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中年人还坐在马上趾高气昂,扬鞭说话,熟不知自己已经被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世小魔王记恨上了。
白云心里记恨,但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楞头青,而是成长为有心计,有谋略的小阴谋家。当着所有人的面教训这个趾高气昂的中年人一顿是很好,但是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不能冲动,为了村子的安全,还是暗地里搞一些小手脚比较好。
一个修行人想要无声无息的教训一个凡人是很容易的,就像白云现在这样,他释放全身的威压迫向中年人骑的马。动物都有趋吉避凶的本领,它感知到白云的气息就像看到了洪荒猛兽一样,立时受到惊吓。
嘶---,马儿后蹄撑地,前蹄翘起,一下子把中年人摔下马来。
中年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坐下的骏马就开始发狂,然后一个跳跃就把他掀了下去。
得得得,骏马受惊落地,差点踩住中年人,还好中年人身手敏捷,一个驴打滚躲过马蹄,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衣服脏了一点。
谁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坐在马上拿着鞭子趾高气昂的中年人会突然落到这分田地,让本来在一边生闷气的白木村村民好一阵窃喜,纷纷在心里暗呼大爽。
中年人抽开随从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马跑的方向,然后又看看白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然在这群乡巴佬面前出丑。
“混账,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让我的骏马受惊。”中年人厉声说,他决定将一切过错全部推倒这群乡巴佬的身上,谁让他们的木材迟迟交不上来。
本来窃喜的村民听到他如此混淆黑白,纷纷怒目,有一些火气大的青年人都已经撸好袖子,准备揍他一顿,至于之后的事情,打完再说。
“张管家,您的马跑了跟我们没关系啊!大家都看着的,谁也没接近您的马啊。”白坚也很生气,但是想到这个人的身份,还是忍下怒气,出来好言解释。
但是哪知这个中年人眼神如狼,紧盯着白坚,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我的马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跑,你知不知道它可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你们这种贱民知不知道什么是战争,什么是血流如河。”
中年人如同一只受惊的鸭子一样乱喊乱叫,不停地用他那只带着金戒指的手指指点着白木村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而危险的源头就是白云。
白云本以为吓跑了他的坐骑,他会猜到这里有高人,会收敛一点,却没想到这头笨猪根本没往这个方面想,反而变本加厉的开始怒骂他的爷爷,这真的是不做死就不会死。
怒气值满格的白云也不管会不会引来什么的麻烦了,反正他是修行人,大不了用修行人的手段解决一切麻烦。
那是一道美妙的身形,那是一个让白木村村民膜拜多年的动作,白云凌空一脚,从空中飞落,五尺的小脚丫子印在张管家八尺的大脸上,留下一道永远也不可磨灭的印记。
腾空,踢脚,落地,白云收工吐气,站到白坚旁边,安安静静的做他的乖孙子。
短暂的安静之后,张管家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他的表情像是看见什么妖魔鬼怪一样,惊恐,生气,发怒,种种负面表情在他的脸上比安平县的淋漓尽致。
白云还在一旁火上浇油:“一种,两种,三种....十秒钟你一共做了十二个表情,变脸大师啊。”
张管家胡乱抹去脸上的鞋印,饿狼一样的盯着白云,怒火已经燃烧了他的大脑,让他根本不能思考,完全没想到为什么白云会跳的那么高,他一心想的就是杀了这个敢冒犯他的小兔崽子。
“杀,给我杀了他。”张管家嘶声厉叫,好似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想要把白云碎尸万段,然后生吞活剥。
但是他无视白云惊人的能力不代表他的随从可以无视,一个几乎是还在吃奶的小童,竟然能一跃数丈高,这是人能做到的吗?这些人在联想到白木村这几天流传的妖怪事件,脸都吓白了,在白云的一个眼神下,纷纷吓的弃人而逃,连头都不敢回。
张管家还在想为什么没有人上去,便听见一声声惊恐的喊声,然后他的随从便全部逃跑,弃他这个大管家不管不顾。
白云这时从白坚身后走出来,站到张管家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张管家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孩刚才是从哪里跳出来踢我的,好像是天上啊!天上,天上....
“你,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张管家想明白之后,吓得说话牙根直打颤。
“妖魔鬼怪,我是专门降妖除魔的,尤其是你这种祸害我白木村村民的妖魔鬼怪。”
张管家看着白云的脸,好想起了什么一样,吓得直接失言:“你是天启派的白云。”
白云点点头,对他说:“没错,是我,想不到我的名声已经传到外面了。”但是很快,白云就感觉到不对了,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我叫白云。
白云有问他,但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问什么有关天启派的问题,而且白坚和一些老人的脸已经皱成一个核桃了,只有那些热血方刚的青年人在哪里磨刀霍霍,准备向着猪羊走去。
“云儿,你这回可闹大了,得罪了张家的人,他们现在的族长可是和城主有很深的关系啊。”白坚这时悄悄附耳对白云说,白云如何不知这家伙的来头不小,但是他也不能认怂,只是一个世俗的家族而已,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