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稳了稳神,说道:“我是来专案组报道的,我叫薛家良。”
另一个武警战士说道:“稍等。”
随后,那名战士跑开了,他敲开了右侧一个房门,进去后,不大一会就出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穿灰色毛衣的男人,这个男人快到他跟前时问道:“是薛家良吗?”
薛家良赶忙应道:“是的。”
那个人来到跟前,薛家良这才看清,这个人中等个头,身材健硕,年纪在四十五六岁,说话的声音很洪亮。
“跟我来吧。”
薛家良就跟在他的身后,来到刚才那个房间。一进门,就被里面的烟味呛住了,他没忍住,连着咳嗽了几声。
“哈哈,看来是个不抽烟的。薛家良同志,你好!”
一个声音响起。
薛家良这才看清,在烟雾缭绕的室内,有三四个人正围着一个椭圆形的办公室,像是在开会,其中一个人首先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并主动向他伸出了手。
薛家良赶忙走过去跟他握手。
这时,出来接他的那个人说:“这是咱们本次专案组的安组长。”
安组长,安康,省纪委副书记,在纪委班子内部排名第三,看来,这是个大案。
“安组长,您好,我是一个新兵,请您多多指教。”薛家良握着安书记的手说道。
安康说:“龚书记早就介绍了你的情况,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高组长。”
薛家良一看,这个高组长他认识,曾经在平水“审问”过自己。他装作不认识一样,伸出手跟他相握。
倒是这个高组长一改往日在他面前的严肃,微笑着说:“薛家良同志,咱们打过交道。”
他这样一说,就连安康都笑了,安康说:“那是过去,现在咱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说:“过去有得罪高组长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高组长笑着说:“这话应该我们说。”
又是一阵大笑。
薛家良又认出其中一个人。那个人赶忙冲他微笑点头,并冲他抱拳致意。
安康这时指着刚才出去接他的那个穿灰毛衣的人说:“薛家良,这位是谢组长,你在专案组的具体工作由他分配。”
薛家良回过头,恭恭敬敬地冲谢组长鞠了一躬,说道:“请您多多指教。”
谢组长握着他的手说道:“互相帮助。”
安康说:“薛家良,谢组长是咱们省纪委监察一室主任,办案经验非常丰富,经他的手鼓捣进去不少人了,你呀,要处处留心,有些本事不是学来的,全靠平时偷艺。”
他的话引得大家都笑了。
薛家良很快就发现,专案组远不只屋里的这几个人,安康刚刚道:“高组长,我们回来了。”
这位高组长立刻就走了出去。
薛家良知道专案组纪律严明,这里面又分若干个小小组,各个组之间是不允许互相打听对方案情的,别说不许打听,遇到别人说案,必须主动回避。每个副组长分管几个小小组,别看此时几位领导笑容可掬,脸上都挂着亲切、随和的笑容,真碰到原则问题,他们个个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主儿,也就是白瑞德说得六亲不认。
薛家良正暗自想着,就听安组长说:“老谢,你先带薛家良去宿舍吧,一会再上来。”
就这样,薛家良在这个全省最繁华的怀东市武警内部招待所住下了。
他的房间是两人一间,目前只有他一个人。
谢组长把他送到宿舍后,简单跟他交代了一下作息时间和该遵守的纪律以及主要事项后就又上楼去了。
薛家良打量着这个房间,很干净整洁,地毯、床上用品都是新的,内部设施齐全,条件很好,绝对够得上五星级的标准。
他非常满意这个新环境,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他有点累了,就把自己摔在床上,闭上了眼,他要抓紧时间休息,指不定一会就有任务呢。
可是一连过去了两天两夜,都没给他分配任务,他看到其他人都在忙忙碌碌,自己只能躲在房间里上网,要不就是帮助谢组长打印一些材料,并没有实质性接触到案件,还不能随意走动,领导不招呼他连屋子都不出。
直到第三天吃完早饭,谢组长来到他的房间,才让他跟着他正式出去办案。
薛家良立刻来了精神,说道:“有任务?”
谢组长说:“是啊,今天要去见几个人,初核一些情况。”
薛家良很快穿好外套,精精神神地站在谢组长面前。
谢组长掏出一支录音笔,递给他,说道:“要学会在隐蔽的情况下使用,由于没有时间对你们这些新加入的同志进行整体培训,所以,只能在实战中学习了。我在跟人座谈的时候,你要做好笔录,必须当着座谈人的面,核对口供信息,对方确认后要签字画押,另外,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目前我们的取证调查还处于初级阶段,必须做好保密工作,这个保密工作,主要就是保护好我们的证人……这是你今天熟悉的第一个环节,以后随着案件进展,你还会参与多个环节的工作,总之,要心细,要善于发现线索,顺藤摸瓜……”
谢组长在做战前培训,薛家良不住点头。
谢组长又说:“今天咱们要见的这个人,是整个案件的举报人,我只跟他通过两次电话,但他的声音都是经过刻意伪装的,我们约好今天见面,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变更了两次见面地点了,这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