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十三阿哥和洛歌后,四爷和兰琴了停在醉白楼外的马车,缓缓往四贝勒府走去。.et/book/damishu/ 任凭谁也不知道,这一辆普通的马车里坐着的是当今的皇四子。
兰琴趴伏在四爷的膝盖,没了平时的叽叽喳喳,乖顺得像只小白兔。
“爷,洛歌姑娘应该不是十三爷的格格吧。”兰琴突然出言问道。刚刚洛歌在席间的那一句话,将四爷不愿在兰琴面前言明的一丝原因说了出来,兰琴为之一动,一丝丝喜悦和情意在‘胸’酝酿升腾。
兰琴这还是第一次从四爷身得到这般感觉,它不是恩宠,也不是宠溺,而是真正的关怀和记挂。
“此‘女’乃京都有名的歌‘女’,据说其歌声如天籁般,能悬梁绕日。”四爷说道。
“哦,十三爷看来也是‘性’情人,但又与九爷不同吧。”兰琴抬头看了看四爷,只见他正也看着自己。
“嗯。十三弟幼年丧母,但生‘性’洒脱。因母族低微,皇阿玛一直不怎么委派于重任。”四爷似乎喃喃自语道,“他极为平易,在宫里也人缘很好,所‘交’之人无论身份尊卑,皆以是否谈得来为准。洛歌虽是个歌妓,但一直被十三弟奉若珍宝,如今也是在他的庇护下不曾出去抛头‘露’面了。”
“那十三爷怎么不将洛歌收了?”兰琴问道,但随即又明白了:堂堂皇子,岂可将市井歌妓收入后宅,且他先还未出宫建府。
“琴儿,我想让弘晖常去你的院子,可好?”四爷突然说道,“这孩子‘性’子古板,太像他的额娘了。虽说我已经替他找了伴读的人选,马要入府。”
四爷见兰琴在庄子能与三阿哥和大阿哥处得那么自然,想着让兰琴多与弘晖弘钧接触,一则可以增进这兄弟俩的感情,二则希望能引导弘晖慢慢放开自己。
兰琴一听四爷的“可好”两字,面‘色’一动,他这是在跟自己商量,而不是直接下命令。四爷从未拜托过自己什么事情,如今肯将嫡长子弘晖拜托给她,可见对自己的信任。
兰琴本想立刻应下来,但她的脑突然想起了弘晖在历史的宿命——早夭。如果,弘晖在与自己的接触发生了什么不测,那这个责任实在重得令兰琴担当不起呀。而且,让她去与正室争夺嫡子的教养,实在是兰琴自己都还没克服对大老婆的敬畏感。
见兰琴迟疑,四爷微微蹙眉道:“不愿?”他本以为小格格会立刻答应的,要知道他这声嘱托可是许多‘女’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宠呀。这表明了自己对她的信任和看重。
“不是,爷,嫡福晋怕是不会乐意见此种情况。如若我是嫡福晋,也是不情愿自己的孩儿要去别的‘女’人管教。”兰琴抬身坐了起来,直视着四爷疑‘惑’的眼睛,说道“爷,你尚且考虑到带妾身出去会引来其他姐妹的不满,那这件事可不会引来嫡福晋的不满么。兰琴不是怕,只是兰琴尚且年幼不更事,对于他的管教实在是有心无力。妾身以为,爷还是替大阿哥寻一个好先生,兰琴会时不时去看看大阿哥。”
四爷盯着兰琴看了许久,眉头始终是蹙着的,但听完她一席话后,虽然没有马松开,但眼里的疑‘惑’慢慢消散了。
“也好,那爷许你自由出入前院。你在弘晖和弘钧下课后,可带着他们做一些有益身心的活动。”四爷心里也是一叹:自己还是没想得照全,难怪这小东西还想到了福晋的心情。
“是,妾身每天去看看他们。不过,妾身有个小小的请求,爷是否可以赐给妾身一件‘尚方宝剑’?”兰琴心想:她到底只是个格格,于身份,并没有资格去管教嫡福晋和侧福晋的儿子;于威信,三阿哥还好些,大阿哥可是只听四爷的,如若没有四爷的首肯,大阿哥是不会听自己的。
“尚方宝剑?”四爷虽然一愣,他也知道兰琴这嘴里经常冒出一些古怪的词汇,因而只等她来解释。
“是爷的一件信物,最好大阿哥和三阿哥都识得。到时候,我才好跟他们接触呀。”兰琴瞅了瞅四爷悬于袍侧的那枚‘玉’佩,总觉得眼熟,却也怎么也想不起来它的原委。
四爷一听兰琴这理由,倒也得当,又见她瞅着自己袍侧的‘玉’佩,便以为她是想要它作为尚方宝剑,说道:“那这块‘玉’佩给你当作信物?”
啊,兰琴心道是让四爷误会了,但也并不排斥,于是也没再出言。
当四爷将那块好的和田白‘玉’递到她掌心时,兰琴便细细打量起来。只见这块‘玉’通体翠绿、水润,全身无一丝杂‘色’,显然出自老坑翡翠的一块完整的‘玉’石,被工匠打造成圆形铜钱状,‘玉’身也有‘精’美细致的龙纹祥云图案。
“喜欢?”四爷见兰琴盯着‘玉’佩那么入神,出言问道。
“嗯,爷,这块‘玉’佩是极好的吧。它的渊源可否跟臣妾讲讲。”兰琴心说:既然想不起来,何不亲自听原主怎么说。
“这块‘玉’佩是皇额娘给我的,自小在佩戴在身,不曾离开半步。如今给你做‘尚方宝剑’,如果能把大阿哥和三阿哥调教得令爷满意,这块‘玉’佩送与你,可好?”四爷见兰琴喜欢,其实已经有了赠与她的意思,这样说也只是戏耍一下她。
兰琴一听,双眼一亮,虽说她不是贪图这些金银‘玉’器,但是然道有这么一块看着极有眼缘的东西,便立刻应承了下来。
正说话间,四贝勒府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