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的运气真他妈是背,猴年马月才能摸到山下啊!”
金满堂边揉着门牙槽边自言自语。/36/36112/幸亏他还不知道纯阳子回来,不然他就会感叹自己还没背到一定程度。
山风呼啸,隐约带着呜咽之声,吓得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清虚老道午间刚亡,晚上正是回来的时候,该不会向他讨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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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谁知道你怎么死的,关老子什么事儿,给我滚远点儿啊...”
他自己啐了一口唾沫给自己壮胆,然而那呜咽之声仿佛更重了。
金满堂抱着胳膊缩成一团,往后退了退,小石子被他推了出去。
半晌,他没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他的手往后摸了摸,一摸不要紧,险些把小命也送了去。
“妈蛋,这什么鬼地方!”
他连滚带爬的脱离那个危险地带,后方明明是悬崖。
大黑的天,他之前是没看清楚。一路摸爬滚打,没掉下去也算是金家老祖宗保佑了。
正当他要哭上天绝人之路时,那鬼叫般的呜咽声又想起来了。
“有人...人吗?”
风渐渐停了下来,金满堂侧着耳朵仔细听着,似乎能辨听出那呜咽的内容。好像不是鬼,是有人在求救。
“有人吗?”
那声音似乎是从那黑漆漆的悬崖下方传出来的,难道有人比自己倒霉,不幸跌落到下面了?
金满堂鼓起勇气,从身旁摸个脑袋大的坚石往悬崖旁摸去。心想着这白云观也是个抠货,每年的香火钱那么多怎么就不知道修修路。这悬崖下方多了几条人命,还不是白云观的孽障。
几条人命...他这脚步又迟疑了,不会是坠下去的死鬼在找替死鬼吧?这事儿在下人们之间传的可邪乎了...“嘿,你是人是鬼?算了,反正人鬼爷都能救!”
要是鬼就更好办了,至少鬼比人能认路,看看能不能救上来再给自己带带路。
凌霄喊了一下午,早就喊得口干舌燥。晚上他睡不着,坐在黑兮兮的洞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求救着,没想到黑天的时候还真让他碰到了。
“敢问上面是哪位兄台?我是被困在这下方山洞里的人,上方有个粗藤吊着的木筐,你把那个放下来就能把我拉上去了。”
凌霄在下面兴奋的喊着,金满堂侧着耳朵停了好一会儿。这声音被风吹的断断续续的,他总算是听个大概。
原来是和他差不多的倒霉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是给家人积德吧!
那就劳累下二少爷的手,找找救人的工具。
他眯着眼睛好一会儿,算是适应了这边的光线。隐约中,他算是看到了滚轮一样的东西。估计就是这么个玩意...等木筐摇摇欲坠垂下去时,凌霄觉得天都亮了。
“走!”
金满堂觉得手中的绳子一顿,这是到头了人上来了。
他咬着牙鼓足劲儿继续转动着滚轴,好家伙儿这轴得有几十年没上过油了吧,比那千年古井还难弄!
哐当一声,木筐重新落地的时候,凌霄总算是从那洞里逃出来了。
“多谢兄台!”
他大步赶过来和金满堂谢恩,一见金满堂本人,他就觉得眼熟...此时的金满堂正向自己娇嫩的两只手掌吹着凉气,刚才使使劲儿,手掌火辣辣的疼。
“金二少爷...?”
“唔...”
金满堂不经意的一答,随后他猛抬头,在这儿还有人认得他?
模糊中他也觉得此人似曾相识,这不是...那个...“你是凌霄?”
在得到凌霄确认之后,金满堂抱着凌霄的大腿呜呼哀哉,痛哭失声。从金家被漕帮的人抄了说起,一起到他和白芷上山寻人。
“白芷呢?”
见他一人时,凌霄就有不祥的预感。金满堂不知,他离开的时候就把白芷一个人扔在那里了。
“这不是山上的老道死了吗?白芷怕此事生变,就让我先走,我这才爬到这里来的...”
老道死了?
哪个老道?
那一百单八下的撞钟,在凌霄心中撞响。
“就是这里的掌门清虚老道呗!”
金满堂也见过这老道一两次,反正给他的印象不深,就是个牛鼻子老道而已。
清虚老道呗...凌霄觉得面前金满堂的脸越来越模糊,整个人的心如同重锤在反复击打自己一般。
师父死了?
那个对他视如己出严厉教导的师父,前两天还站在这顶上问自己是否知错...“记住,你是白云观的弟子!是我最看重的徒儿!你的使命是要接手白云观,惩恶扬善,除妖降魔,保佑这方水土。小小年纪竟然和一个妖女扯上关系,你是要活活气死为师吗?就算为师死了,也不会同意你和那个小妖女在一起!”
如今,这些话竟成了遗言。
凌霄虚坐在地上眼泪纵流,脑子和真空一样,剜心之痛在凌迟着他,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他还没来得及孝顺师父,他还没来得及让师父享受云游四海的生活...他...还没来得及说服师父,他已和白芷私定终身。
漫天都是悲恸的雾气,化作谁的眼泪滴滴洒向人间...“我师父是怎么死的?”
收起眼中的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纯阳子这样的叛徒还需要清理门户,而师父又在此时不明而亡。
白云观该何去何从,他不能懈怠不顾。
金满堂咧了咧嘴,人又不是他杀得,他怎么知道咋死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