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玉莲喝了点红酒,更显得脸上的肌肤细腻,白里透红。她皮肤保养得的确很好,跟她女儿站在一起,丝毫不逊色于女儿。
辛玉莲披好披肩,接过薛家良递过来的提包,并没有急于往出走,她说道:“小薛,今天别见怪,辛辛这个孩子还是很不错的,工作努力,在单位也深得领导的欣赏,就是性子直,另外,她对我有点意见,所以成心当着你的面故意给我下不来台,以后你多帮助帮助她。”
薛家良赶紧说道:“看您说哪儿去了,令嫒有您这样的母亲,还能差吗?我生活在最底层,有什么资格和本事帮助令嫒啊!”
辛玉莲还想说什么,薛家良赶紧去开门,不让她下面的话说出来。
哪知,辛玉莲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说的是以后,以后备不住你们会走到一起……工作。”
薛家良没再说什么,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冲她迷茫地一笑。
薛家良以为尤辛刚才离席是赌气开着车走了,他站在门口就踅摸出租车。
这时,就听辛玉莲说:“小薛,看什么?辛辛的车在那边。”
薛家良这才看到尤辛等在车里,并且已经掉好了头。
她提前掉头的动作,显然是对这场会晤有些不耐烦,希望早点结束。
薛家良想了想说道:“辛书记,我就不坐你们的车了,刚好吃饱,我溜达溜达。”
辛玉莲说:“那还行?一块来的一块走,上车吧。”
薛家良实在不想再坐尤辛的车了,不说从心里有多讨厌她,就是坐在后面窝着身子,他也不舒服。
哪知,这时就听尤辛说道:“上来吧,管接管送,你要是不坐我的车,我回家就会被辛书记骂死的。”
辛玉莲愠怒地看着女儿,说道:“你真怕我骂你吗?”
“怕呀,怕死了。”尤辛大声说道。
辛玉莲笑了,她冲薛家良说道:“小薛,来吧,上车。”
薛家良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想他薛家良尽管出身卑微,但从来都是率性而为,何曾自己这般委屈过自己?也许,这就是改变的时候,也罢,就当是自己有意磨磨性子的办法之一吧。
走到半路,辛玉莲突然说道:“辛辛,到前面的路口停一下,我要去美体馆跟你张阿姨汇合,她已经在那儿等我了,我们说好中午美体馆见面的。”
尤辛冷笑了一下问道:“那您怎么不早说?您要是说中午有约,咱们就不吃饭了。”
辛玉莲说:“我也是半途中接到她的电话。”
“您不上课了吗?”尤辛问道。
“唉,我这个岁数还上什么课呀,快退休的人了,没人跟我较真。”
“那可是党校的课呀?”尤辛话里有话地说道。
辛玉莲不再跟她计较,说道:“我一会请个假就是了。”
尤辛想了想,终是不忍将母亲放在路边,就说道:“那我给您送过去吧。”
辛玉莲说:“不用了,我也正好走走,中午阳光也好。”
尤辛将车停在路边,辛玉莲下车,她头下车的时候回头跟后面的薛家良说:“小薛,你坐前面来吧,你个子高,在后面窝着。”
薛家良说:“不用了,一会就到了。”
辛玉莲下车后便向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尤辛手握着方向盘,没有开车。
薛家良看着她,她也在后视镜里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知道她要找茬,懒得搭理她,就把脸扭向窗外。
尤辛说:“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挺拧的。”
薛家良嘴角往上勾了一下,算作回答。
“真的不到前面来?”
尤辛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目光充满了挑衅。
薛家良说:“马上就到了,快走吧,这里不许停车。”
薛家良的话还没说完,尤辛一踩油门,车子就驶了出去。
但她后来的车速又忽悠慢了下来。
薛家良感到这真是个任性的大小姐,他懒得搭理他,而是继续扭脸看着窗外。
“薛家良,你怎么不开口说话。”尤辛突然问道。
薛家良说:“不敢开口,怕惹您生气。”
尤辛暗自笑了一下,她感觉薛家良有点意思,又说道:“你是怎么忽悠的我老娘,让她昨天晚上回家跟我唠叨了你一晚上?”
薛家良把脸扭过来,看着她,有点莫名其妙,眨着眼睛说道:“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装傻吧?你们刚认识一天,她就死活让我来省城跟你见面,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薛家良看着她,怔了半天,懒得理她,就继续把脸扭向窗外。
尤辛见薛家良对她爱理不理,甚至把她当做空气,而且比她还傲,就有些生气,说道:“问你话呢?”
薛家良很想说,你问我话我就得回答吗?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得罪市委书记的千金吧,就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哦,谢谢。”
谢谢?薛家良这话说出口,简直把尤辛的鼻子都气歪了,她心说,你装什么装,要不是你巴结我老娘,她能今天逼着我大老远的跑来见你吗?
想到这里,她就没好气地说道:“薛家良,怎么还得用我舔着脸跟你说话呀?你跟我来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薛家良这下是真气了,这个尤辛也太嚣张了吧,他压住火气,尽量把口气放得心平气和一些:“尤女士,我看出来了,今天你不大高兴,不高兴的原因肯定是因为我搅了你们母女的私会,对此,我很抱歉。念在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