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小*说m.侯明接着说:“喜得千金,这么大喜的事儿居然不跟我汇报。”
薛家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从昨天到今天搞得我手忙脚乱,顾不上给您报喜啊!”
薛家良没问侯明是怎么知道的,他肯定是从龚法成或者是曾耕田这两条线上知道的,目前为止,连张钊都还没告诉。
侯明说:“每一个生命的诞生,都会整出不同的动静,那爹是那么好当的吗?这就是先给你个下马威。”
“是啊,还真是下马威,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紧张得手脚冰凉,那一刻,什么主意都没有了,跟傻了一样。”
“哈哈,这话我信。”侯明又说:“家良,我周三晚上回去,这次效果不错,等回去后再详细跟你说。”
“太好了,祝贺您满载而归。”
侯明说:“你先忙乎她们娘俩的事吧,工作上的事电话指挥就是了。”
薛家良想了想说:“我明天下午能回去。”
侯明说:“你看着安排吧,等回去后再喝你的喜酒。”
“好,有什么事您随时打电话。”
第二天,婴儿出现黄疸,孩子被护士抱走了,接受去黄治疗。
公然见孩子被抱走,她不了解情况,担心地流出了眼泪。
这个时候,她的两只奶隐隐胀痛,但孩子暂时吃不了她的奶,她心里很焦急。
卜月梅叫来护士,护士说小孩照完蓝光后她可以去喂奶。
如果胀得难受,就挤出来。
公然舍不得挤,她听茅苗说过,妈妈的初乳比黄金还珍贵。
就这样硬挺着过了半天,直到头中午,护士通知她可以去给孩子喂奶。
当护士从保育箱将孩子给她抱出来的时候,公然居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紧紧抱着女儿,眼泪就流了下来。
尽管大夫告诉她,新生儿出现黄疸是正常现象,而且她的孩子指标不是太高,很快就会恢复正常,那她的心也是提着的。
奶水还不是太充足,女儿似乎没有吃饱,护士接过孩子,说道:“还是吃奶粉吧。”
公然有些着急,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卜月梅搀着她回到病房,薛家良正在打电话,似乎在安排工作。
公然知道他下午要回去,就含着眼泪说:“老薛,你是不是要回去?”
薛家良说:“是的,下午有几件事要定下来,另外,明天党校有个处级干部轮训班,老侯回不来,老祝给他打电话,他让我代替他去讲两句,本来我想就让老祝讲,但是他说,老祝是老祝,你是你,所以,今天走可能晚上回不来了。”
卜月梅说:“不用回来,你放心,有事我们找大夫。”
公然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回吧,不用惦记我们。”
薛家良知道公然担心女儿,就安慰她说:“你不用担心,在这里,出现什么问题咱们都不怕,一切听大夫的。”
就这样,薛家良没顾上吃午饭,到宾馆叫醒刘三他们就上路了。
刘三一早就从省城赶回来了。
路上,薛家良问他回家着吗?
刘三说:“没顾上,就打了个电话。对了,姓牛家的那个阳光房今天上午拆了。”
林金水上午已经告诉他这一消息,薛家良就问:“你从现场经过了?”
刘三说:“是的,我看见在拆,就把车停靠在路边,到跟前看了看,干活儿的人不是咱们拆违指挥部的人,后来听旁边的居民议论,才知道是老牛自己花钱雇人来拆的。”
“你还听到什么了?”
刘三说:“还听到有人说,是他儿子着急让拆了,说政府这次也玩阴的了,天天纪委监察的摄像机对着饭店搞暗拍,弄得那些当官的都不敢去他家的酒店吃饭了,生意萧条得很,进的海鲜吃的人少都死掉了。”
薛家良一听,就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他家的饭店只有当官的吃吗?”
刘三说:“您这话我当时也跟那些人说过,那些人说,当官的是一部分,还有社会上的人,但这次社会上的人也不敢去了,因为左右都有查酒驾的,据说牛金曾托关系,找到市交警大队,要求别在酒店附近查酒驾,据说交警大队的答复说:查酒驾可以在任何地方设点,今天这里,明天兴许就去了那里,原来他跟交警部门的关系不错,但是这次不行了,公关失败。”
刘三停顿了一下又说:“现场也有人说他们家得罪了政府才导致他家饭店的生意冷清,导火索就是阳光房,所以他们自己主动拆除了。”
薛家良叹了一口气,心想,不是政府耍阴,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那天如果碰硬强行拆掉牛家的阳光房,上了年岁的老牛,有可能以死相逼,这样就激化了矛盾,更主要的是,还有可能被暗访的岳书记看见,实际上岳书记已经亲眼目睹了当时这一过程。
薛家良现在还记得,岳书记在回去的时候,把薛家良叫上车,问了他两个问题,其中就有面对阻力,为什么不敢碰硬的问题,薛家良当然巧妙地搪塞过去了。后来岳书记还说,阳光房的问题有结果的时候必须向他汇报。
关于这件事,薛家良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时强拆出了问题,岳书记指不定又会说什么呢?这样不采取强拆的手段,而是剑走偏锋,最后事主自己乖乖地掏钱请人拆,这不得不说是个成功的经验,只是不能公开推广罢了。
薛家良在基层呆过,他深知在实际工作中,这些剑走偏锋的招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