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铮却是魄力十足,即便知道了这些隐忧,但还是当机立断的说道:“很好,就按照这个计划取施行,此计划最重要的是要一能言善辩之士去对那翳魁单于晓以利害,让他同意与我们这一次短暂的议和,他献出折罗漫山,我放开玉门关让他率领军队和死忠去东面,这种献地求生,对于翳魁单于和秃发部的众将领,完全是奇耻大辱,要是激怒了翳魁单于和那些秃发部将领就不好了,所以必须派以能言善道之人去说服他们。”
米思翰立即自告奋勇,说道:“既然此计是在下出的,那自然是由在下去劝说。”
李铮说道:“你尽管去,如果翳魁单于和那些秃发部将领恼羞成怒,要做出杀使之事,那么你就告诉翳魁单于还有那些秃发部将领,他们的滞留在四郡中的家人亲属统统都会给那陪葬。”
李铮说完后,又是对安西众将说道:“为了配合米思翰,给翳魁单于足够的压力,我们要调集重兵对折罗漫山做出总攻之势,这玉门关暂时由牛文忠率领于阗军驻守,其余南路军所有部队,除了各地驻守部队外,所有的部队都向折罗漫山进发,与中路军配合,制造声势,逼那翳魁单于短时间内做出决定。”
李铮下令完毕后,将领们立即依令离去,而后骑马的传令兵四出,开始向四处传达安西的将领,庞大的安西军立即就是行动起来,不过五日,南路军的主力和中路军一半军力,就已经在折罗漫山外汇合,超过十五万大军,结成绵延两百里的大营,如一条巨龙般的注视着折罗漫山,给折罗漫山内的秃发军以极大的压力。
在安西军主力在折罗漫山外摆成这一骇人阵势的前一天,米思翰就带领几名随从,进了折罗漫山,开始寻求与翳魁单于的谈判,在折罗漫山防线的中心堡垒柳谷堡,米思翰向因为玉门关的失陷,自己东西两军被分割,而面色格外阴郁的翳魁单于,向其进献了李铮的书信,并开始用在来路上早就想好的话语,对翳魁单于晓以利害,劝说翳魁单于采纳安西提出的条件。
翳魁单于初看李铮亲手书写的书信,要求他无条件撤出折罗漫山,而后安西放开玉门关,让其带着在河西走廊西部四郡的秃发部军队忠民去东面后,立即就是勃然大怒,翳魁单于一生骄傲,作为单于,又岂会忍受割地求饶这一屈辱条约,要不是还心存着一丝冷静,还有对在折罗漫山外的李铮所领安西军主力的畏心,翳魁单于几乎就是要立即下令命令手下卫士,将米思翰和其随从活剐了。
但随后随着米思翰继续的晓以利害,尤其是使出离间计,隐晦的提到秃发纥那可能暗黑他的爱子秃发翼建篡位后,他率军在折罗漫山抗争牺牲都是毫无意义,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后,翳魁单于心中的怒火终于是被压了下去,开始冷静思考此事。
很快在米思翰继续晓以利害的述说下,翳魁单于终于是松动,在将秃发军中自觉屈辱,誓死不愿的激进派将领全部暂时驱离后,与米思翰开始详谈。
如米思翰当初所说的这翳魁单于虽然也算是英明之主,但现在在有后路和生路的情况向,他绝没有有牺牲自己,拖延住安西军主力,跟安西拼个鱼死破的决心,他先前一直想的是,放开主力明面上防线,让北部大草原上凶悍的游牧部族与安西军血拼,而他自己则是趁机率领西面军残部,走北部大草原,绕远路去往酒泉郡。
但后来翳魁单于发现这个计划施行时很难有成功的可能,因为秃发部先前是河西走廊霸主,河西走廊西段的四郡都是他的领地,为了防备北部草原那些游牧部族入侵,秃发部常年在折罗漫山驻军,加固上面的关城堡垒,多杀伤时不时就来攻打折罗漫山的北部游牧民族,几乎与所有在河西走廊北部草原戈壁游牧的部族都有仇。
而且即便不是有仇,以这些未开化部落野蛮暴虐残酷,毫无信义的强盗作风,翳魁单于率领被安西军打残的几万秃发部西面军一进入那草原戈壁内,必定是会成为这些草原野狼的首要攻击目标,群围而上,尽情撕咬。
即便这残存的几万秃发西面军中还善存一些精锐,比如那两万多奴兵,还有一万多伊塔克重装骑兵,都是身穿鳞甲和锁子甲,甚至是汉军制式玄铁甲等金属甲胄,使用金属兵器的精锐,比北部草原戈壁上许多还穿着皮甲,使用骨质箭头的野蛮部族战力强许多。
但再凶猛的老虎也是架不住群狼的撕咬,再加秃发部对北部草原的地理环境又不熟,所以翳魁单于是自知自己这条金蝉脱壳之计是很难奏效,可能他一离开折罗漫山发现进入北部草原,那些原本要从折罗漫山南下的游牧部族,就会调转目标,来围攻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游牧部族虽然外表凶悍,但永远都是欺软怕硬,贪婪无比,只顾眼前利益的,所以如果翳魁单于敢于率军脱离折罗漫山防线进入北部草原戈壁的话,同样出生游牧部族,有游牧部族思维的翳魁单于认定那些他放进来的游牧部落,是一定会出尔反尔,放开安西军这个兵坚甲固的硬石头,转而来攻击自己这一支孤立无援之军,所以翳魁单于一直是不敢施行这个计划。
翳魁单于本以为他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他自己不甘之余,也是为在酒泉郡的小儿子担忧,正如米思翰猜测的那样,虽然翳魁单于一直都对秃发纥那委以重任,而且直接是让秃发纥那为侄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