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画面上就出现了阳阳小时候,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毛绒帽子,在一处空地上,在跟薛家良玩耍。
这盘光碟,是监狱里白瑞德的熟人,那天应邀给张钊录的像。
那次薛家良带阳阳去省监探望张钊,张钊不肯见阳阳,但又耐不住思子心切,薛家良他们就想出了这招。
阳阳全然不知那天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录下来,玩了会后,就被冻得要往车里跑。后面的薛家良就把他拉回来,两个人继续玩着、闹着、跑着……
柳心怡显然被那个欢声笑语的画面吸引住了,她不错眼珠地看着,当他认出薛家良的时候,指着画面看着张钊。
张钊将画面定格在薛家良抱起阳阳的瞬间,走到电视机前,用手指着薛家良说:“认得这个人吗?”
柳心怡笑着点点头。
“他是谁?”
柳心怡指着门口。
张钊重新坐回她身边,说道:“就是他,把咱们的孩子养大的,你不该对他有敌意……”
张钊说了好多好多,也不管柳心怡是否听懂。
柳心怡对张钊说的话远不如对录像的兴趣大,她拿过遥控器,塞到张钊手里,让他继续播放。
张钊拿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头放在播放键上一用力,电视画面上就又出现了刚才播放过的画面。
趁着柳心怡看光碟的时间,张钊推开里间的门,就见阳阳正躺在床上生闷气。
看见他进来了,阳阳便转过身,背对着他。
张钊笑了,坐在床上,说道:“人不大,气还不小?”
阳阳转过身,说道:“妈妈不对,你为什么不批评她?却批评我?”
张钊笑了,他早就听薛家良说过,别看阳阳是孩子,但是辩起理来,不输大人,前提是别让他逮着理。薛家良的意思就是提醒张钊,要正确对待阳阳,不能拿他当孩子看待。
果然,阳阳是个较真的孩子。
看来,孩子被谁养大就随谁,薛家良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张钊拍着他的小屁股说:“心怡妈妈有病,这个爸爸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你不能像要求正常人那样去要求她,你说是不是?”
“但是,她也不该打干爹呀?”
张钊说:“她为什么打干爹,就是怕干爹伤害你,因为她的病在脑子里,所以她辨别不出干爹对你是不是安全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爱你,尽管她的脑子不正常,但是她的本能就是要去保护她的孩子,怕他的孩子受到陌生人的伤害,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是一个伟大的妈妈。”
阳阳听到这里,就没词反驳爸爸了,他板起自己的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说道:“那我们要尽快让妈妈知道干爹和刘叔叔是好人?”
张钊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也是我想做的,我们只能交给时间,等爸爸忙过这段,就带她去北京看病,希望她今早好起来。”
阳阳坐了起来,问道:“姥姥不是说妈妈的病看不好吗?”
张钊问道:“哪个姥姥?”
阳阳说:“就是妈妈的妈妈呗。”
“你怎么知道?”
“姥姥跟你说我就听见了。”
张钊忘记了,阳阳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貌似没有注意你的谈话,但实际你的谈话都被他听到耳朵里去了。
他摸着儿子的头,说道:“姥姥说的那是从前,现在不一样了,爸爸回来了,你也长大了,我们还有干爹和刘叔叔,这么多人帮助妈妈,她的病,一定能看好的,你对妈妈要有信心!”
“嗯!”阳阳使劲点着头。
张钊说:“好了,不早了,你去洗漱,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阳阳便穿上拖鞋走出卧室,当他看到妈妈正在看他和干爹玩耍的录像时说道:“这个是什么时候录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张钊心说,你不知道的多了,但他嘴上却说:“这个是我让干爹的一位朋友录的,那个时候我在外地,想你,你干爹就录了一份这样的录像给我。”
阳阳靠在妈妈身边,看着电视里自己玩耍的情景,“嘿嘿”笑着说:“我都快忘了——”
张钊说:“我没忘,快去刷牙洗脸吧。”
阳阳一直看完录像,才走进洗漱间,来到妈妈身边,拉起妈妈的手,说道:“你也该去洗漱了。”
柳心怡看着儿子笑,就跟着他来到洗漱间。
张钊关闭电视,走进洗漱间,说道:“你去睡觉吧,你妈该洗澡了,我帮她弄水。”
阳阳便走出洗漱间。
张钊调好冷热水的比例,就帮柳心怡脱衣服。
柳心怡不像第一次那么拒绝他了,而是任由他解开自己的睡衣。
不知为什么,当张钊看到柳心怡白花花的身体时,他的身体和心灵深处就涌出一股热流,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股热流强压下去……
是的,他现在不能做任何刺激她的事,他有信心和耐心等着她恢复,那个时候,他们一家三口才算是真正的团圆。
一连三天,薛家良都没时间回省城。
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确很忙,开不完的会,批阅不完的文件,听不完的工作汇报,还要向上级报告工作。
尽管他是政府一把手,却还兼任着市委副书记!既要在市委开会,又要主持政府的工作,各种的市委委常委会、书记办公会,市长办公会、市政府常务会,各种工作的协调会,还要批阅党委和政府很多的文件,和市委书记商量工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