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落座后,邢有信劝大家喝口热茶,他这才慢慢地说道:“由于时间太紧,大成药业公司的执照昨天下班的时候才拿回来,我们连夜赶制了牌匾,临时增加了这么一项内容,所以来不及和各位领导汇报了,请领导们不要怪有信汇报晚了。”
其他人都没说话,副省长沉吟片刻后问道:“这个公司选好厂址了吗?”
邢有信说道:“目前还没有,等仪式结束后,我在跟薛市长、薛书记和县长正式汇报。”
“那好,我们就不操心了。”副省长说道,他倒表现得很大度。
整个过程中,薛家良始终不离聂凤强左右,聂凤强始终不离副省长左右,快到吃饭的时候,薛家良见聂凤强悄悄地看了下表,又看了看副省长。
薛家良明白聂凤强目光的含义,如果省长这个时候起身告辞,不在这里吃饭,那么他肯定也是要回去的,当然,如果聂凤强不在这里吃饭,薛家良也有理由走。
可是,副省长不但没有理会聂凤强目光里的含义,反而跟旁边的女主持聊得正欢。
此刻的女主持,手捧着一杯姜糖水,身上裹着一件羊绒大衣,正跟副省长窃窃私语着什么。
副省长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眼睛有意无意地往女主持凸起的胸前瞭着。
聂凤强似乎死了心,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薛家良,薛家良赶忙调开目光,跟坐在旁边的省环保局的人说着话。
如果吃饭的时候,女主持仍然陪在副省长的身边,聂凤强趁薛家良敬酒的时候跟他耳语道:“药业公司你们真的事先不知情?”
薛家良说:“下来我单独跟您汇报。”
聂凤强瞪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午宴,一个领导都没有走,这在这类活动中是少见的。
大凡开业庆典,即便有领导参加,领导们也鲜有在企业吃饭的,不管领导的路途有多遥远,反正总能找到离开的理由,而大成的庆典仪式,领导全数留下就餐,这让邢有信非常高兴。
午宴在良好、热烈的气氛中结束。
邢有信极力挽留在场的每一位领导,让他们看接下来的歌舞和比基尼模特表演。
副省长当然不会看歌舞表演了,他第一个起身告辞,聂凤强陪着副省长告辞离开。
紧接着,又有几位省部门的领导开始跟邢有信请假,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理由,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今天之所以能来,是因为您老家办事,不得不来捧场。
邢有信听着这些话很是受用,满脸容光焕发,每一个跟前来跟他握手告别的人,邢有信都会将一张卡塞到对方的手里。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谁都不言声,默默地收起来。
主要领导走了后,就是市各部门的领导了,这些人,也没有一个人留下来看比基尼模特表演的。他们和邢有信在极佳的氛围下握手告别,当然,每个离去的人手里,都有了另外的内容。
薛家良和邢伟岩一直跟邢有信站在一起,以主人的身份欢送着这些人的离去。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邢有信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薛市长,你就不要走了,宾馆的总统客房早就准备好了,你们洗个澡,做个按摩,然后到总统套房休息一下,晚上看表演。”
薛家良怎么可能留下来看表演呢?就是闲死,也不可能在这里消磨时间的。他诚恳地说道:“邢老,真不想拂您老的美意,但是没办法,我晚上已经安排出去了,再说,您也忙活大半天了,俗话说得好,戚走主人安,我就不打扰了。”
哪知,邢有信紧紧拉着薛家良的手,说道:“他们远道来的都走了,您说什么都不能走,您是我们的父母官,您不能走,再说,我还有好多想法要跟您汇报呢?”
薛家良抽出手,说道:“您有任何想法,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打电话说不清的事,我来找您亲耳倾听,今天我真的没有眼福了,晚上的确安排了事,不能爽约啊!”
邢有信一听,薛家良态度很坚决,就说:“那好吧,薛市长是讲究人,我不能让你爽约。”
说着,他的手伸进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到他手上,说道:“这个你别推辞,你刚才也看到了,每个人都有份,你也不例外。”
薛家良想了想,便收起卡,说道:“谢谢。”
薛家良转身刚要走,邢伟岩过来了,薛家良说:“伟岩,我有事得走了,你要是没安排其它事,就陪着邢老看表演吧。”
邢伟岩听薛家良这样说,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
从内心来讲,薛家良希望邢伟岩跟他一块回去,但是邢伟岩权衡后却选择了留下,可能,他有他的考虑吧。
回去的路上,薛家良问刘三:“怎么从始至终没看到你?”
罗锐笑着说:“刘师傅人不离车,吃饭都是我换他吃的。”
薛家良说:“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罗锐说:“对于这个地方,还是紧张点好……”
“哦?难道你有过教训?”
罗锐叹了口气,说道:“等我有时间有勇气了再向您坦白吧。”
听罗锐这么说,薛家良感到这里面一定有故事,就说道:“好吧。对了,小罗,你怎么看待今天揭牌这件事?”
罗锐说:“这是邢老爷子的一贯的作风。”
“怎么讲?”
“彰显自己的威风呗,未必是来不及汇报,最起码该跟您或者邢县长汇报,这样上级领导来了后,由你们向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