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耕田说到儿子,眼里露出少有的柔情。
龚法成由衷地说道:“那真是不错。”
曾耕田说:“是啊,这是个令人高兴的变化,可喜可贺。”
“可圈可点。”龚法成接着说到。
曾耕田看着他,说道:“别说我,你比我强不到哪儿去?”
“所以我才说可圈可点吗。”
“哈哈。”
曾耕田大笑:“瞧咱俩这点出息,孩子给个好脸,就找不着北了。今天没事,早点回去吧。”
曾耕田说着起身收拾东西,他见龚法成没动,感觉他还有事,就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龚法成说:“我有个私人困难,想求您帮忙解决一下。”
“你能有什么私人困难?还请我帮忙?”
“这个困难不小,我想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请您帮忙。”
“说吧,只要不……”
“只要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是不是这句话?我现在都您学会说这句话了,难怪小德子一听您说这话就脑仁疼。”
曾耕田眼睛一厉:“怎么,你还反感这句话不成?”
龚法成说:“我不是反感,我是说,您没必要跟我说这句话,分寸我懂。”
“懂就好,你说吧,什么事?”
龚法成不好意思地说:“您这么一说,我还真不好开口了?”
“还真是私事呀?”曾耕田问道。
龚法成说:“当然是私事了,我一开始就说明白了,如果是公事,我干嘛还说求?”
曾耕田被龚法成的话噎住了,怔了一下才说道:“嘿,你倒有理了?有这么求人办事的吗?”
“当然有了,放摆着您眼前就一个。”
曾耕田笑了,感觉龚法成的确有为难的事,就说:“好了好了,别斗嘴了,说吧,什么事?”
“我想安排一个人,不知安排在哪儿合适,想听听您的意见。”
“什么人?”
“是个女同志,现在在基层县纪委工作,副处级,我想把她安排到省城来,最好是一个不抛头露面、跟外界没什么接触、能按时上下班,不加班或者是少加班,不负什么责任的岗位。”
曾耕田打量着龚法成,笑了,说道:“你是想安排小卜吧?”
龚法成有些不好意思,他点点头:“是的。”
“这么说,你决定娶她了?”
“是的。”
“哈哈,没想到,我们的龚黑子,果真要老牛啃嫩草了?”
龚法成尴尬地说道:“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怎么会是老牛啃嫩草?您看我老吗?我老吗?”
龚法成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
“哈哈哈。”
曾耕田大笑。
哪知,曾耕田的笑声,又把茅玉成引来了,他这次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说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一会吼一会笑的,这楼道里听得真真的。”
曾耕田说:“茅书记您来得正好,法成,把你的私事跟茅书记汇报一下,让茅书记给你解决。”
龚法成一听,脸有点红,他暗暗瞪了曾耕田一眼,说道:“我没什么好汇报的,两位领导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哪知,茅书记拦住他,说道:“什么事还保密,是不是要请我们喝喜酒了?”
曾耕田一听,拍着巴掌说道:“茅书记,你太了不起,连这都猜出来了?”
茅玉成看着龚法成说:“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因为涉及到个人私事,法成又是脸红又是尴尬,我想能让他不好意思的私事,只能是婚姻大事了,在我印象中,法成没有过私事。难道真让我猜对了?”
“猜对了,正是。”曾耕田说道:“他相中了一个女子,准备择日发起总攻,但这个女子不在省城工作,他想把她调上来,我说他今天屁股怎么这么沉,赖我这不走,原来是有事要求我,你呀,求我不如求茅书记,让茅书记给你解决吧。”
龚法成自参加工作以来,从没因个人的事麻烦过组织,让曾耕田这么一说,他还真不好意思了,他的确没有想好要把卜月梅安排在哪里,所以想征求一下曾耕田的意见,没想到茅玉成又回来了。
他说:“不麻烦领导了,下班吧,不早了。”说着,他就要往出走。
茅玉成一听龚法成有了中意的人,就赶忙拦住他,好奇地问道:“别走,我还没听明白呢。”
龚法成说:“改天,我正式向您报告。”
茅玉成说:“既然是私事,就不要整那么正规了,什么正式报告,不需要,你说吧,对方提出什么条件了?需要组织出面你尽管说。”
曾耕田也附和着说道:“对,说吧,有什么需要茅书记出面解决的尽管说。”
龚法成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最近想结婚,对方没什么条件,只是跟我说,结婚以后还想工作,不想当居家妇女。”
“哦——那她现在从事的是什么工作?”茅玉成问道。
龚法成又看了一眼曾耕田,曾耕田冲他说道:“茅书记问你呐,说呀?”
龚法成又瞪了他一眼,终于说道:“她也是当兵转业的,到地方后,成为县纪委的一名干部,目前是该县纪委副书记。”
“啊?你的兵?”茅玉成看着他。
龚法成更不好意思了,说道:“您别误会,之前我不认识她,是最近媒人介绍……”
看到龚法成的窘样,茅玉成和曾耕田“哈哈”大笑。
茅玉成说道:“看把你紧张的,我又没说什么,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