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组长说着,坐下来就喝了一杯水。
安康说:“你们是不是还没吃饭?”
谢组长说:“我们兜兜转转二百里路出去了,因为手里有重要东西,没敢在外面吃饭。”
安康说:“小郭,去准备两个人的饭,带到楼上来。”
薛家良将跟“张明哲”的谈话记录和u盘,一并放到桌上。
安康拿起来,一看,惊讶地说道:“原来他还是咱们系统的人?”
谢组长说:“是的,看来没少费心思,跟我们见面的时候还化了妆,开始装成一个驼背的老爷爷,上车后,扯掉假胡子,原来却是一个帅小伙。”
安康说:“他用了假名字?”
“是的。”
安康深深出来口去,说道:“老谢,看来,我们要有长期战斗的思想准备,这是个难啃的骨头。”
当薛家良将u盘插到桌上的电脑后,他调出文件夹,将里面的字体放大,这才让领导们看。
趁着两位领导凑在一起看电脑的时候,薛家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要喝,又给谢组长和安康各倒了一杯,放到他们面前,自己才端杯一口气喝来半杯。
吃完小郭带上来的盒饭,薛家良来到来楼下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却合不上眼,想着今天跟谢组长出去见“张明哲”的前前后后,仔细梳理着每一个细节,唯恐遗漏下什么,直到他确认第一次出去执行任务,没有任何疏漏的地方时,才闭上了眼睛休息。
忽然有清闲下来,他有点不适应。大家都出去忙了,只有他轻闲,也许是因为自己是新手,必须有老同志带着的缘故,他就比别人相对清闲吧。
他不怕忙,就怕没事干,在这个封闭的、纪律严明的环境里,如果没事干的话,就会感到度日如年。
据他观察,这个专案组起码有二十多人,尽管他见到的也就是十来人,但通过平时吃饭和供应纯净水的数量上分析,应该是这个数。
头开晚饭的时候,传来敲门声。薛家良以为又有任务了,赶忙坐起大声说道:“请进。”
这时,门才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薛家良一看来人,立刻弹起,来到这个人跟前,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还真追来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瑞德。
白瑞德将手里的一只大手提箱拎了进来,随后转身关上了房门。
薛家良将他的箱子放好,说道:“你是怎么跟你龚叔叔软磨硬泡的?”
白瑞德骄傲地说:“根本用不着磨他们,我一说我想去专案组锻炼锻炼,把他们高兴坏了,毕竟,我这是第一次主动改邪归正入政途,所以我就来了,我开始还担心我不是纪委干部,能不能来,结果证明,我也能来,怎么样薛家良,没想到吧?”
薛家良笑来,说道:“确实没想到,你吃饭了吗?”
“我吃了中午饭了。”
薛家良笑了,说道:“你洗把脸,咱们先去吃饭。”
白瑞德来的第二天,谢组长就给他们俩派了任务,给了他们几个人的身份信息,让他们去辖区派出所核对,然后再去市区内的各家银行调查。
薛家良知道,这个任务对于专案组来说,恐怕是最容易做的了。
他让白瑞德换上相对普通一点的衣服,吃完早饭就直接去了市辖区派出所,上午马不停蹄,才跑了两家派出所,就到中午了。
白瑞德说:“下午咱俩分头行动,效率会高些。”
薛家良说:“一听你这话就是不懂规矩,办案,必须要两个人以上,你不是愿意跟我摽着吗,现在想分开都不可能的了。”
就这样,薛家良和白瑞德,用两天时间,跑了十多家银行,全部摸清了这几个人在银行开户的情况。
又过了几天,龚法成来了。他听完安康和两位副组长关于案件进展情况的汇报后,传达了省委对这个案件的指示。最后,问起了薛家良和白瑞德的情况。
安康说:“对于这两个人的情况,老谢最有发言权。”
于是,谢组长向龚法成报告了两个新同志的表现,从最初交给他们技术难度不太高的如调查核实身份信息和核查银行信息到参与取证,等等,两个人表现都很不错,薛家良自不必说,尽管没有办案经验,但素质过硬,进步很快。最让他们吃惊的是白瑞德。
原以为白瑞德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肯定不适应这种半封闭的工作环境,担心他吃不消,而且对他有可能在哪方面违反纪律约束,都提前做了工作。
哪知,他不但没有违反任何纪律,而且跟大家同吃同住,没有叫过苦,最让谢组长感慨的就是有一次对被调查人可能出入的地点蹲坑守候的时候,在外面整整蹲了半夜,别人都以为他坚持不住,但他却坚持了下来,尽管第二天感冒,但在部队诊所拿了点药后,继续留在岗位上。
安康说:“我看这孩子不像耕田书记说的那样不可救药,除去生活比别人讲究外,真没见他有什么坏习气。”
龚法成笑了,说道:“有哪个老子看小子顺眼的?尤其是老子还那么强大,自然就看小子处处不顺眼。这个孩子跟薛家良不一样,你们要有意锻炼锻炼他,我看耕田书记的意思是不想把他放回商场去了,怕将来给他惹事。”
谢组长说:“这个孩子胆子不是很大,说话办事还是很小心的,跟薛家良也蛮合得来的。”
龚法成头走的时候,正赶上薛家良和白瑞德还有另外一个组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