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见姐姐眼底有哀伤,知道她在悼念自己的孩子,十分心疼,之后一道去园子里散步时,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把海兰珠冰凉的手指捂得暖暖的。
这天夜里,皇太极还是摆宴招待了科尔沁的来客,然只有男宾,女眷一概不列席,如此大玉儿和海兰珠不出席,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吴克善在盛京逗留了三天,见皇太极毫无挽留之意,悻悻然带着家眷回去了。走之前来向哲哲请辞,撂下话说,若是一年内大玉儿和海兰珠再无动静,他会继续送女人来盛京。
这些话,哲哲如实转达给了海兰珠和大玉儿,毕竟她的立场,也希望科尔沁能尽快有希望。
说是逼迫也好,说是恳求也罢,哲哲可以帮她们避开吴克善,可她们肩负的命运,避无可避。
大玉儿冷笑:“姑姑,科尔沁的女孩子,来得及生,来得及长吗?”
那一夜,皇太极在大玉儿屋子里歇息,将行云雨时,大玉儿心里一片冰凉,如何也撩-拨不起来。
皇太极见她可怜,舍不得用强,搂在怀里说:“好了好了,我们睡。”
大玉儿轻轻嗫嚅:“对不起。”
皇太极温和道:“反正过些日子你就好了,别叫我招架不住便是。”
大玉儿在他胸前蹭了蹭,信心满满地说:“大汗,我们一定会有儿子。”
“那是自然。”皇太极毫不怀疑。
“我那天在七七贝勒家,见到岳乐,那孩子知书达理,长得也俊。”大玉儿问道,“说起来,岳乐念书这样好,还比叶布舒和硕塞大些,为什么不让他进宫来上课,也能带带叶布舒和硕塞。”
皇太极摇头:“让岳乐进宫,其他家的孩子呢?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侄儿和侄孙子吗?”
大玉儿笑了,皇太极叹气:“不能厚此薄彼,也不能让他们都进宫,只能这样了。”
“那么让叶布舒和硕塞去宫外念书呢?”大玉儿说,“把他们丢到兄弟里去,或许有了竞争,就长进了。”
皇太极摇头:“他们年纪小,我怕他们在外头乱说话,又怕他们学了什么我不知道,说来说去,也怪我不好,什么都要操心。其实我们兄弟当年,阿玛养我们就跟放羊式的,哪有功夫来教,等我们长大了,抓着哪个用哪个。”
大玉儿坏笑:“大汗,那你是山羊、绵羊还是羚羊?”
皇太极低头看着她,见她心情好了,心头一热,猛地将她压在身下,气声暧-昧地说:“是长了又石更又长的角的……”
“啊……”
大玉儿失声,传到门外头,几个新来的小宫女吓了一跳,苏麻喇干咳,一本正经地说:“没事,过些日子你们就习惯了。”