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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出去,我就不出去”
他听见自己冰冷中带着无比决绝的声音,他心中都有些诧异,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女人这么执着。
“其实想让我出去不是不可以”
她这话说得,好似这是她家里的后花园似的,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封觉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因他心里的直觉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有什么条件?”
明明他是来救她的,现在却好像是他求着她出去。
他想不通游戏里有什么让她眷恋的。
“你让我咬一口”
她笑得开怀,露出八颗贝齿,亮闪闪的,像雪一样晶莹透白。
封觉着实愣了一下,脸上冷峻的线条也透露出几分错愕来。
月溪眼里有渴望,有喜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嗯……他身上的味道真心吸引人,好想咬一口。
他隐约记得,在飞机上她也想咬他来着,后来因为突然被甩飞出去,她的牙齿磕在了他的锁骨上。
他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冰冷的牙齿像世上最尖锐的力气,冰森的寒意顺着与牙齿相接触的皮肤直直的钻进他的骨头缝里,那种痛,便是他经历过枪林弹雨也不皱一下眉头的毅力,都有些忍耐不住。
“为什么?”
他是真不明白。
月溪却已经转过头去,拍拍屁股起身,打算去下一个游戏世界碰运气,能源号的分身总归都在游戏里,跑不到别的地方去。
封觉在她离开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无比真实的触感让他手掌一紧,借着她的身体爬起来,封觉往她跟前凑了凑,露出黑中透着几分白皙的脖子。
“你咬吧”
他的身高比月溪高出一个脑袋,这么凑过去背便向下弯着,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月溪暗暗诧异,下口却毫不犹豫。
尖锐森白的牙齿刺破皮肤,扎进血肉之中,脆弱的血管在她的牙齿下如同纸糊的一般,鲜甜的血液化作甘泉,携带着独特的灵魂之力,源源不断的涌进月溪的喉咙之中。
月溪满足的眯起眼睛,眼神迷离又享受,感受着自己的灵魂逐渐充盈,这一张口,月溪便有些按耐不住,一时沉迷,竟没发现封觉的面色已然苍白如纸。
他额头大颗大颗的冷汗冒出来,说明他在游戏里具象化的进程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
越来越像一个真人。
“够……够了……吗?”
封觉的嘴唇已经没了血色,这话一出,月溪才如梦初醒,口中咽下去的鲜血反哺回来,封觉的脸色才好看许多。
她深处舌头在他的伤口上舔了一下,伤口顿时愈合,在脖子上摸了好几下,封觉也没摸出牙印子来。
失去的血液尽皆补回,封觉却有种缺失感,好似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被她吸走,再也回不来了。
只是被封印了记忆的他并不知道他体内被月溪吸走的东西,叫做灵魂之力。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吧?”
封觉莫名其妙的打了个抖,浑身发冷。
月溪盯着他点点头。
“跟我来”
说完,她背着手往前方走去。
封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下意识跟了上去,两人乘坐游轮趟过海水,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来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山坡上。
凝望着光秃秃只有几棵小树的小山坡,封觉搞不懂月溪想要做什么。
只见她来到山坡顶上,手掌在地面连连按了几下,然后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被荒草覆盖的地面竟然凭空刮掉一层地皮,露出下面由黑黝黝的枪口组成的一副图案。
封觉不知道那图案画的什么东西,但他却发现多看几眼,便会觉得眼晕。
“这是什么?”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用枪来描图,晃眼一看,还以为这画的是一个阵法。
当然,阵法这种东西,只有古书上才会出现,现代不流行封建迷信,古代的行兵布阵或者可能,但那些神异的阵法,却被严厉封禁。
“你站那里去”
月溪指了个方向,正是图案的正中心。
封觉却站在原地,双眼看着她没有动作。
月溪翻了个白眼,走到图案的另一边站定,见她确实站在图案正中,封觉这才缓缓提步,走到月溪指的地方站定。
也不见月溪怎么动作,地上的枪口突然同时鼓涨,描绘着图案的地方凭空生出一层涟漪,层层叠叠的涟漪流淌在空中,将封觉的视线完全阻隔。
他跟月溪不是站在一起,所以他看不到月溪的声音。
耳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啵’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封觉双耳失聪,双眼失明。
那声音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能感觉到有罡风在他身旁刮过,似是穿越时空一般,外头到处都是置人于死地的危险。
待到那声音缩小退去,封觉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旁边正在监测他心跳的医生吓了一跳,随即大喜。
“老大你醒了?”
他们都知道封觉为了抓捕能源号进了游戏当中,上次能源号逃走,让他们的计划一再受挫,加上封觉在游戏内具象化程度加深,他们能明显感觉到封觉的脑电波越来越微弱,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封觉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到熟悉的人,也见到了躺在他旁边的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齐歌。
他的心中有怒意正在积蓄,沉睡了那么久,他的身体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