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中一阵恼怒,他千算万算,还是慢了一步。
他手下众兵士更是气愤无比,用无比痛恨的目光,看着孤身一人的曹昂。
曹昂坐于绝影之上,一点也不在意这些诋毁自己的目光,他身材高大,风度翩翩,坐在绝世好马绝影之上,一看就是高富帅,绝对会让这些西北乡下来的土鳖们自惭形愧。
曹昂的身上带着两把宝剑,左边鱼肠,右边倚天,简直就是三国土豪临世。无论哪一把宝剑出世,都会激起千层浪,没想到曹昂不吭不声,居然坐拥两把,实在令人唏嘘。
曹昂身着黑色铠甲,外面披着黑色战袍,睿智无比的双眼中透露出一股俾睨天下的王者之气,年轻俊俏的脸上又似乎饱经风霜,不经意间透露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庞大威压。
他就是曹昂,张辽的老部下了,曾经数次与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交手,却一直安然无恙。
张辽一眼就认出了曹昂,眼皮子跳了跳,随即冷声说道:“曹昂,今日你我各为其主,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曹昂听了张辽的话,神秘地笑了:“张辽啊张辽,亏你还自诩为温候的左臂右膀,说起话来漏洞百出,以后还怎么服众?”
张辽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当天,他以为曹昂堪当大任,一直暗中提拔照顾,不曾想那个偏偏少年已经成长为青州之主,的确令人生畏。
他为人忠厚,极为惜才,即使现在是仇敌,曾被曹昂打败,他也还是想把曹昂拉过来。
曹昂见张辽上钩了,嘴角泛着笑意,说道:“一共有两错,我就勉为其难为你指出吧。
第一错,你说不是‘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说来说去还是你活着,我死掉。今日我有备而来,鹿死谁手未可知!不对,哥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输定了!”
听曹昂说得荡气回肠,张辽咬牙切齿,横眉冷竖,眸中精光一闪,不由得好笑:“曹州牧说笑了,今日一战,我军人马众多,比你足足多了数倍。所以,今天你输定了!我劝你一句,不如痛快一点,随我回去,就不要为难手下兄弟了。”
他这番话看似无礼,其实暗中包含攻心之意。但他心中起疑,曹昂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怎么过来这么久才出来他一人?
难不成曹昂伏击他是假,早已暗中派人去偷袭己方大营了?从蛇丘通往寿张,只有这么一条道,这决计不可能!
张辽随即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昂,准备看曹昂好戏了。
“张辽将军,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我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今日自投罗网,插翅也难逃!”曹昂淡淡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圣旨:“第二错,你我各为其主,更是大错特错了!”
“什么意思?”
“天下大乱,但只有一主,那便是当今天子。”曹昂双目睥睨,冷喝一声:“我现在是当今天子钦点的青州牧与兖州牧,有圣旨为证!吕布只不过是乱臣贼子,占据兖州为王罢了。尔等还不投降,弃暗投明!”
他的这番话,如同惊雷一般,宣誓了他的合理性。汉献帝虽然无能,现在还在诸侯手下东奔西走,但至少他还是汉室正统所在,诸侯在名义上还是要听他号令。
张辽手下兵士一听,纷纷大吃一惊,一脸惊愕地望着曹昂,更有甚者,开始窃窃私语。
张辽冷眼望着动摇军心的曹昂,双目如电,厉声说道:“曹昂,你的圣旨是假的!行了,不必再拖延时间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奉天子诏,我便说你是假,看你如何收场!张辽考虑十分周全,与没有正面挑衅天子权威。
众兵士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一听圣旨是假,心中更是无所适从。不管怎么说,还是听自家将军的吧。
那员校尉点着火把站在刻字的大树面前,手里拿着腰刀,削也不是,不削也不是,如同黑夜中的一只贼亮的萤火虫。
张辽瞪了此人一眼:“还愣着作甚,给我拆了!老子还不信了,今天削了又如何!”
今夜一惊一乍,张辽可气得半死,他看出来了,曹昂并没有设伏,只是在这里虚张声势罢了。
“敢动我写的字,我必奉陪到底!”曹昂大喝一声。
他的这一声喝令,如同机器条一般,开始驱动着曹军动了进攻。
埋伏在树林之中的曹军伏兵们开始往官道中的张辽手下兵士们起了进攻,万箭齐,极少有死角。
与此同时,山上滚石、檑木从天而降,也给张辽手下兵士们造成了不少的伤害。
张辽手下兵士死伤惨重,开始军心大乱,四散逃窜。
箭雨尽情地倾射了好几拨才停了下来,山上山下到处都是火把,随意一数,约莫有五六万个。
“张辽必败于此地!缴枪不杀,顽抗者杀无赦!”曹军将士大声齐呼,振聋聩!
这口号,可是曹昂挖空心思才想出来的。
与此同时,张辽军的头尾都出现了兵力调动,头这边正是曹昂和一千虎贲,尾那边则是曹纯领着的五百飞虎军。
张辽手下的兵士一个个都被曹军吓得肝胆寸裂,战意全无,开始交头接耳。
“他们人怎么那么多!比我们还多好几倍!”
“我们还是投降吧!顽抗下去肯定要死在这里!”
“再说了,人家曹州牧也不差,好歹才是天子所封的正统。”
他们这么说着,就有不少兵士放下了兵器,准备等待曹军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