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长轩帝连完拳后,收功舒了口气,随口叫道。
“奴才在!”
“依你之见,朕现在该如何做?”
“厄——奴才愚钝,不知,请皇恕罪!”
长轩帝微微一笑,习惯了周旋于若长乐、宁王、孟闲与小李子之间,他还以为世人都自己聪明呢,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笨的了,显得格外惊喜,也十分安慰。
“传朕旨意,凡有造谣伤朕者,辱及皇族着,一律格杀勿论。”长轩帝突然道。
“是,奴才遵旨——”小德子磕完头,刚退出门外,又不得不折回,讪讪笑道,“皇,不知这旨意奴才该传给谁?”
“让孟闲去办吧,他不是要表忠心吗?朕给他一个机会。”长轩帝笑道。
“是!”小德子这次退出去了,再没有回来,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从皇宫到宁王府,是跪着走也不过短短的一刻钟,但小德子却用了一个半时辰。他是想然长轩帝在等待煎熬,甚至崩溃,然后失去理智,胡乱而为。
这一个多时辰,小德子脱了太监服饰,贴了胡子,做一员外郎的打扮。却不是去如他说,明察暗访,为长轩帝的案子操心。而是泡在了茶馆内一壶一地喝着茶,眼看时辰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地结账动身。
真是天从人愿,大人竟然为了脱嫌,而因大弃小,选择了回避。尽管小德子磨破了嘴皮子,管家是无动于衷,甚至撂下狠话,要见宁王可以,除非从管家身踏过去。如此你来我往,又消耗不少时间。
那管家却不知小德子要的是这么个结果,自己越是委曲求全,越是打皇的脸,越是能够离间他们父子。
可是最终结果并不如人意,长轩帝并没有想象的暴怒,只是问了几句没了下。
小德子不得不另出招,将本来自己迟到的借口,变成一个策略,却没想到,反倒成功地点燃了长轩帝的这把干柴。长轩帝最后竟在没有半点调查的情况下,发出了这样一个昏聩的圣旨。
等小德子听说,要将这个圣旨颁给孟闲时,更是心花怒放,恨不得给长轩帝竖起四个大拇指,两手两脚都用。
历史有这么英明的皇帝吗?人家周幽王好歹博得美人一笑,他长轩帝如此自掘坟墓,不仅亲者痛,是仇者也不愿意拍手称快,可谓里外不是人。
小德子从皇宫出来,便换了便衣,放轻了脚步。是的,他打算将这个不幸的消息,悄悄地告诉给孟闲。
小德子没有去顺天府,直接往孟闲的府邸走去。
孟闲经过太医们的精心调养,过了两日,总算恢复了点元气,说话还可以,但走路还是免了。人依旧肿得跟西瓜似的,两脚都找不到,落地便打滚。
有很多人看过孟闲,有悲天悯人安慰孟闲好好养伤的,有含沙射影说若长乐不是的,有拐弯抹角为孟闲不值的,有旁敲侧击为宁王做说客的,孟闲嘴里鼻里只是哼哼,不说话不做手势,不反对也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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