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受到惊吓,双手按住夏茵的肩膀。
这个男人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荣浅性子温顺善良,怎么会有这样的未婚夫。
厉景呈拉住荣浅欲要离开,夏茵忽然大了胆子,她上前央求,“厉少,我真的只是把浅浅当朋友,我也做不出伤害她的事,我好不容易适应t大好不容易有了新的朋友,我想留在这……”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离荣浅远点?”
“有有有,”夏茵忙不迭点头,“我,我不敢了……”
厉景呈拽了下荣浅,“走。”
两人一路来到电梯内,门合起的间隙,荣浅使劲挣开,厉景呈清冷的脸在灯光下越发显得阴鸷,“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荣浅垂着头,并不言语。
厉景呈靠向电梯墙,“我跟你讲话,你听没听见?”
“听见了。”
“既然听见,为什么还来她家?”
电梯门叮地打开,荣浅的话混在门开的声音里,“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夏茵离开南盛市?”
厉景呈跨出去的脚步收回,“她留在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荣浅没有咄咄逼人地质问,所有的矛头和指向,都只能是猜测,厉景呈十有八九是x的幕后老板,可到底还有一两分不能确认。
荣浅再不敢和从前那般肆意妄为了,倘若她不顾一切和厉景呈对峙,如若偏偏应了这一两分的可能性,那她和厉景呈之间势必会有重创,本来就没有深爱过,荣浅是怕自己的后路都给截断了。
况且,她认识夏茵的时间要比厉景呈短得多,她即便不能全信厉景呈,可她也不能全信了夏茵的话。
一路上,荣浅坐在副驾驶座内不吭声,回了帝景,厉景呈仍旧沉着张脸,荣浅心里乱作一团,熄了灯躺在床上,身边传来阵窸窣声。
厉景呈掀开被子,双手撑在她身侧。
荣浅排斥地蜷起两腿,两手压在他胸前,“别。”
男人在她颊侧亲吻,手掌落在她腰际,反反复复贴合之后,似有零星火苗在鼻息间急待猝燃,他喘息声加重,荣浅却皱着眉头,“我不想要。”
“你几时想要过?”每回,她都是这副不情愿的样子,不过他坚持之后,她也只能缴械投降。厉景呈是蓄势待发,可荣浅今晚却怎么都不肯软下来,身子扭作一团不说,两手干脆挡住自己的脸。
厉景呈将她的手拨开,“我要是今晚非要你呢?”
“厉景呈,”荣浅的声音有些恼,“我不是一样东西,我是人,我总有不舒服不想要的时候,为什么非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厉景呈看来,荣浅这就是在耍性子,他并没翻身下来,对于她每回的不情不愿也确实恼怒,他强行要了她,荣浅抗拒的同时,也觉得心冷。
做到一半。
隐约听到下面的人啜泣出声,厉景呈也是意兴阑珊的,他翻身躺到一边。
荣浅蜷着腿,难受的不行,厉景呈坐起身后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烟,铂金打火机点亮的瞬间,荣浅看到冰蓝色的火光衬出一张布满阴霾的脸。
厉景呈狠狠抽了口,“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
荣浅并拢两腿,今晚特别不适应,“我说了,我今晚不想。”
男人忽然拍亮灯,陡然而来的灯光刺得荣浅眼睛眯起,双眼生疼无比,她伸手挡在眼前。
厉景呈拉过她的肩膀,“不想,又是为了霍少弦么?”
他拽得她很紧,很紧,荣浅被他拉到跟前,厉景呈唇齿间吐出的白雾喷到她脸上,荣浅这几天心情都很差,她挣开手,“你明知道我跟霍少弦不可能了,别拿话激我。”
“我怎么知道你们可不可能,我只知道,你即便躺在我床上,心里想的却还是他。”
有些话,荣浅忍无可忍,“我就算想着他,那又怎样,厉景呈,那是我的心,你还能怎样?”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心给击碎掉?”
荣浅咬着牙关,“我们之间的事,别扯上霍少弦。”
“可他却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厉景呈随手将烟掐熄,“荣浅,你知道么,我多希望他消失掉!”
“你——”荣浅跪在厉景呈跟前,“你让夏茵离开南盛市,真是为我好吗?你究竟藏着多少事怕我知道?”
男人联想之前,忽然划开抹嘴角,“怪不得今晚怎么都不让我碰你,荣浅,原来你是嫌我脏?”
荣浅之前是说过那个词,可也是一时气急了。
厉景呈未等她开口,自顾往下说道,“我从来就没瞒过你,我在你之前,是有过不少女人,那又怎样,你要真嫌我脏,我这样碰过了你,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荣浅气得胸腔不住起伏,“我是不干净,我是不干净。”
她背过身,将被子拉高过于头顶,厉景呈的占有欲太过强烈,她和霍少弦的曾经在他眼里,已经从无关痛痒变成了一根深深扎进去的刺,不管动不动,刺都在肉里面,拔不出,剔不出。
身侧的床铺忽然松了下,厉景呈捡起旁边的睡衣穿上后起身往外走。
翌日,荣浅很晚才下楼,厉景呈昨晚出去后再没回来。
她坐在餐桌前,佣人将早餐一一端上桌,“荣小姐,您要喝粥吗?”
“他呢?”
“我今儿一早就没看到厉少,许是早早就出门了。”
荣浅取过面包片,只觉味同嚼蜡。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课,可闷在帝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