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猿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毫不起眼的杨弃仇击退,嘿嘿一声冷笑,身形一动,又要出手,谁知绿萝迈着小腿一溜烟的跑了过来,张开双臂,护在杨弃仇身前,板着一张小脸道:“阿猿,你要是再打他,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阿猿有些懵了,挠了挠脑袋,不知道到底是杨弃仇欺负了他的小姑姑,还是他的小姑姑故意欺负他。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只好朝着杨弃仇嘿嘿一笑,算是道歉了,随即转向夏锦然和老和尚他们,凶着脸道:“你们要是敢欺负我小姑姑,我就生撕了你们。”
夏锦然在上山后一直收敛着她的气息,如今听到阿猿的话,冷哼一声道:“青峰派的高人顾忌身份,不与你计较,我却不在乎,我倒要看看,今日我打了他孙子,那只老猴子能奈我何?”
夏锦然刚才一声冷哼,阿猿听在耳中,如遭重击,脸色一下惨白起来,倒退两步,身上凶狠的气势也随即消散。阿猿大惊,不由得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夏锦然,只见这个漂亮的妇人缓步上前,然后伸出一只温玉般的纤手,随意朝着自己一挥,阿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清醒过来,已是落在远处的小林中。
阿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全身气势迅萎靡下去。绿萝虽然生阿猿的气,此时见他受伤,脸上露出焦急神色,就要跑过去看他伤势,却被夏锦然一把拉住,柔声道:“小丫头放心,他没事的。”说着朝杨弃仇示意。
杨弃仇接到夏锦然的示意,快步走了过去,查看阿猿的伤势,见其一口鲜血喷出,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便回过头朝着绿萝一笑,示意让她放心。
此时广场上,干瘦老头看到夏锦然出手,脸色一变,赶忙走了过来,陪着一张笑脸道:“幽兰剑客大驾光临,老头子一时没认出来,勿怪勿怪!”
夏锦然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山峰道:“年纪大了,脾气也就大了,竟然跟小孩子动气,看来姐姐说得对,我得在外面好好走一走,散散心了。”夏锦然感叹完,才回过头对着干瘦老头道:“你刚才说什么,一时没认出来?”
干瘦老头闻言,脸色一紧忙道:“老头子意思是说,多年不见,您还是美丽如惜,老头子却老了好多。”说着也叹了口气。
夏锦然面色缓和下来,轻声道:“玄泽流,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留在这青峰山上?”
玄泽流犹豫一下,刚要说话,身旁一阵清风拂过,多了一人,一身玄衣,面目清瘦,眼神剑,鹰鼻白,正是青峰派的掌门,蔡步凡。
玄泽流见蔡步凡到了,便叹了口气,闭口不言。蔡步凡从他身边走过,来到夏锦然身旁站定,仔细看了她半响点了点头道:“幽兰剑客光临,有失远迎。”随即走到夏锦然身后,对着老和尚一礼道:“大师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还请大师到殿内叙话。”
老和尚闻言,哈哈一笑道:“老衲本就是不请自来,没想到惊动了蔡掌门大驾,实在惭愧。”
蔡步凡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淡淡道:“大师哪里的话,大师能来,就是对我青峰剑派莫大的荣耀。”说着朝老和尚点了点头,随即来到绿萝身边道:“青丘公主请了,在下蔡步凡,令尊的话老夫已经知晓,还请公主回去时帮我向青丘狐帝带声问候,就说我青峰派随时恭候狐帝大驾。”
蔡步凡与众人打完招呼,随即将目光投向杨弃仇,墨剑云,白千痕三人,眼光在三人身上扫视一遍,最终停留在杨弃仇身上,看了半响,面无表情,最后引着众人朝大殿走去。
倒是老和尚,来到阿猿身边嘿嘿一笑道:“小猴子,你回去也给你家老猴子带个话,就说山野老和尚有事要问他,让他有空到我那破庙去走上一遭。”老和尚话说完,朝着杨弃仇点了点头,随即追着蔡步凡和夏锦然脚步而去,剩下一头雾水的阿猿左看看又看看,不知所以。
杨弃仇盯着几人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自从蔡步凡一出现,杨弃仇就觉得此人很熟悉,但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杨弃仇有一种感觉,他一定认识蔡步凡,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人,或者是在某件事上,与其有过交集。
杨弃仇想了半响,怔怔呆,一旁的白千痕见几位大能走了,马上恢复了以往嘻哈的性子,拍了拍杨弃仇的肩膀道:“得,人家都去吃饭喝酒去了,剩我们几个怎么办?”
杨弃仇回过神来,扫视一眼,果然场中只剩自己兄弟三人外加一个阿猿,四下看了看,现没有一人,不仅踌躇起来。
他倒是不知道,远处的半山上的亭子中,两个青年正在注视着他们,其中一个面色如玉,大约二十三岁左右,手中举着茶杯,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半响道:“唉,看了半天,哪个才是墨剑云啊,该不会是那个刚才出手的小子吧,那小子才多大,师姐不会喜欢上他吧。”
旁边一个粗壮的青年瓮声道:“我知道,这就是师兄你平日里说的老牛吃嫩草。”
一旁的俊美青年正举步朝着山下缓缓走去,听了粗壮青年的话,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回过头朝着粗壮青年恼道:“我说你说话能不能长点脑子,这哪里是老牛吃嫩草,你是说师姐是老牛么。”说到这里,青年面色一变道:“要是这话被师姐听到,你我都惨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清冷的女子道:“我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