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9、白瑞德现了他们
公然笑了,说道:“如果不是惦记爸爸,我真希望就在这个小岛上跟你过神仙般的生活。”
薛家良安慰她说:“放心,再来人我们就出去。”
公然点点头,说道:“老薛,我又想喝水了。”
薛家良说:“好,我带你去。”
他们来到早晨喝水的那个地方,在太阳的照耀下,已经快挥完了,只剩下浅浅的一小汪,已经露出下面的青苔。
他看了看公然,说道:“我还是去给你找小玉米和甜高粱吧。”
公然说:“我用这点水润润唇吧。”
公然说着,就趴下,俯下头,将嘴唇轻轻地接触到水面,遗憾的是,她的嘴唇接触到的是毛茸茸的青苔。尽管如此,她还是将唇更深入地贴下去,直到唇接触到了水,伸出舌尖,轻轻舔了几下青苔。
等她直起身时,一脸的陶醉,说道:“甘霖啊——”
薛家良知道她是故意装作很满足,目的是不给他压力。
他给她重新带上树叶帽,说道:“走,咱们到那边去,不能这样晒着。”
薛家良拉着公然来到一棵小柳树下,不知为什么,这里没有很高很粗实的树,也许不等成材就被人砍了。
他让公然靠在树上,说道:“你在这养养神,我在到边上去碰碰运气,看看还能漂来什么好东西。”
公然说:“我跟你一块去。”
薛家良笑了,说:“怎么变得一会都离不开我了?什么时候这么缠人了?”
公然一听,往下拉着他的手,一用力,薛家良就被迫弯下腰,公然随后抱住他的脖子是,说道:“就是离不开你,不许你单独行动。”
薛家良跟她面对面坐下,伸手给她理着头,说道:“你留短头也很好看,用北京的话说,飒!”
公然说:“还以为你看惯了我的长,看不惯我留短呢?”
薛家良说:“你留什么样的头都好看,长的短的、不长不短都适合,一句话,浓妆淡抹总相宜。”
公然一听,手就揪住薛家良的耳朵,说道:“这么卖力恭维我,什么居心?”
薛家良说:“我目前什么居心都不敢有,只想再去那边看看又漂来了什么东西?”
公然感觉到浑身乏力,浑身关节一动就疼,她说:“那好,你去也行,隔一两分钟就得跟我说话,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薛家良说:“没力气好,你的手可以离开我的耳朵了。”
公然松开手,说道:“我没弄疼你吧?”
薛家良摸着耳朵说道:“疼不疼的耳朵被人控制,总是不舒服。”
公然看着他,说道:“去吧,我躺会儿。”
薛家良将地上的小草拔掉,又在四周布置了一点野艾蒿。
公然说:“这会没有蚊子。”
薛家良说:“可以防止蚂蚁小虫叮咬你。”
公然一听就站了起来,说道:“你不在我跟前,我不一个人在这里。”
薛家良说:“好,去陪你,来,躺在我腿上。”
就这样,薛家良靠在树上,让公然躺在自己的怀里,将她垂到脸上的一缕头别在耳后,说道:“闭上眼睛。”
公然实在是又困又乏,在薛家良宽厚的怀抱里睡着了。
等她熟睡后,薛家良慢慢将她放在沙地上,在她身边堆满了揉搓过的野艾蒿,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蒿草的特殊气味。
他脱下裤子,卷成一个卷,当做枕头垫在公然的头下,又用木棍将四周的杂草扒拉干净,这才向他们昨天晚上趴上来的土坡的方向走去。
薛家良简直太幸运了,他居然在树枝和杂物淤聚的地方,看到了夹杂在其中的一包方便面,他喜出望外,但是凭手里带勾的那跟树棍是够不上来这包方便面的。
他抓着坡上的杂草,再次下到水里,努力够到方便面,巧的是,他顺便又捞上几棵玉米。
怎奈,他被淤聚在附近的一块带钉子的木板划伤了,鲜血直流。他忍着疼,将一棵一棵的玉米扔上岸。
现在,水位比昨天晚上下降了不少,薛家良奋力爬上岸,他再次变成了泥人。
只是他往上爬的时候,感到膀子背后有一种隐隐的疼痛,他用手摸了一下,没有受伤的地方,也许,他想到了昨天晚上撞疼自己的那头死猪。
他现在弯腰有些费劲了,好不容易捡起草丛中的玉米秸,掰下嫩嫩的玉米穗,为了保持水分和鲜度,他没有将玉米穗的苞皮去掉,而是等吃的时候再去。
他将玉米秸也一并抱回,如果渴的话,青的玉米秸可以嚼出许多汁水。他舍不得自己吃,等公然醒了让她吃。
他折断一棵蒿草,靠在树上,给公然驱赶着四周的小飞虫,渐渐自己也打起了瞌睡。
就在这时,又有几辆船只从他们的侧面经过,薛家良隐隐地听到有人喊,但他实在太疲乏了,昏昏沉沉就跟做梦一样。
人在筋疲力尽的时候,是忌讳这样昏睡的,好在薛家良和公然的问题不是很严重。
就在两个人昏睡的时候,一双脚走到他们面前,看到两个人相互依偎的狼狈相和薛家良刚才捞上来的玉米秸秆已经那包方便面,此情此景,泪水弥漫上这个人的眼睛......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瑞德。
白瑞德跟郑清是昨天后半夜到的青州,他直接赶到大堤跟侯明汇合。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水库完成泄洪任务,洪水也逐渐趋于平稳,他们兵分几路,从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