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姐笑得狼狈:“自从我被杀了进入鬼道,到如今也仅仅八年而已。”
我干脆坐在地上坐了下来:“璐姐,这些都说不通啊,王娇嫁给冒牌货已经二十年了。你八年前被杀,被我解救出来还不到三年,也就是说在王娇嫁给冒牌货的时候,曾家没有人挑什么,如果当时我奶奶知道王妈才是王娇的妈妈,会同意她嫁进来吗?”
璐姐明白我的意思,她飘来飘去,眉头紧皱:“我死的那一年那个女人还活着,我爸爸王克,将我和王娇养在家里,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怀疑什么,毕竟当时王娇和我的身份都很尴尬,王家夫人是个绝户。没孩子,而对外呢,也没有人问。毕竟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来我家的人很多,看我们俩的眼神怪异的不少,所以我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秘密,只是大家沉默不说罢了,给我们俩留面子,最重要的是给王克留面子。”
“你是说。王娇在家里的身份和你也一样?”我问。
璐姐停了下来,看着鬼域外面的方向,嘲讽:“她还不如我,我还落得个私生女的名声,而她呢?不过是个养女的名声,半斤八两罢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洋洋得意,私生女,呵呵,连我都看不起自己,后来我上了大学本想着可以远离那个家了,可是谁曾想。我竟然死了,死了就死了,后来你解救了我,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家人竟然不了了之,家人。阿瑶,你说为什么不来闹呢?为什么不彻查呢?即使最后没查出来,也应该和学校闹一闹才对啊,我是他亲生女儿。”
我看着璐姐悲伤的眼神,心里抽痛,璐姐在我眼里一直是风采照人的,还记得璐姐刚跟着我的时候是我在普明园挖棺材,她一袭红色包臀裙出现在秋风瑟瑟的夜里,我那时候怕极了她,同时也觉得她美极了,冰冷,高贵,傲人。
不像是此时的璐姐没了光彩,我心里有一股子冲动,想要立马去找王克算账,却听璐姐看着我一脸的担忧。
“阿瑶,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冷静一点,把拳头松开,我没事儿,时间不会淡化心里的痛,却能让人变得有忍耐,我不少这一两天的,我之所以今天跟你说,我只是希望能够讨回公道,我并不想去伤害他们,无论怎么说,王克都是我爸爸,我妈妈已经死了,我不想爸爸再死,况且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罪魁祸首都没有了,我还能怎么办,置于王娇,你可以通过这一点让他得到报应,阿瑶,现在我们身边的亲人看起来少了,其实是多了。”璐姐想要拉住我,但是手却从我的胳膊肘穿过去。
冰冷的触感让我回过神来,我蹲下抱着头,心里酸酸的:“璐姐,是不是我太狭隘了,狭隘的振振有词,我用我的恨将自己变得不像样子,而你却虽然有恨却比我看得开。”
“阿瑶,你是个善良的人,对亲人保护的比谁都认真,对待敌人比谁都残忍,的确你是变了很多,只要你是不后悔的璐姐都支持你。”璐姐并没有对我现在进行评论,蹲下用手往上拉我,“你看我连拉都拉不住你,每当这个时候是最无助的时候,我触碰不到你,也许就是因为我是鬼才知道活着的重要性。”
我抬头,站起来,笑着:“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我要杀宗盛的事情对不对,你觉得我太残忍了?我父母都还活着就应该庆幸,我爷爷还健在也应该庆幸,我有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弟弟妹妹,这是意外之喜。”
璐姐摇头,笑得无奈:“我知道你既然能说出来你就想过,虽然说话和斗鸡一样。阿瑶,那个世界能不去就别去了,我希望看着你幸福快乐的结婚生子。”
一滴眼泪从眼角流过:“璐姐,虽然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我尽力,还有啊,谁像斗鸡?”
“哈哈。”璐姐飞快的后退,远离我,装作一脸的惊恐,左边有一根树木横着长出来,直勾勾的斜出去,璐姐后退的时候没有注意,一下子身子撞进了树里,顿时消失不见,随后又一闪出现在我面前,璐姐示意我过去,四周树木大约有十米的高度,而这颗树由于长歪了,才有三米的距离,虽然足以让人么顺利的通过,却奇怪的紧:“这棵树怎么回事儿?怎么只有它是歪的?”
我蹲下摸了摸地面:“湿的,这棵树的周围要比别的地方湿。”
璐姐眼睛一亮,典型的见钱眼开:“你说会不会是有宝藏子在里面?”
“没准!”我也笑了,笑得云淡风轻,脑子里浮现出,第一次和老雷头一起使用安抚术的场景,当时老雷头儿使用的是情杀安抚术,我用的死婴安抚术,当时老雷头儿可是吐了血,我问他赚了多久,老雷头儿用手比划了个十,我气笑了,不过仿佛看到了一个清纯善良的小菇凉走上了钱途光明的康庄大道,可是谁曾想晚上就从安抚术到了灵魂殡葬,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找到了殡葬的真正含义,那个时候的心情许久未曾回来,而今天得知了璐姐的身世,璐姐的态度彻底让我大彻大悟。
我长舒一口气:“璐姐,我们挖宝藏吧!”
“挖宝藏?”璐姐被我跳跃性的表情逗笑了,“你还以为底下真的有宝藏啊。”
“这谁说的准啊!”我抱着手贼兮兮的看着璐姐,笑。
璐姐打了个哆嗦,一甩大波浪卷发,用头发捂着脸:“你想干什么?”
“璐姐,树你都能进去,墙你也能进去,去土里探测一下呗!”我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