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的脑子乱极了、乱极了,他不知道宋鸽忍着怎么的痛苦嫁的人,他一想到她说不拖累自己的话,他就难受。
他感觉自己心里发堵,他无法想象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是如何来承受这种心灵之痛的……
想到这里,他开不了车了,他停在路边,但是茫茫黑夜,他不知道他的小鸽子现在何方,更不知道她在什么样的男人身下……
他心痛不已。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阮晓丹,这个女人,在这件事里充当了一个拉皮条的角色。
薛家良重新发动着车,一脚油门,车子就向前飞驰而去。
他到了阮晓丹家的楼下,他想给她打电话,又怕她耍花招,他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楼,本想用手擂门,想了想怕吵醒对门的邻居,还是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半天,才传来阮晓丹的声音:“谁呀?”
“我,薛家良。”
阮晓丹一听,心里就是一颤,该来的终究会来,她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故意说:“有事吗,都睡下了。”
“有事,开门!”
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不行,再不开我就砸门了!”
薛家良一边说着,就不耐烦地再次按响了门铃。
阮晓丹唯恐他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就赶紧给他开了门。
哪知,门刚一打开,薛家良就挤了进来。他一伸手就抓住了阮晓丹,拖住她就往卧室里走。
阮晓丹心里有鬼,自然害怕,她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你干什么你?”
薛家良恶狠狠地说:“你把我变成了光棍,你当然知道接下来我要干什么?”
阮晓丹一听,就拼命去挣脱他。但是那只手被薛家良攥得死死的,不但抽不出来,另一只手也被他攥住了,她根本无法挣脱薛家良,想到这里,她急中生智,大声说:“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怨不得别人。”
薛家良听她这么说,果真就松开了她,问道:“我自己怎么没处理好自己的事了?”
阮晓丹见这话起了作用,赶紧挣开他,逃出卧室,站在客厅当中,说道:“就是你,就是你自己没处理好自己的事。”
薛家良追了出来,指着阮晓丹说:“你给我闭嘴!阮晓丹,你真够贱的,你远比我想象的要贱,损人利己,一个团委书记,真就值得你丧尽天良、助纣为虐吗?”
阮晓丹听他这样骂自己,尴尬极了,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要知道,被所爱的人这样憎恨和指责,她心里能是滋味吗?
她整理了一下被薛家良扯乱的睡衣,红着脸说道:“你深更半夜跑我家里,就是来羞辱我的吗?”
薛家良冷笑了一下,嘲讽地说道:“你还知道羞辱二字啊,我以为你不知道?为了巴结豪强,削尖了脑袋往上攥,不惜拆散别人,你为了一己私利,还真是没有做人的底线,跟王婆有什么区别,我原先还真是把你看高了。”
阮晓丹看着他,渐渐地眼圈就红了,眼泪就在眼里打转,嘴唇颤抖着叫道:“薛家良,你别不知好歹,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薛家良看着她,眼里满是嘲讽和不屑:“你跟别人狼狈为奸,在我心上戳刀子,难道这也是为我好?裱子无情,你的心究竟变得有多黑了!”
被薛家良这样无情地谩骂,阮晓丹又羞又辱,她仍然在争辩:“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谁?我们大家还不是希望你越来越好,官越当越大,不然小宋干嘛主动离开你?”
“闭嘴!你不许提她,你不配提她!”薛家良指着阮晓丹的鼻子说道:“你们正是利用了她的善良,利用她在乎我,才趁我不在合伙算计她,不惜编出这样的谎言,谎称我要被人家提拔,要当大官。阮晓丹,你说你什么都不缺了,干嘛还干这缺德事,老人说,破了一桩姻缘,就如同拆了一座庙,一辈子都得不到好报!”
眼泪,顺着阮晓丹的眼角流了出来,她颤着嗓音说道:“薛家良,你就忍心这么诅咒我?”
薛家良的眼里冒着火,说道:“缺德事你都做了,我为什么不能诅咒你!我告诉你,我薛家良没有什么大本事,唯一的本事就是记仇!阮晓丹,你得罪了我,我会让你一辈子不得安生,记住我的话!”
阮晓丹一手甩去腮边的泪水,大声喊道:“薛家良,没想到你因为另一个女人,却不惜伤害我,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女人,也是爱你的!”
薛家良听到她的话,怔了一下,沉着嗓音说道:“你不是我薛家良的女人,你是属于大家的。”
“你混蛋……”阮晓丹扬起手就要打薛家良,被薛家良攥住了手腕。
薛家良说:“阮晓丹,请你告诉你的主子,这个世上还没有能让我薛家良屈服的事,让她别做梦了,我不可能娶她!”
阮晓丹从薛家良的眼睛里看出了事情不妙,她说:“你自己跟她说去,不关我的事。”
“真的不关你的事?你敢跟我打这个赌吗?”
阮晓丹当然不敢,因为这里面的确有她的事,她心虚地说:“你早晚是要面对她的,有什么话,你直接去跟她说。”
薛家良冷笑了一下,说道:“我跟她说不着。”
阮晓丹看着薛家良,不信任地说道:“薛家良,你真的就不考虑一下后果吗?”
薛家良跟她面对面地站着,问道:“你指的是什么,是我当官发财还是娶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