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倒抽了口冷气,感觉到有股热源袭至她颈侧,四年前,那晚的记忆争先恐后飞涌而来。
灭顶的恐惧萦绕在这个宽敞的房间内,况且,压在她身上的这个人又是当初那个对她施与伤害的人,荣浅使出浑身力道推搡,“走开!”
厉景呈其实没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他抱住荣浅不让她动,她双腿被他压着,两人的气息混合在凝滞的空气中。
“小米糍呢?”她哑着嗓音发问。
“睡了。”
“我想见她。”
厉景呈回答得干脆,“你见不到她。”
荣浅又想挣起身,厉景呈掐着她的肩膀,“你要再敢乱动,我不保证我不会第二次对你用强。”
“厉景呈,你这样关着我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我必须这么做。”
荣浅冷笑下,“我死也不可能留在你身边。”
厉景呈搂住她肩膀的手一僵,他还无法做到洒脱放开,荣浅一旦离开帝景后,会有她的全新生活等着她,她又可以注入全新的血液,因为她不爱他,失去了他,她无所谓。
可他怎么办?
这颗心交付出去后,没能让对方好好珍惜,就会弃之如敝履,可他收又收不回来。
荣浅朝他胸口狠狠一推,男人被拒之于外。
翌日。
荣浅醒来时,清楚地听到对面房间传来的哭声,她惊坐起身,下了床直来到门前。
“小米糍,小米糍。”
哭声只持续了几声,这会应该是正喂着奶。
荣浅无力地倚着门板,一阵脚步声经过,荣浅忙站直身,“厉景呈,你让我见女儿!我不走了,我也不跑了。”
“少奶奶,”说话的,却是月嫂的声音,“厉少在书房,好像是接了您外公的电话。”
荣浅拉了拉门板,“你替我将门打开,我只是找厉景呈说几句话,我不走。”
“少奶奶,我没钥匙啊,钥匙只在厉少的手里。”
荣浅气得一把火无处发泄,“那,小米糍她好吗?”
“您放心,小姐很好。”
“你把我方才的话告诉厉景呈,你说我愿意留在这,让他放我出去。”
“好。”
月嫂的脚步声由近及远,荣浅窝在房间内进行着漫长的等待,可直到傍晚时分,还是没有等来谁为她开门。
中午的饭放在桌上她没吃,门口传来阵动静,她急忙别过头,只见厉景呈抱着小米糍正进来。
荣浅快步迎过去,厉景呈侧开身,手掌推住她的肩膀,“想见女儿吗?”
“想,当然想。”她伸手要抱。
厉景呈躲开她的双手,“跟我下去趟,你表现好的话,我今晚让女儿跟你睡。”
荣浅想碰触下小米糍,可厉景呈已经抱了女儿大步往外面而去,她只能跟上前。
来到楼下,荣浅一眼见到两个陌生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内,见到她,他们分别起身,“是荣小姐吧?”
“是,你们是?”
“您好,”其中一人做了自我介绍,“我们都是您外公请来的律师,他由于身体原因不能立马赶过来,所以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这是我的名片。”
荣浅接过手,上面冠着金牌律师的称号,厉景呈抱住小米糍坐到对面,荣浅掩下情绪,坐在他的身边。
“我外公怎么样了?”
“老爷子最近都身体欠佳,但还牵挂着您,让我们对您的事全力以赴。”
“谢谢。”荣浅捏紧手里的名片。
厉景呈皮笑肉不笑地牵动嘴角,“我们夫妻和睦,用得着律师干涉么?”
“老爷子的意思,主要就是想带荣小姐去他身边生活,至于离不离婚,全看你们自己,还有容小姐的女儿,必须跟着她。”
“这是什么话!”厉景呈猝然发声,语气不悦,“难不成是我囚禁了她不成?她想去哪,我不拦着,离婚?更是笑话,我们夫妻俩感情很好,为什么要离?”
“荣小姐?”律师看向荣浅,询问她的意见,“我想听听您的真实想法。”
荣浅紧咬牙关,厉景呈之前的警告还历历在目,是啊,以她现在的条件,用什么去跟他争夺抚养权?
厉景呈在旁插了句话,“离婚这种事,我不可能让它发生,即便单方面提出,荣浅现在尚在哺乳期,法院根本不会受理,就算今后有这机会,也要分居两年以上才能判,你们既然是律师,难道不懂这些?”
这名律师被问得一怔,“其实,老爷子让我们过来,主要还是想确认下荣小姐是否安全,是否受到非法禁锢。”
孩子的事,只要牵扯上法律,就会变得很麻烦。
厉景呈的手臂伸过去搂住荣浅,笑意并未深入眼底,“那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安不安全?”
男人将怀里的小米糍交到荣浅手中,“你说,我有没有禁锢你?”
手掌触及到女儿,荣浅犹如捧着宝贝般一把收紧,她亲了亲怀里的女儿,神色难掩激动,“没有,”她目光对上那两名律师,“你们转告我外公,我在这……很好。”
两人面面相觑,厉景呈拥住母女两,“看,小米糍看到你就笑了。”
这分明是副其乐融融的场面,厉景呈搭起长腿,“你们还坐在这做什么?还想我留饭吗?”
“不不,”其中一人先起身,“那我们告辞了,荣小姐,只要您有任何吩咐,随时都能打我的电话。”
“好。”荣浅头也不抬,珍惜着好不容易抱到小米糍的时间。
两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