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到了,龚法成不再小心翼翼,不再轻柔,而是猛地向前冲去,如丝绸般的滑腻,让他发出舒服的低吼。
还沉浸在他和风细雨般的抚触中的卜月梅,猛然感到身体窜过一阵电闪,只一声低咛,就软化成了水,却又在他激烈的疼爱下,化作一缕清风,飘摇而上,每个细胞都被他激活了……
他非常卖力,努力想给她最好的待遇,每一下都发出响亮的声音,这个声音是那么强壮有力,不亚于年轻人。
卜月梅感到自己的意识已经缥缈出去了,她兴奋且解渴般迎合着他,如狂潮,漫过身心,席卷着她的理智,将她带入温暖的湖底,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浓烈的爱中了……
狂潮退去,龚法成也渐渐平息下来,他睁开眼睛,低着头,疼爱般地吻了一下自己的新娘,说道:“我表现得如何?”
卜月梅也大胆起来,她托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说道:“满分。”
“哈哈,这是最高的奖赏!”
两人稍作休息后,龚法成起身,说道:“我得去洗洗了,卖力气出汗了。”
“还有我。”
“好,我抱你。”
“别,你太累了。”
龚法成说:“还是那句话,趁着我有把子力气,还能抱动你,如果我抱不动了,你就是想让我抱,也抱不了。”
“又说,刚才说我就不理你,现在又这样说……”
卜月梅眼里闪着泪花。
龚法成一下子抱住她,说道:“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也不许实说。”卜月梅的声音有点哽咽。
“好,不说,再也不说了。”
卜月梅抚着他硬朗的肌肤,说道:“你一点都不老,心态和体力超过我,将来,只有我爱不动,没有你抱不动我的那一天。”
此时的卜月梅,依偎在这个男人有力的怀抱里,就像一个小女孩,怕突然有一天失去这个强大的依靠,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龚法成也受到了感染,他低头吻着她,说道:“放心,我实际年龄比身份证的年龄要小。”
“为什么?”卜月梅听他这么说,就抬起头看着他。
龚法成说:“当年,我随父亲回乡改造,为了能早点去当兵,就隐瞒了岁数,所以,我的真实年龄是55岁。”
卜月梅说道:“那后来怎么不改过来?”
龚法成说:“公然的妈妈几次想让我改回来,我没改,如果我突然去改年龄,即便是我的真实年龄,也有作假的嫌疑,心里不踏实,好多同志在这个问题上都栽了跟头,我就将错就错吧。再说,已经提前工作了三年,有什么必要再去多索取三年?”
卜月梅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你的生日对吗?”
龚法成说:“对,生日这个问题是不能含糊的,那是妈妈的宝贝出生的时刻,这个时刻,是值得妈妈和孩子共同纪念的,好多人记不住自己的生日,要么把八月一日或者是七月一日这天当作自己的生日,这里,有的是的确记不住了,有的是故意记不住,哗众取宠,我最看不上后一种人,完全是为了粉饰自己,人,怎么能记不住自己的生日?”
卜月梅知道他是个较真的人,就说道:“也可能是妈妈记不住,生的孩子多。”
“无论妈妈生了多少个,她都能记住每个孩子的生日,因为,在她的眼里,每个孩子都是唯一的。”
卜月梅突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龚法成问道。
卜月梅说:“一不留神,我还捞了个大便宜。”
“你这个小鬼,敢说我是便宜,接招!”
龚法成一时兴起,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两个人沉寂多年的感情,就像火山,突然喷发,这次,更具爆发力和持久力,直到卜月梅连连告饶……
筋疲力尽的两个人,躺在床上,待稍稍恢复体力后,卜月梅才想起,龚法成还没有吃晚饭。
卜月梅抱着他的胳膊,说道:“我去洗澡,然后给你做饭。”
龚法成说:“一起洗,一起做。”
两个人洗完澡,卜月梅拿出给他买的新睡衣,自己也穿上了一套崭新的睡衣。
龚法成照着镜子,说道:“这睡衣也太洋气了,我都有点不适应。”
卜月梅看着他,说道:“我倒觉得挺像个居家老头儿。”说完这话,卜月梅偷偷笑了。
龚法成没在意她说自己是“老头儿”,前后打量着自己的新睡衣,再次说道:“还是觉得有点过于洋气,不像一个二十六七岁大闺女的爸爸。”
卜月梅说:“你放心,咱们三个人,都是这么洋气。”
龚法成回头问道:“你也给小然买了?”
卜月梅说:“是的,这是纯棉的,穿着舒服,尽管有点贵,却是好东西,所以我就给咱们三人每人买了一身。”
“你想得周到,值得表扬。”
听卜月梅说女儿也有了新睡衣,龚法成就不再纠结睡衣是否洋气的问题了,他其实是在顾忌女儿的感受,不想让女儿感觉到自己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这时,卜月梅突然说道:“哎呀,有一件事我忘了。”
“什么事?”
“蜡烛。”
“蜡烛?那地上不是有许多蜡烛吗?”
卜月梅想了想,禁不住咯咯笑出声。
“你笑什么?”龚法成不解。
卜月梅说:“妈妈特地嘱咐我,让我带上两根蜡烛,她说咱们不可能举办什么仪式,但结婚这事,对女人来说,偏偏又是特别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