“雀儿,你没得选择。现在你不肯去说,福晋也不会放过你的。福晋的‘性’子,你跟在李氏身边多年,想必也知道的。跟我们合作,去四爷跟前说清楚,或许你还有一丝生路,否则以福晋的多疑,她虽然自己不动手,保不齐她娘家的人说不准了,不是么!”
雀儿脸‘色’一阵惨白,她也知道,兰琴说得没错,依照福晋的心‘性’,怕是不会像之前那样相安无事了,说不定早派人盯着了。可是,她还有一张王牌,想到那个人,惨白的脸回了一丝生气。
“多谢钮格格挂心了,奴婢的安危不劳格格‘操’心。奴婢要回去了。”说罢,雀儿仍旧转身‘欲’要离去。
宋氏和耿氏俱都‘露’出失望的神‘色’,连忙看向兰琴,只见她也有些焦急。
兰琴没有想到,雀儿的心里防备这么强,如果她坚持不去说,也是没什么办法了。
雀儿便转身走了出去,宋氏‘欲’要前去拉,却被兰琴一手拦住。
“她现在还没想好,如果硬前去,她反而越发抵触。且看下面福晋会不会寻她吧。”兰琴道。
“兰儿,得派个人盯着她呀。”耿氏担忧道。
“不急,她自己会找来,何须盯着。不如我们在这里等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