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那可不行,既然不去我单位,我就送你们回去。”
薛家良刚把祺祺放在后排座位上,他的电话就响了,他一边拿回三角停车标志,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薛家良,你在哪儿?”
薛家良听出来了,是同学郭寿山。
“我在山里,你个瘦猴儿,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露面?”
“在山里,快回来吧,有好戏看了!”
薛家良听他这么说,就没急于上车,而是站在车的旁边,说道:“什么好戏?”
“你听电话方便吗,如果不方便你就听我说。”
“你说吧。”
“钱义又被抓进去了?”
“啊?真的?怎么可能?”
薛家良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来的时候还看见胡晓霞跟李克群一块去家里看钱义。
“什么时候的事?”
郭寿山说:“刚刚。这次是市局奉省厅的命令,亲自下来抓的,一同抓走的还有常美玉,我们县局根本不知道,等人抓走后才通知我们。”
薛家良的确吃惊了,这钱义到底犯了什么事,居然在这段时间里,捉了放,放了捉的,他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一起车祸有关。”
“车祸?”
“哎呀,一两句说不清,等我一会有时间再跟你说,我们现在要开会了。”
“嗨嗨,你不能把我吊在这儿呀?快点说!”
郭寿山小声说道:“管春山儿子,昨天晚上在省城开车撞死了人。你知道他开的是什么车吗?进口原装的高档跑车,车子的持有人是他儿子管超,是不是很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车祸每天都有发生,但这和钱义有什么关联?
郭寿山继续说:“他儿子本来是个大三的学生,哪儿有那么多钱买车?加上钱义被抓走,这里的猫腻,还用我说吗?好像还不是一般的车祸,是蓄意谋杀!抓钱义和常美玉的时候,直接给他们带上了手铐,要知道,以上可是没有过的,他是省人大代表,都是客客气气地把他请走的,这次不是,直接拿着省人大公函下来的。你说,这事是不是要闹大?好了,我该开会了,一会再说。”
薛家良惊讶得张大了嘴,竟然愣住了。
管超的豪车、谋杀、钱义和常美玉被抓,看起来没有表面上的联系,但又是那么的巧合。
他掏出手机,站在车边,直接给侯明拨了电话。
占线。
再拨,还是占线。
他又给俞同打了过去。
俞同接通电话后小声说道:“薛助理,有事?”
“县长呢?”
“正在接电话。”
薛家良一听,就挂了电话。
他上了车,面色凝重,表情肃然。
车里的人见了,谁也不说话,知道他有事。
驶出盘山路,到了薛家庄的时候,侯明的电话进来了。他看了看路边姐姐家,说道:“我一会给您打回去。”
薛家良停在姐姐家的矮墙外,按了两下喇叭,姐姐和姐夫探出头。看见是薛家良的车就走了出来。
薛家良说:“你们进去,我打个电话。”
他们下了车后,薛家良探出头冲姐姐说道:“姐,让他们进去喝点水,我们不吃饭。”
姐姐说:“已经到了饭口了,吃了再走吧。都是现成的,很快。”
薛家良摆摆手,就摇上车窗,开始给侯明打电话。
侯明已经知道市局来人,直接把钱义抓走的事,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侯明告诉了薛家良事情的经过。
原来,管春山的儿子管超,在省城上大学,今年头暑假刚刚毕业。但是他以找工作为由,仍然逗留在省城。昨天晚上半夜开车出去,在省城外环路上的一个寺庙附近,开车撞死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个惯偷,叫刘四儿,他还有个哥哥叫刘三儿,他们一直活跃在平水县,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刘四儿被管超撞死后,躲在暗处的刘三儿全都看见了,他当时吓尿了裤子,随后报了警。
根据现场同伴提供的线索,警察赶到管超的住处,直接将管超连同他同居的女友一起带走。后经查实,管超开得豪华进口车,尽管车主是管超,但车款却是从天舜集团的账户划拨出去的。
这件事不但惊动了省公安,也惊动了省纪委。他们连夜突审管超和刘三儿。
审讯中,管超交代,他是不忍受害人的敲诈勒索,才开车将他撞死的。满以为一了百了,谁知,这个死者还有同伙。
后经审讯,死者的同伙,也就是刘四儿的哥哥刘三儿,才是这起事故的导火索。
刘三儿和刘四儿他们是个惯犯,常年在商场、大街、集市上作案,也多次被警方刑事拘留,但都因数额不大,被放了出来。
有一次,哥俩在商场瞄上一名贵妇——平水县土地局副局长周莹,并尾随她来到周莹的单位作案。借周莹开会的空儿,偷走了她放在办公室的名牌包。
得手后,哥俩迅速坐上出租车,跑到了郊外一个废弃的石桥下面。等打开这个女包时,两人都惊呆了,原来,里面有近百张的购物卡、银行卡、美容卡、健身卡,还有两万多元的现金以及女人的金首饰和珍珠项链等,还有两部手机。
从手机短信记录中,他们得知这个女人有个儿子在省城工商管理学院上学,并且知道了这个女人的丈夫是个当官的,而且她本人也是当官的。由此就想出讹诈管超,以此获得更多的财富。
他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